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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重色輕友

  兩人一路吵吵鬧鬧,終于到了瑩姐兒家。

  景釋榕看著門外的牌匾,這才有了歸屬感。

  他揚了揚嘴角,走上去敲門。

  門房來開門,見是他回來了,驚喜道,“姑爺來啦?”

  去年景釋榕來景家,下人都記住他這張貌若潘安的臉,自然一眼就認出他來了。

  景釋榕笑了笑,“嗯,剛好有空,就過來看看,你們大小姐在家嗎?”

  下人笑道,“不巧,大小姐剛出門找梅小姐去了,您要進來等嗎?”

  景釋榕搖頭,“不了,那我先去找她,一會跟她一起回來。”

  說罷,轉身就走。

  祁袁銘也屁顛屁顛的跟過來。

  景釋榕回頭看他一眼,打發他走。

  “你去古老頭那里看看,不是說森哥兒跟康哥兒在那里學武?你去看看成果。”

  祁袁銘唉了一聲,“也是,那我去看看。”

  說罷,轉身跟景釋榕背道而馳。

  等走到半路,他才反應過來。

  “不對啊。阿景那家伙這是打發他走呢?”

  哼,臭小子!

  就沒見過這么重色輕友的。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有未婚妻嗎,過會他也找一個去,哼。

  路上行人見他人高馬大,卻撅著一張嘴,紛紛好奇的看著他。

  祁袁銘沒好氣道,“看什么看!”沒見過美男子嗎?

  路上行人.....

  祁袁銘一邊氣鼓鼓的往古老頭的院子走,一邊踢了踢腳下的石子,方方的臉上幼稚的撅著嘴。

  到了巷子深處的時候,那座古舊的院子門開開著,祁袁銘朝里喊了句。

  “古老頭,你在家嗎?”

  陽姐兒聽見聲音,出來看,“誰啊?”

  她一身白色長袍出來,扮相像個樸素的小女大夫。

  祁袁銘一愣,沒想到院子里會走出來一個小姑娘,狐疑的看了看院里。

  “你,你是?”

  難不成他走錯了?

  因為只見過一面,所以祁袁銘這會已經把陽姐兒忘了。

  他忘了,陽姐兒可沒忘了他。

  就是這家伙說她丫頭片子,文不能武不就的,她才生氣想學武的。

  如今武功學是學了,但功夫不到家,只學了個逃跑的本領。

  慶幸制藥采藥她是學了個十成十,就算不能打人,下下藥還是很可以的。

  不過她也沒真想跟祁袁銘一般見識,卻也沒給他好臉,哼了一聲,轉身就進院里去了。

  “唉,你?”

  祁袁銘被她哼的莫名其妙,仔細回憶,他好像不認識那丫頭啊?

  怎么對方看他的眼神那么不耐煩?

  祁袁銘想了一圈,撓撓頭,仍舊想不起來,便自己走進來,到院里轉了轉。

  只見當初那個破破爛爛的院子,如今都修葺了一遍,偌大的院里種滿了不同的草藥,門前也放了許多籮筐,都是用來曬草藥的。

  祁袁銘嘖了一聲,奇怪道,“這怎么改成大藥房了?”院里全是藥味。

  陽姐兒沒好氣道,“嫌難聞就走,沒人請你來。”

  祁袁銘,“嘿,你!”

  “我說小丫頭,我到底怎么你了?干嘛對我意見這么大?”

  他也沒得罪她呀,干嘛這么兇巴巴。

  陽姐兒見他貴人多忘事,呵呵一聲,仍舊沒給他好臉。

  “我師傅不在,你要找他,等明天再來吧。”

  祁袁銘聞言,詫異,“你師傅?你師傅是古老?”

  陽姐兒沒好氣哼了一聲,“是,請問還有什么事?沒事就走吧,別打擾我曬藥。”

  “唉,我說你這丫頭,是不是吃嗆藥呢?怎么火氣這么大?我站這里又不占你位置,怎么就打擾你?”

  “難道你師傅沒教你要尊師重道嗎?”

  再有,古老什么時候收徒弟了?

  那老頭不是最煩收徒的嗎?

  這些年他東躲西藏,無非是不想接觸人群,被人打擾。

  怎么還收了個小丫頭片子為徒?

  陽姐兒見他一副不信的樣子,哼了一聲,沒好氣道,“我師父收我為徒有什么問題嗎?我能采藥能制藥,比你不知道強多少。”

  “別仗著自己年紀大就欺負人。”

  “我哪有。”

  他不過是奇怪,古老頭本來就是不喜歡跟陌生人相處的個性,會收徒確實叫他詫異,所以他才有此疑問的。

  怎么這小丫頭句句都要刺他。

  “喂,我說,黃毛丫頭,你怎么老是擠兌我,我也沒得罪你啊。再說,我年紀不大好嗎,我只是臉上有胡子,刮了就能當你大哥了。”

  別說的他跟老頭子一樣好不好,他還是個年輕的小哥哥呢。

  切,還小哥哥,老哥哥還差不多。

  “我告訴你小丫頭,你要是再惹我,我可要生氣了。”

  剛才被景釋榕拋棄就夠慘了,這會還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擠兌,真是太過分了。

  陽姐兒無所謂的聳聳肩,“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

  祁袁銘:“你!”

  大大的個頭,氣的直叉腰,但又不能打她一個小孩子,最后能怎么辦,只能自己受著了。

  “哼,你年紀小,我不跟你一般見識,等你師傅回來,我定要跟他告你的狀。”

  陽姐兒聳聳肩,小臉無所謂。

  “隨便你,反正我師傅肯定是護著我的。”

  祁袁銘不信,“我可是救了你師傅兩條命的人,他肯定會向著我的,不信你等著瞧吧。”

  救命之恩大于天,他就不信古老頭不幫他。

  陽姐兒切了一聲,才不信呢。

  她跟古老頭相處都快一年了,師徒倆的感情不能說情同父子,但徒孫肯定是有的。

  就這自戀狂的大方臉,還想跟她爭寵呢,美的他。

  祁袁銘被她看不起,也來氣了。

  “你這樣我還非要跟你比出個高低來了,一會你師傅回來,我肯定要你好看。”

  陽姐兒叉腰,“誰怕誰。”

  兩人就那么大眼瞪小眼,比上了。

  等古老頭回來的時候,就見院里一大一小,在那大眼瞪小眼。

  古老頭撇了祁袁銘一眼,沒好氣道,“你來干什么?欺負我徒弟?”

  祁袁銘哼了一聲,“我沒有,你胡說。明明是她先欺負我的!”

  古老頭看了眼陽姐兒,問她,“你欺負他了?”

  陽姐兒氣哼哼的,“明明是他欺負我。”

  兩人相互指責,誰也不讓誰。

  古老頭一看這架勢,撓撓亂七八糟的后腦勺,一時不知道該怎么斷案。

  他從未遇到這種事情,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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