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小也是一路摸爬滾打長大的,能打架,甚至很厲害,但寡不敵眾,他如果對上那些人也是沒有勝算的。
戎和嘻嘻笑了,“不謝不謝。”又擔憂地問道:“你剛剛怎么了啊?”
寓期搖頭,什么都沒說。
之后寓期聽說了戎和的身份。
戎家有些神秘,在京城的產業只有一個勉強排上號的建材公司,可顯露出來的財富卻能夠與豪門頂級的幾個世家比擬。
就在大家都覺得戎家只是個暴發戶,看不起時,因為這個嘲笑欺負戎和的人都遭到了殘忍的報復,下場凄慘。
后來有小道消息傳出,那個建材公司只是戎家在京城的產業,其實戎家是做娛樂產業的,本家不在京城,所以對戎家深入了解的人不多。
戎家有很多暴利的娛樂會所,地下賭場,等藏得更深的一些不能那么光明正大的產業。
戎和父親以前也是一個黑幫頭頭,后來洗白了,但到底洗白沒誰知道呢。
不過據說現在依舊有得罪戎家的人,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這就是為什么學生們都怕戎和,連一些家世不錯的名門少爺都得敬著他的原因。
就怕自己前腳剛把人欺負,后腳就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了。
當然他們能夠欺負戎和的可能性也不大,戎和打架很厲害,據說是專業學過的。
與此同時,阿寶又接收到了蘇教授那邊的消息。
芯片數據又出現了波動,而此次的波動比前面兩回都要更強烈,時間持續得更久。
阿寶差不多已經摸清了這個不穩定性產生的原因。
心中也沒那么擔心了。
它查了一下寓期在學校發生了什么。
衛生間的沒有監控,所以自然是什么都沒查到。
它覺得應該是寓期自己又腦補了什么,產生了情緒波動。
阿寶沒有把這件小事告訴寓言。
寓言雖然不知道這件事,但察覺今天寓期的狀態很不對。
似乎很累的樣子,一上車便歪頭睡了過去。
考慮到他早上五點才睡,可能是沒休息好,也沒有出聲叫他。
“他怎么了?”倒是坐在后面的寓熙玉,一反常態地詢問寓期的情況。
寓言:“應該是因為昨天晚上沒睡好。”
寓熙玉在后面只能看到寓期安穩的側臉,“哦。”
寓期在半路的時候醒了過來,杏仁眼沉靜,望著窗外一一掠過的風景,驅散困意。
寓言看他一眼,“睡醒了。”
寓期緩緩眨動眼睛,“嗯。”
徹底清醒了之后,寓期看向后視鏡,正好與鏡子里的寓熙玉對上視線,兩人都愣了一下,同時錯開目光。
寓期若有所思。
雖然他記不清楚后面戎和是怎么把那群人趕走的,但他聽到了那幾個人前面說的話。
他們提到了‘小少爺’。
他對這所學校尚還陌生,不知道他們口中的小少爺是誰,但第一個懷疑的自然是寓熙玉。
因為他們之間有仇。
雖然表面相安無事,寓熙玉看起來也像不計較了,但寓期不覺得寓熙玉是這么大度的人。
尤其這件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可能不計較。
可如果真的是他的話,自己能做什么呢?
寓期掩去眸中的暗沉。
這天過后,寓期和戎和關系親近了很多。
戎和是這么說的,其實寓期只是不會再在他靠近自己時將他趕走。
在戎和自我介紹說是寓期的朋友時,他也不會再否認。
周五。
家長會這天。
很多名貴的車停在賢和學院門口,排隊往里面駛去。
寓言將車停到停車場后。
寓熙玉推門下去,‘砰!’的一聲,巨大的關門聲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一向保持大家風度的寓熙玉此時氣勢洶洶,不少人看到他氣得臉色漲紅,倒是沒有人注意到他眼睛也紅了。
在一旁也停好車的寓群連忙從車上下來,追著他過去,“熙玉…”
因為今年初中部和高中部的家長會在同一個時間點,寓言分身乏術,所以寓熙玉的家長會只能寓群去了。
寓言露出無奈的表情,推開門下車,繞到副駕駛,給寓期拉開車門。
“下來吧。”
寓期看著寓熙玉已經離開很遠的背影,“他…”
“我回去哄哄他。”
寓期就是怕寓言這么惹怒寓熙玉會引來麻煩,可聽她這么說,非但沒有安心,反而心頭更堵得慌,就沒有再說話了。
四點十分,家長會開始了。
寓言坐在寓期的位置上,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來的不少家長都認識寓言,家長會開始前都在和她攀談著,明明是大了幾輪的長輩,卻和顏悅色,甚至有幾分諂媚。
寓言也格外溫文爾雅,彬彬有禮,謙遜地與他們交談,不會把自己放得太過低下,恰到好處的尊雅。
他們都從各種消息渠道知道,寓家接回來了一名私生子。
看樣子那名私生子挺得寓家看重的,居然是寓三小姐親自來參加家長會。
家長會開始十分鐘后,寓言看了一眼時間,站起身。
講臺上正在對學生大肆夸獎的老師停住聲音。
寓言抱歉道:“不好意思,我需要離開片刻。”
之后沒有等老師答復,便先轉身從后門離開了。
其他家長紛紛疑惑。
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中途打斷別人說話離席的事,如果不是出現緊急的事兒,基本不會發生在寓三小姐身上。
寓言從班級里出來,只是因為家長會開始十分鐘了,她都沒有在外面的走廊上看到寓期。
進班級前寓言和寓期說過,讓他在外面乖乖等著。
她旁邊就是窗戶,能夠看到他。
但家長會開始前,寓期說他要去衛生間。
這么久不回來,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事。
寓言下了樓梯。
也在阿寶那得到證實。
阿寶氣呼呼地說:上將去了衛生間一直沒有出來,我聽到幾個男生說到上將了,上將好像被關到廁所里了!
寓言腳步加快,身上透著某種徹骨寒意。
衛生間內。
他們這里的衛生間都是獨立的,寓期在最盡頭這間,門被人從外面插上了,在里面拉不開。
也沒有可以跳出去的地方。
寓期蓋上馬桶蓋坐上去,渾身濕噠噠的,他將頭發捋上去,露出臉,身軀輕微顫抖,唇間抿著一條緊繃的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