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姐兒真是服了他了。
“吃你的吧,蔫壞蔫壞的。”
就景釋榕這白面小生模樣,準叫人猜不到他才是最心思縝密的那一個。
祁袁銘在他面前完全就是小綿羊。
景釋榕也笑,“祁兄的腦子,有時候靈,有時候不靈,跟性格多變的很。等將來你們熟了,就知道他什么性子了。”
瑩姐兒只簡單跟祁袁銘相處過,對他本人什么性子確實不清楚。
但聽景釋榕這么一解釋,便覺得十分有趣。
“不過剛剛看他乖乖跟著陽姐兒的模樣,好像很聽話的樣子,跟他外形真不符。”
景釋榕笑道,“他這人就這樣,除了長個頭,心里跟小孩子一樣,會哭會鬧,實在叫人頭疼。”
倆人從小一起長大,跟親兄弟一樣,景釋榕自然了解他。
倒是瑩姐兒忍不住笑道,“不過陽姐兒好像不是很喜歡你家祁袁銘。去年祁袁銘說她是個丫頭片子,叫她氣了好久了。”
陽姐兒像個男孩子性格,小時候還好,大了越發要強。
尤其被人說丫頭片子的時候,更是不服氣。
去年祁袁銘一口一個丫頭片子的叫她,讓她氣了好久,沒想到今日那小丫頭還愿意跟祁袁銘一塊吃飯呢,真是難得。
景釋榕笑道,“我看他倆相差了十歲,但心底都是小孩子,能玩的來的,放心吧。”
瑩姐兒也是這么想的,便提著飯,跟他一起上湖邊吃了去了。
大冬天的湖邊特別冷,但景釋榕有船。
他在江南買了兩艘船,都是低調奢華有內涵的那種。
船內上下三層,吃喝玩樂全都有,廂房里也是暖洋洋的。
今兒船上就他倆,倆人就一起上樓頂吃飯看美景。
景釋榕許久沒跟瑩姐兒一塊吃飯,這會一邊吃飯,一邊專注看著她,像傻乎乎的癡情漢。
瑩姐兒看他這傻樣,嬌嗔他一眼,“看什么呢,快吃飯,一會該涼了。”
景釋榕哦了一聲,深邃的眼睛一轉,突然把勺子遞給她,“我手疼,吃不了。”
意思是讓她喂他。
但瑩姐兒第一時間沒喂他,而是擔心他的手。
“你手怎么了?”
忙起來檢查他的手。
景釋榕把外面的披風拿下,把綁帶的肩膀給她看。
“被大石頭砸傷了,動不了。”
瑩姐兒看著那厚厚的一層紗布,果然心疼了,立馬把披風給他披上。
“怎么被石頭砸了?嚴重嗎?”
嬌美的臉上滿滿都是心疼,小手還輕輕摸了摸他的肩膀。
景釋榕看她美眸里滿是對自己的心疼,心里酥軟一片,張嘴想說沒事,但想了想,覺得裝可憐好像能獲得更多喜歡,便唔了一聲,“是有點嚴重,短期內不能舞刀弄劍了。”
倒也不是他夸大其詞,那些百來斤的大石頭差點沒把他的肩膀砸歪了,確實有點嚴重。
不過他跟祁袁銘常年在外跑差事,受傷是常有的事,都已經習慣了。
但慕容云說在心愛的女子面前多哭一哭痛,會讓姑娘家更心疼你,所以景釋榕學的很到位。
“瑩姐兒,我吃不了東西了…”
深邃的黑眸把可憐無助占線的淋漓盡致。
這要是讓陽姐兒看見了,鐵定要說一句,“你跟祁袁銘不愧是兄弟,都是能裝會演的嚶嚶怪。”
但瑩姐兒沒看出他是裝的,小手接過湯匙,心疼的喂他。
“來,我喂你,快趁熱吃。”
景釋榕嗯了一聲,心里都樂開花了,面上卻假正經。
瑩姐兒喂一口,他張嘴吃一口,還故意吃到嘴角。
瑩姐兒見狀,只能暫停喂他,拿手帕給他擦擦嘴角,事無巨細,把景釋榕伺候的那叫一個舒爽。
喂完一碗湯粉,瑩姐兒又給他剔豬蹄吃。
那醬肘子鹵的格外軟嫩,骨頭一剔就掉,瑩姐兒把骨頭弄掉,夾肉塊給他。
“啊”
景釋榕聽話的“啊~”張開嘴,吃進去。
兩人就這么你喂我,我張嘴,愣是吃了一炷香的功夫。
等吃完飯,瑩姐兒去叫熱水,拿熱毛巾給他擦擦嘴,再擦擦臉。
景釋榕也乖,讓他閉眼就閉眼,抬脖子就胎脖子。
瑩姐兒看他這副乖覺的樣子,越看越喜歡。
將來兩人要是生個孩子,指不定孩子也這么乖呢。
想到那個畫面她就覺得幸福。
景釋榕見她笑著,單手抱她坐他腿上,下巴靠在她肩膀,跟她聊天。
“這么久不見我,想不想我?”
瑩姐兒小臉微紅,“不想。”故意反話。
景釋榕嘴角上揚,“嗯,不想。”
瑩姐兒都聽笑了,反問他,“你怎么突然跑過來了?”
剛剛梅仙兒在,也不敢多問他,怕泄露機密什么的,這會沒人倒是可以問了。
景釋榕唔了一聲,倒也沒瞞她。
“之前皇陵出了點事,不過現在都解決了。”
“因為肩膀受了傷,皇上讓我跟祁袁銘休息好了再回京,所以我就偷偷跑過來看你了。”
他輕描淡寫幾句,把受傷的事情說的很輕松,聽的瑩姐兒嘆一口氣。
“那你能待多久?明天就是我生辰宴了,恰好你來了,就可以陪我一起過了。”
景釋榕嗯了一聲,深邃的眉眼笑了笑,“我給你買了禮物,要現在看嗎?”
瑩姐兒小臉一驚喜,“又給我買禮物?買什么呀?”
他每次出手都很闊綽,她都怕他把錢花光了。
而且這家伙每次買的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都是上等貨,瑩姐兒也想知道他給自己買了什么。
景釋榕抬抬下巴,讓她站起來,“諾,箱子就放床底下,去拿吧。”
瑩姐兒好奇的過去看,她把箱子拉出來,打開一看,“又是個箱子?”
不過這個箱子看著比普通箱子貴重多了。
她把箱子放到桌上拆。
等掀開蓋子,才驚奇的睜大雙眼。
“這....”
“新娘服??”
原本伍氏從去年開始也在給瑩姐兒定制新娘服了,但梁老太卻說姑娘嫁衣當然得自己縫制才有意義。
這話恰好被景釋榕聽到了,便在私底下去給瑩姐兒定制了。
他知道嫁衣工序繁雜,起碼得繡一整年才能繡好。
他可舍不得他的妻子把眼睛給繡壞了,自然要給她定制一件。
瑩姐兒一開始是有聽他嘀咕,說嫁衣他會去定制,沒想到他真的把嫁衣給定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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