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舞第無數次想念蘭澤繹。
他就在她的附近,可偏偏看不到見不著,蘇沁舞表情有點無奈,她要怎么做才能讓蘭澤繹盡快恢復呢?
按靈皇的說法,即便有萬象古木和青鈴晶空間,蘭澤繹也得睡兩百多年。
這個時間對人類來說太久了。
她才不要!
或者她可以試著對他使用金光?
前提是,她如何才能見到他?
東方弘抬眸望著蘇沁舞,年輕的少女手手撐著下頜,眉如遠山不描而黛,眉尖微蹙,
帶了一點點憂傷的哀愁,和平時又美又颯的樣子判若兩人。
她是在想念那個叫蘭澤繹的男人?
東方弘有些不爽。
他在她的面前,她卻想著別的男人?
當初他用人形在她身邊且帶著傷離開時,也沒見她對他有多惦記!
東方弘忽然懷疑自己的魅力。
以前小姑娘被他撩過之后,就對他死心塌地,眼里再也看不到別的男人。
為什么這招在蘇沁舞的身上卻完全反過來?
他被忽略得徹徹底底!
到底那個叫蘭澤繹的男人給她灌了什么迷魂湯?
第一次,他有了強烈的危機感。
他在椅子上擺出最吸引她來吸的姿勢,可惜媚眼拋給瞎子看,她就看了他一眼,就把目光收回去了。
——他懷疑他根本沒有看清他的姿勢,甚至連話都不是對他說的,只是自言自語而已。
他就那么不值得她放在心上嗎?
東方弘的心里升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醋意。
他恨不得當場化出人形,把她嚇一跳,然后攫取她所有的目光和心神,讓她無暇再想別的男人。
可是那樣的話,他就再也沒法在她的身邊待下去了。
傷敵八百自損一千,這事兒不能干。
小白狐搖了一下尾巴,又放下了。
他覺得不能坐以待斃,身體輕輕一躍,跳進了蘇沁舞的懷里。
蘇沁舞回過神來,手自然而然地在他的背上擼了一把,思緒卻依然沒有收回來。
東方弘察覺到她依然心不在焉,用爪子輕輕在她的手背上撓了一下。
他控制著力道,沒有把她撓傷,但帶著幾分強硬的力道。
蘇沁舞卻依然沒有理會他,只是輕輕拍了拍他的頭:“乖,別鬧。”
東方弘:“…”
他要自閉了!
東方弘使勁在她的懷里作起來,使勁掙扎打滾,蘇沁舞被鬧得無可奈何,只好把他拎起來:“到底怎么了?”
東方弘剛想擺脫她的手跳走,忽而聽到外面傳來了細微的聲音。
他扭頭看向窗外,誰來了?
蘇沁舞立刻察覺到什么,壓低聲音問道:“你是說外面有人?”
這會兒夜幕已降臨,靈族不需要掌燈,從窗外望去,夜濃如墨,沒有聲音,沒有光亮,只能看到遠山和近處靈植黑乎乎的輪廓。
蘇沁舞側耳傾聽,沒有聲音。
她狐疑地看看小白狐,再聽,這次終于聽到了。
有人來了。
很好。
蘇沁舞的愁緒一掃而光。
她最擔心的就是被孤立在如意殿里,這樣即使她有百種手段也無處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