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熠金光之中,一道尊貴而俊美至極的身影緩步走了出來。
“重淵!”
蘇沁舞一看到他,就像走失的孩子終于見到了家人,踉蹌著撲進他的懷里,眼淚無法抑制地噴涌而出。
葉凌說她不像是一個女人,因為她不會撒嬌不會訴苦不會覺得委屈,他其實錯了。
她會撒嬌會訴苦,也會委屈。
她只是不會在他的面前展露出來。
她只會在她熟悉的有安全感的人面前這么做。
——比如重淵。
重淵抬手輕輕撫著她的發絲,任由她發泄自己的情緒。
蘇沁舞聞著他身上的氣息,他的氣息極淺極淡,卻如冰山雪松,帶著一種安定人心的力量,他的手撫著她的時候,仿佛帶著一股暖流,轉眼之間疼痛與疲憊全消。
重淵饒有興味地注視著她,嗓音寵溺輕柔:“是誰讓你委屈了?”
蘇沁舞朝兇獸的位置一指,卻發現,兇獸不知什么時候早已消失不見。
她立刻指向尨礪。
尨礪竟然也已消失不見。
但這不妨礙蘇沁舞告狀:“我身上好痛好痛,老師還把龍血塞我嘴里,你知道龍血有多可怕嗎?我感覺好像有幾萬根針在我身上扎啊扎,疼得我恨不得死了算了。”
重淵問:“那現在呢?”
蘇沁舞稍稍感受了一下:“現在已經完全好了。”
重淵薄唇微勾,笑了一下:“沁舞。”
蘇沁舞不知道他叫自己干什么,仰頭望著他。
重淵忽然用力抱住她的身體:“抱歉。”
蘇沁舞微微一怔:“為什么要道歉?”
當然是因為——
尨礪是他的靈體。
不過,他不會說出來的。
重淵又道:“這種事情以后不會再發生了。”
蘇沁舞以為他道歉是因為尨礪是他的人,他沒有管好尨礪。
他這么說,是打算教訓尨礪一頓?
她連忙道:“其實老師挺好的,我就是隨口一說,你不要放在心上。”
重淵挑眉:“哦?”
蘇沁舞認真道:“我知道他是想讓我提升快一點,我也愿意…我就是有點累,我去找他給我幾天時間休沐就好了。”
重淵若有所思:“你打算休沐去做什么?”
蘇沁舞想了想:“或許找幾個小伙伴去玩?總之,就是把自己從做膩了的事情中擺脫出來,做點輕松愉快的事情讓自己開心一下。”
重淵:“比如?”
蘇沁舞暫時還沒想好用做什么,便道:“大概是吃點好吃的,買點漂亮的,玩點好玩的吧。或者什么都不做,懶懶地躺著看會兒話本也行。”
重淵:“嗯…你還有一件事可以做。”
蘇沁舞以為他要給建議,問道:“什么事?”
重淵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刺激的事。”
蘇沁舞頓時一驚:“…求放過!”
啊,醒了。
正是夕陽西下的時間,金色的余暉從窗外照進來,臥室里空空蕩蕩的,沒有人。
蘇沁舞立刻意識到重淵只是進了她的夢境而已。
他沒有親自過來。
她不禁有些失望。
不過,她很快發現自己是在云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