改造的工程不算大,祈福殿所有人又都干勁十足想為蘇沁舞多做點什么,修煉室只花一天時間就徹底完成了。
蘇沁舞把過濾陣的陣盤和聚靈陣的陣盤在修煉室里布好。
兩個陣法疊加,不但慮掉了無處不在的魔氣,還有絲絲靈氣散逸出來,站在里面如同站在承安城唯一的凈土之中。
這樣,短期內的修煉問題解決了,眾人不必再在魔氣環境中修煉,也不用擔心把好不容易清掉的魔氣又吸回去。
就是十間修煉室有點少。
蘇沁舞衷心希望第六域總祈福殿的援助資金盡快到賬,不然她為了趕速度,就只能去找十八域總祈福殿訴苦了。
到時第六域總祈福殿少不了得背個“辦事不力”的罪名。
蘇沁舞心里想著后續的安排,從修煉室走出來,迎面看到流淚滿面的眾人。
她頓時一驚:“發生什么事了?”
回應的是,眾人跪地磕頭的聲音。
蘇沁舞驚得后退了一步:“你們這是做什么?咱祈福殿行禮從來不…”
話音未落,就被打頭的大祈福官給打斷了。
“大人!”
大祈福官是個堂堂七尺的漢子,這會兒哭得像個孩子一樣,完全控制不住情緒,“我們真的感謝您!”
蘇沁舞擺擺手:“又不是我自己掏錢買的,這里的所有一切花的都是祈福殿的資金呢。”
大祈福官道:“那也是因為您有這份心!”
他們見識過數十個總祈福官,卻從來沒有一個像蘇沁舞一樣——他們其實不在乎總祈福官來自哪里,背景有多雄厚,他們只知道對方為大家做了什么。
這是最直白也是最打動人心的事情。
祈福殿的資金有多少他們是知道的。
甚至,過去的資金比如今的入不敷出還豐裕一些。
但過去的總祈福官要么被承安城的困境嚇壞了,要么擔心在自己被魔氣侵染,只想著趕緊逃離。
僅有幾個愿意做實事的也是只想如何殺虛空魔物,最終把自己也折損了進去。
他們都沒有想過,稍稍改變一下現狀。
同那些總祈福官的所做所比起來,蘇沁舞簡直就是他們在窮途末路上的救贖。
眾人圍著蘇沁舞絮絮叨叨地感謝的話,蘇沁舞也不打斷他們,等他們聲音漸漸小了,她才挪到書房去寫修煉室的規則。
她沒有心思去細細琢磨,直接把祈福學院祈福塔的規則照搬過來,丟給大祈福官后,她便回去小拾空間繼續煉清魔液。
她花一天時間煉了幾斤清魔液全部裝進十尺瓶里,將它安置凈化缸上方,頭朝下對著凈化缸,又給瓶子施了一個滴水訣。
打開瓶塞之后,清魔液便如水珠般一滴一滴緩慢滴落。
如果有人接走那就接走了,如果沒有人接走,它滴進凈化缸里,喝里面的水照樣有清除魔氣的作用,不會浪費。
最重要的是,不需要人手分發,也不用擔心誰蒙昧了多少。
省力又省心。
蘇沁舞十分滿意,對大祈福官道:“通知所有轄區,承安城祈福殿出售清魔水。每人限量一杯不可多喝,至于價格…”
她記得,祈福殿除非特殊日子做善事,不然賣什么都是需要收錢的。
當然,絕大部分東西都是象征性收一點兒,讓人不至于買不起。
蘇沁舞自然不會打破這個慣例,便問道:“你覺得收多少錢比較合適?”
大祈福官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提議道:“十銀幣?”
蘇沁舞問:“這個價格多少人買得起?”
大祈福官:“大概…百分之七十吧。”
蘇沁舞不想折騰出“一文錢逼死英雄漢”的事情,問道:“大家都買得起是多少錢?”
大祈福官默了默:“三銀幣。”
蘇沁舞道:“那就三銀幣,交給你了。”
想了想,她又道:“對了,你順手發個公告廣招煉丹師。”
忙完這一段落,蘇沁舞終于歇了下來。
當然,這只是作為承安城祈福殿總祈福官而言。
她自己的事情才是真正的開始。
她到承安城有兩個目的,提高戰斗能力和查閱祈福殿的寶劍記錄。
承安城虛空魔物肆虐,她就算查到寶劍的下落暫時也無暇去尋找,她便把重點放在前一項上。
就在她準備去虛空裂隙時,她想起了一件至關重要的大事。
她沒有坐騎!
在十八域,進出有傳送陣,有祈福學院的五品飛鶴,還有天地間獨一無二的玄冥龍,不管去哪兒都是一眨眼的事情。
但在第六域,一切只能靠兩條腿。
若是遇到什么重大事故,等人跑過去,黃花菜都涼了。
第六域是不可能有什么好坐騎的,除非上無界城買。
蘇沁舞拿去浮空令牌準備進去時,眼角余光瞥到了小池塘旁邊的巨石。
那塊巨石是一顆蛋。
還是顆有生命跡象的蛋。
說不定里面是一只靈禽?
蘇沁舞腦海里立刻閃過鳳凰、青鸞和不死鳥的身影。
如果是它們,那坐騎的錢可以省了。
不過,這只是想想而已。
她估計只有葉凌那種氣運之子才能開出鳳凰青鸞之類的坐騎,她的話…
其實,她的要求也不高。
只要飛得夠快、長得好看和扛得住魔氣的侵襲,別的她都不在乎。
她這么想著,走到巨石前,抬手覆在巨石上。
她稍稍感受了一下。
生命力一直有,但似乎沒有破殼的跡象。
是胚胎還沒完全發育好嗎?
那她加把勁好了。
蘇沁舞開始使用催生訣。
催催催!
催生訣的光芒一道接一道落在巨石上幾乎不停歇,不知過了多久,巨石突然出來“嘎啦”一聲。
緊接著,“啪嚓”一聲脆響。
蘇沁舞動作猛然一頓。
難道催生過度把蛋催爆了?
她剛要扒開崩裂的碎石,就見蛋殼驟然往兩邊斷開,一只毛絨絨的動物露了出來。
等等——
它全身黑色的絨毛蓬松像一團圓球,挺著脖子高高昂起來,表情神氣如同將軍,
紅艷艷的嘴是身上唯一的艷色。
一只剛出生就比她還高的黑鵝!
蘇沁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