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姐兒小下巴一抬,“我用的著他同意?”
她是家中母老虎,想出來就出來,誰還能攔的住似的。
景涵也說,“就是,我們想出來就出來,誰攔得住。”
祁袁銘憋嘴笑,“是是是,你倆在家是老大,阿景跟阿云都得聽你們的。”
倆個小孕婦被夸高興了,這才得意的揚了揚下巴。
陽姐兒心說,“幼稚。”
都快當娘的人了還這么幼稚。
視線再落到祁袁銘身上,見他一臉憋笑,可見他也看出那兩個小孕婦的逞強卻不揭穿。
哼,看來也不笨嘛。
祁袁銘感受到她的視線,吃飯的手停一下,嘴上帶著飯粒,大眼睛無辜的看著她,“怎么啦?”
陽姐兒看他這傻樣,又覺得他一點都不聰明了。
“吃你的吧,話恁多。”
祁袁銘哦了一聲,繼續抓飯吃,嘴巴吧唧吧唧,嚼的可香。
陽姐兒訓他,“安靜吃飯,別吧唧嘴。”
吃個飯吧唧吧唧的,聲音那么大。
祁袁銘卻不覺得有什么,“這里肉多,當然要砸吧砸吧才好消化。”
而且砸吧砸吧真的香。
陽姐兒手環臂,“讓你不許吧唧就不許吧唧,哪那么多話。”
祁袁銘訥訥的哦了一聲,“知道啦。”
說完,吃完的聲音倒是小了,聽話的很。
陽姐兒跟瑩姐兒對視一眼,笑了。
吃完飯,祁袁銘就拍拍圓滾滾的肚子起身告辭了。
“陽姐兒,明兒我還來找你啊。”
陽姐兒嫌棄揮揮手,“走吧你。”
大胃王一個,一頓飯就吃了一大盤,得給她吃窮不可。
祁袁銘卻傻笑兮兮的問她,“明兒你還給我留飯不?”
陽姐兒本意要嘴硬一句,想想還是算了,不過一頓飯。
“不介意吃剩飯隨你唄。反正我又不吃剩飯。”
祁袁銘撓撓頭,開心笑了。
“好,那我明兒還來,先走了。”
說罷,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陽姐兒切了一聲,卻還是吩咐丫鬟明兒給祁袁銘留一份飯。
瑩姐兒跟景涵嘿嘿挑眉,賊兮兮的笑了。
她們齊齊看向陽姐兒,笑的十分調侃,“吼之前不是說討厭祁大哥,這會又給人家留飯喲?”
景涵跟著附和,“就是喲”
“那你到底喜不喜歡人家?”
“對呀對呀”
陽姐兒被她們你一句我一句,說的耳朵都紅了。
“你倆晚上還想不想在這里待了?不想待趕緊走。”
瑩姐兒哈哈一笑,“我們不走,我們還想看你倆的好戲呢,對吧,表姐?”
景涵嗯嗯點頭,“對,我們還得多看幾日呢。”
在家多無聊,還不如在這里看這對小年輕的故事呢。
陽姐兒都不好意思了,“不跟你們說了。”
說罷,氣羞氣羞跑去藥房了。
瑩姐兒跟景涵在屋里哈哈大笑,聽的門外的陽姐兒羞憤的跺跺腳。
她還是不覺得自己對祁袁銘有意思。
總感覺他倆不過是愛斗嘴的好朋友。
畢竟認識這么多年,喜歡斗嘴也很正常,又不能代表什么。
也就大姐喜歡拿這八卦,壓根就沒什么事嘛。
景涵看她真去藥房不回來了,問瑩姐兒,“她不會惱羞成怒了吧?”
瑩姐兒很自信,“不會的,開玩笑嘛。”
那丫頭要是真喜歡祁袁銘,也沒什么不好。
左右她跟祁袁銘也認識好多年了,都知根知底的。
家里父母知道了,應該不會反對。
而且祁袁銘看起來大大咧咧,但對陽姐兒還挺好的。
別看他每次都來吃飯,但都帶著新鮮的野果來的。
那野果看著挺紅挺大的,顯然是特意挑的。
人家不是白吃陽姐兒的飯,每次都是帶東西過來的。
只是陽姐兒不稀罕,這才沒說。
而且陽姐兒窗外一直有一個花瓶,花瓶上一直有新鮮的花兒,聞起來很香。
但瑩姐兒看了藥棚子,里面都是草藥,附近也沒什么花。
這花估計也是祁袁銘摘來的,因為他身上的味道跟那株花的味道是一樣的。
景涵還真沒發現這里,好奇問她,“你怎么知道祁袁銘喜歡陽姐兒的?”
之前看他們相處,都挺正常的,就像兩個打鬧的小孩子一樣,壓根看不出什么不同來。
“你怎么肯定他倆有感情的?”
瑩姐兒嘿嘿一笑,“從細節啊。”
雖然祁袁銘跟陽姐兒表面看著很正常,但很多細節還是很耐人尋味的。
像陽姐兒頭上的珠花,或是窗臺上不同的水果零食。
以及門前掛著的花環頭飾,都不像是陽姐兒買的,那就是別人送的了。
能送這種小東西的,就只有祁袁銘一個。
畢竟這邊陽姐兒都不認識,就祁袁銘認識她。
加上這里重兵把守,若不是門外侍衛認識的,壓根進不來。
這樣算來,送那些小禮物的自然就是祁袁銘了。
景涵兩手拍掌,“厲害,佩服,觀察挺到位啊。”
瑩姐兒嘿嘿一笑,“小意思。”
主要是她對親妹妹比較關心,這才觀察的仔細了些。
景涵也說,“銘哥兒這人挺好的,很實在的一個人,而且他護短,對親近的人非常保護。”
要是將來陽姐兒嫁給他,日子指定不會差。
“而且他這人,不花心。”
這么多年了,也不是沒有姑娘想嫁給他,但他對誰都不動心,也不知道是不是沒眼緣,看誰都沒有心動的感覺,無欲無求的很。
也就這會,對陽姐兒那叫一個熱情,可以說是熱臉貼冷屁股了,還貼的很開心。
這點瑩姐兒深有體會。
“這倒是。”
以往她就沒見過祁袁銘對哪個姑娘家熱枕過。
就是姑娘主動他都表現的毫無欲望,甚至可以說是清心寡欲。
也就在陽姐兒面前,他才表現的十分幼稚。
會嘴欠,會惹哭她,會欺負她。
欺負完又后悔,想各種辦法來哄。
哄了又繼續惹她生氣,然后哈哈一笑就跑了,跟個幼稚鬼似的。
要說這種不是喜歡,瑩姐兒是不信的。
景涵聽她這么一說,也信了。
“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好像確實是這樣。”
祁袁銘每次跟陽姐兒在一起,顯得尤為活潑。
以往陽姐兒沒來這里,他都在軍營不出來。
陽姐兒一來,隔三差五他都出來看她。
之前是去家里看她,現在直接來藥棚子這里看。
目的簡直不要太明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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