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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斯文敗類精神科醫生VS迷霧重重金絲雀少年(27)

  孟寧在說話的時候,不動聲色地注視著寓言的表情變化。

  寓言只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或許吧。”

  “…”孟寧沒有從他臉上發現什么,繼續轉頭看向窗外,背后靠著寓言的身體,似乎無意閑聊,“也不知道你們醫院的院長是什么人,失蹤了那么多人,她身為負責人卻連面都沒出過,難不成警局是她家開的嗎?”

  “…”寓言抱著孟寧的腰,沒吭聲。

  身為醫院的負責人,卻敢拒絕警局的調查,自然是因為她背后的書先生。

  寓父寓母都是醫生,從很早開始就是書先生的私人醫生。

  書先生危機四伏的身份,也讓他遭遇過多次刺殺。

  每次都在命懸一線的時刻,被寓父寓母從鬼門關中拉了出來。

  兩位對書先生而言,不是下屬,而是恩人。

  十幾年前,一直在書先生身邊的寓父寓母,因為書先生的連累,遭受恐怖勢力的迫害,無辜慘死。

  書先生對他們唯一的孩子心中有愧,所以竭盡所能在彌補她。

  他對待恩人的女兒,比自己的親生孩子還要寵溺縱容。

  他養了她十幾年,早就把她當做了親生女兒,同時因為愧疚而忽略了很多東西。

  若非如此,冷靜睿智的他,怎會看不透‘寓言’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

  三個月前。

  淅淅瀝瀝的小雨下個不停,起了風,雨滴偏離了原本的軌跡,在車窗外面落下蜿蜒的弧度。

  孟寧坐在車內,隔著朦朧的窗戶看著路邊這棟高大的建筑。

  他所在的高速公路是在建筑的背面。

  這棟建筑一共有八層,能看到從各個樓層的病房窗戶透出來的燈光。

  孟寧下唇線緊繃,雪白的長指撐著唇下,凝眸望著鑲嵌在院墻內那上老舊的門。

  他身邊坐著小卞。

  小卞腿上放了一個筆記本電腦,連接著各式各樣的線,耳朵里塞著藍牙耳機,散發著微弱的幽藍色碎光。

  逐漸他的面色,變得凝重,轉頭看向孟寧,“寧哥,大事不好了,附近有干擾設備,我們和梁哥的聯絡斷了。”

  孟寧已經知道了,眸色發沉,依舊望著醫院的大樓。

  因為這棟大樓,在小卞開口說話前幾秒,熄滅了所有的燈光。

  醫院停電了。

  孟寧手肘搭在車門的凸臺上,漂亮的手微微握緊,手背突起性感的青筋,沉聲說:“再等一刻鐘,他不出來,我就進去。”

  小卞同樣緊張擔憂進去醫院的梁警官,沒說話。

  這天是失蹤案立案的第十五天。

  根據從國外請來的心理側寫師推理,今天會再有一個人失蹤。

  同時他還推理出了下一個受害者的所在病房。

  所以他們來了這里。

  只是現在看來,好像出了什么意外。

  孟寧面色冷靜,雋秀的輪廓在明暗的光影之間有種冷硬的意味,低頭看著手腕上的表。

  還剩下一分鐘。

  這時,小卞忽然起身,腦袋撞到了車頂,他捂著腦袋,大喊:“梁哥回來了!”

  孟寧抬頭看去,通過車窗,看著逐漸變大的雨幕中,跌跌撞撞走出來一道黑影。

  他連忙推開門下去,走進雨中,接應梁警官。

  自從上了車之后,小卞在前面開車離開這里。

  梁警官坐在孟寧身邊的后座,捂著肚子,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他面色蒼白,冷汗和雨水混在一起。

  他濕潤的手上染著鮮紅的顏色,一股血腥味蔓延溫暖的在車內。

  孟寧拿出醫藥箱,面色冷凝,“怎么樣?”

  梁警官解開衣服,露出好看的胸肌和腹肌,腹部有一條深深的刀傷,是被很鋒利的利器給劃到了。

  孟寧給他處理傷口,小卞將目的地改到了醫院。

  梁警官緊緊繃著下顎,強忍疼痛,“我看到她了,是個女人。”又說:“失敗了。”

  這一句,是說此次,他沒能阻止第四起失蹤案發生。

  孟寧微微一頓,漆黑剔透的眸底掠過一道暗沉,沒說什么,繼續給梁警官處理傷口。

  從醫院出來,梁警官事無巨細地述說了他在醫院的經歷。

  他根據心理側寫師說的,在三樓的病房守著。

  當時是夜里11:45,除了一部分特殊的病房和辦公室,所有地方都已經熄燈了。

  12:05時,他聽到了312病房的動靜。

  推開病房門進去的時候,看到一個人站在病床旁,而病床上的病人沒有反應。

  梁警官和‘那個人’對了招。

  由于當時光線昏暗,他沒能看清‘那個人’的臉,印象最深刻的便是她帶著白手套的那只手很漂亮。

  這也是梁警官認定‘那個人’是女人的緣故。

  除了孟寧,他沒有見過男人長一只那么好看的手。

  梁警官:“身高一米七五以上,我覺得是個女人,那也有可能是個瘦弱的男人,我感覺她武力值不太行,能和我對幾招,除了因為她手上有一把手術刀做武器,還因為當時光線黑,她很熟悉病房,而我對病房沒有了解,除此之外,她也很謹慎,腦子很好使,知道利用光線隱藏自己。”

  當時病房雖然沒開燈,可精神病院后面是高速公路,高架上經常有車路過,燈光會照射進開。

  可梁警官卻沒有一次能成功看到她的臉。

  孟寧翹著二郎腿,隨意坐在一把椅子上,向后靠著,蔥白如玉的長指支著下唇,眸光望著前方的玻璃黑板。

  上面用白色的記號筆寫了幾排字,做重點。

  ‘疑似女’。

  ‘武力不精,腦子好使’。

  同事也看著這行字,調侃道:“難道不是因為你腦子不好使嗎?”

  梁警官:…

  一個面容嚴肅的警官說道:“沒記錯的話,于院長曾在加州的名牌大學畢業,之后在那里擔任過好幾年臨床醫學和法醫學的教授,最擅長解剖學,而且她曾經還在加州做過法醫。”

  “是這樣不錯,他一直是最有嫌疑的人選,可我們連她的面都見不到。”

  “除非,我們深入敵營。”

  這道話音落下,霍警官的目光和孟寧對上,兩人眼中是只有對方明白的深意。

  梁警官微微皺眉,“可我們沒有合適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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