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期前腳剛走,后腳門又被人敲響。
宮廉打開門,看到外面的人,愣了愣,“你怎么來了?”
隔壁。
寓期小心翼翼地進了家門。
按他心里所想,他今天沒有等寓言一塊兒回來,以她的性子一定會生氣的。
可回來看到的卻是一個沒有任何異常的寓言。
依舊會和像平時一樣溫柔地和他說話,給他做好吃的晚餐。
雖然有點意外,居然沒有想象中她雷霆大怒的場景。
但寓期還是很樂意看到這樣的寓言的,只是那心里深處似乎更加心驚膽戰,他卻忽略了這點。
寓期坐在餐桌旁,望著廚房里走動的身影,玩著放在桌上的花瓶,左右環顧,問道:“天機呢,怎么沒有看到他?”
好像自打住進來后,他就幾乎沒有見過天機。
說是要照顧他的飲食起居,但這些都被和他住在同一個屋子里的寓言包攬了。
寓言端著食物從廚房出來,“不知道,應該出去了吧。”
“噢。”
在知道自己的工作被寓言搶了之后,天機主動和寓期提起過,在基地找別的事做。
他對自己有規劃,這點讓寓期也挺放心的。
吃飯的時候,寓期欲言又止的小表情根本藏不住。
寓言:“有話直說。”
寓期有些小心翼翼地問:“宮廉受傷了,因為有些擔心他的情況,所以我就提前回來了,你生氣了嗎?”
寓言面不改色,疑惑的眼神似乎在問他為什么會這么認為,“沒有啊?”
“噢。”
寓期也說不清楚自己此時什么心情,像是放心了,又沒徹底放心。
寓期:“說起來,你了解預宮廉中的那種毒嗎?”
他仔細地復述了宮廉的狀況,著重說了沒有在他身上發現任何傷口。
寓言沉默了一秒,唇角微微上揚,無辜地說:“我對這些還真的不太了解,沒有辦法解答你的疑問。”
寓期點了點頭,有些憂心了。
居然是連主人都不知道的毒,宮廉的身體已經應該沒什么事吧。
寓言看著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眸中劃過一道暗色,緩緩說:“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你們的體質和正常人類不同,毒素對你們的傷害也不會那么嚴重,只要…”
她聲音似乎變得莫名,“他好好注意些就行了。”
寓期回過神,點頭,“嗯,我會轉告他的。”
隔壁,氛圍有些過于沉默。
客廳內,宮廉和天機隔著一張桌子,相對而坐。
天機修長的手指拿著玉白茶壺,動作熟練而優雅地泡茶,沏茶,他身上有種嚴謹又淡然的氣質,給人的感覺很舒服。
但宮廉從一開始就對天機有種說不上的感覺,更多的是防備。
第一次見天機,他就感覺天機不簡單,雖然是和他們為同一系別人類,但和寓期給他天然的親近感不同。
天機讓他看不透,有些過于神秘了,他那雙眼睛,總給人一種藏著很多東西的感覺。
宮廉看他慢吞吞的,心里有點著急,他是有耐心的人,但不喜歡把耐心放在沒有意義的等待上。
“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天機給他推過去一杯茶。
宮廉只看了看,沒動,微笑,“抱歉,我不喝茶。”
茶這種東西他在古聞中聽過,但目前應該只有一些愛好奇特并且有門路搞到這種東西的人會飲用。
所以…天機怎么搞到這種古物的?
宮廉的眼神透著幾分隱晦的探究。
天機察覺到了,但對他并無影響,面不改色,“喝了吧,你所種之毒乃灼性,雖毒素已經清理干凈,但灼烈之氣難消,這茶對你有益無害。”
宮廉探究的眼神更明顯的,“這些你怎么知道的?”
醫生都沒說出個所以然。
天機不語。
宮廉看他不像要害他的樣子,又說的頭頭是道,再者也沒有在茶水中探測到有害物質,就喝了。
“這下可以說明來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