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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金牌獵人VS血族伯爵(15)

  景斐捂住自己的右眼,難受地哼唧一聲。

  寓言就坐在窗邊,聽到聲音轉頭看去。

  右眼的眼罩壞掉了,她正在縫補,剛縫補好。

  寓言將眼罩帶上,走到床邊,將景斐抱在懷里,“怎么了?”

  右眼的眼球仿佛燃燒起來一般的灼痛緩緩褪去。

  景斐渾身赤裸,坐在寓言腿上,反應過來,纖細修長的腿蜷起,遮擋住重點部位,胳膊摟住寓言的脖子,因為剛剛的難受和寓言的溫柔,有些委屈,癟癟嘴,“眼睛疼。”

  軟乎乎的聲音一出來,景斐自己都嚇了一跳。

  寓言卻對這樣的他并不感到意外,摸了摸他的腦袋,溫聲道:“現在好點了嗎?”

  “嗯。”景斐摸了摸自己的右眼,銀色的瞳孔干凈得似水洗過一般,“不疼了。”

  寓言將他放回被子里,輕言細語,“我出去端點水進來。”

  昨晚太累,一結束景斐就睡了過去,還沒有清洗。

  他紅了臉,“哦”了一聲。

  寓言從房間出去,在門口停下腳步,靠著墻壁,將眼罩摘了下來。

  鮮紅的液體從那只仿佛黑洞一般的眼眶中流淌出來。

  “卡爾?!”提坦進來,驚詫地看著寓言那只眼睛,“你的眼睛…”

  寓言將眼罩重新戴上,沒理他,從他身邊路過。

  寓言端著水回到房間。

  景斐乖巧地窩在被子里,被子蓋到脖子,只露出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眼睛大得出奇,分外可愛。

  “我剛剛忘記問了,阿言知道我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嗎?”

  他也才反應過來寓言會解除詛咒,說不定也能知道他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寓言眉眼低垂,神色平靜,“不知道。”

  景斐摸了摸眼睛,想著是不是該再去找巫師看一看。

  但現在他們的處境又不能到處亂跑。

  轉眼過去了一個月。

  朵伊那邊又派了幾波人,不過那些人找到這里,都被寓言無聲無息地給滅了。

  解除詛咒的進程已經到了最后。

  寓言說,這個月的月圓之夜就能徹底解除。

  景斐在這里的日子很閑。

  閑暇時候開始探究寓言的過去。

  他覺得寓言之前可能認識自己。

  不然怎么解釋她一位金牌血獵,在當時看到身受重傷的自己想都沒想就把他救下來了。

  后來還總是出現在他身旁,總不可能次次都是巧合吧。

  景斐越想越覺得當時的情況不對勁。

  而且她還那么好心地幫他解除詛咒,對他溫柔又體貼。

  最最最重要的是,他感覺提坦對他的態度有些詭異,明顯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東西。

  提坦最近氣息有些陰郁,面色有些蒼白,好像受了傷。

  景斐百無聊賴地來到柜臺前,“你又怎么了?感覺你的狀態不太好。”

  提坦扯著兩邊的嘴角笑,一點也沒有之前的單純無害,給人的感覺怪異極了,“我沒事哦,只是沒有休息好。”

  “是嗎?”景斐眼神懷疑,覺得一點都不像。

  “是呢。”提坦只是因為自己一個月前的多嘴,而又被寓言教訓了而已。

  不過沒死,問題不大。

  提坦:“你呢少年?來找我又有什么事呢?”

  “沒有事就不能找你嗎?”

  “可你最近來柜臺的次數有些頻繁了哦。”

  景斐:…

  景斐輕嘖一聲,湊近提坦,將聲音壓得很低。

  這座酒館每天都有人來,現在桌子那兒還坐著幾位客官。

  “老實說,阿言曾經是不是認識我?還在你面前提起過我。”

  提坦眨了眨棕眸,微笑,“為什么這么問呢?”

  “因為你太詭異了,上次我來酒館,你根本就不像是第一次見到我。”

  “emmm…”提坦:“你這樣的話會傷害到我的,難道我不單純可愛嗎?為什么要用詭異這樣的詞語形容我?”

  他擺出了難過的表情。

  景斐:…

  他雪白修長的指骨折起,在桌邊上敲了敲,嗓音淡冷,“正常點。”

  “…”提坦恢復正常的表情,撇了下嘴,“好吧,可那次我確實是第一次見你呀。”

  景斐表示不信。

  然后看到提坦笑得一臉怪異,從柜臺下拿出一個乒乓球大小的圓球。

  和寓言手里的那個很像。

  只是顏色有些不同,這個圓形是用一種不明材質制造的,冰藍色,看起來硬邦邦的,上面有幾條縫隙形成的紋路,給人一種冰冷的科技感。

  提坦敲了敲那個圓球。

  圓球“咔吧咔吧”變換著形狀。

  提坦問他:“熟悉這個嗎?”

  景斐疑惑皺眉,搖了搖頭,“這是什么?”

  “卡爾姐姐的東西和她一樣,很會隱藏呢。”提坦總是愛說一些神神叨叨,似是而非的話。

  景斐已經學會無視了。

  反正提坦說什么他都不信。

  阿言明明溫柔體貼,純潔善良,只有他一個人通過她的外表看到了她的靈魂。

  “這個東西你應該很熟悉才對,是監視器哦。”提坦說:“你住的城堡周圍到處都有這個東西呢。”

  景斐:???

  景斐仿佛被雷劈了的表情,“你說什么?”

  提坦笑了笑,卻什么都不再說了,抱著酒壺去給客官們添酒了。

  寓言從幾百年前便經常來這座酒館,全部都是為了獵殺血族而在這里暫住。

  因此和酒館的老板提坦變得熟悉。

  寓言并未和提坦提過景斐。

  但她有一個平板,提坦在上面看到過好幾次景斐的身影,后來才知道寓言是在偷窺。

  不過寓言和景斐過去發生過什么,提坦絲毫不知情。

  景斐覺得有點玄幻。

  阿言不僅早就認識他,居然還偷窺他?!

  隨后景斐就在思考,提坦的話到底可不可信。

  可是剛剛那個球體很熟悉,應該就是阿言的東西不錯。

  景斐咬了咬下唇,一臉復雜,最后決定直接去問寓言。

  轉身準備回房間,忽然想起,寓言現在不在這里,不知道出去辦什么事了。

  寓言時不時的便會離開,不知道去干什么,景斐也一直沒來得及問。

  景斐摸了摸下巴,有點懷疑了。

  一個月的時間,他怎么可能會沒有問過,但最后總是被寓言狡猾的給岔開話題。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問著問著思緒就被給帶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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