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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溫柔風流攝政王VS傀儡小皇帝(21)

  寓言垂眸望著站在下面的魏方堯,與失落的表情不相符的是,平靜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

  在外人看來。

  模樣俊秀的白衣公子,臉上的失落令人心疼。

  “同樣是陛下交代的任務,將軍完成得如此完美,剛剛本王一路過來,途中看著那街道與災害前毫無二致,本王卻…唉。”

  寓言又嘆了聲氣。

  魏方堯:???

  他在說什么?

  為何他一句都聽不懂?

  雖然聽不懂,但不妨礙魏方堯心底升騰起一股無措。

  而眾人心里驚了一下。

  陛下吩咐的?

  這會兒他們想起,之前確實有從太守府的下人出來說,事實根本就不是傳言中的那樣。

  陛下是個好皇帝。

  可是他們都沒有相信。

  難不成真的是誤會?

  他們冤枉陛下了?

  魏方堯反應過來,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心里也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陛下吩咐…”魏方堯疑惑道:“還望王爺明說,末將有些模糊。”

  寓言唇邊浮現一絲冷笑。

  就他這愚蠢的腦子,也只能做出這個反應了。

  寓言壓根不屑和他對線,像是沒有聽到他說話一樣,搖頭嘆氣,悵悵不樂。

  “陛下讓本王去解決三城的瘟疫,可本王只解決了奚元城和松源城兩城,建川城卻一點進度都沒有,今日才剛從外面回來,明天才要開始,本王愧對陛下。”

  不光是魏方堯和百姓們。

  知道她這幾天在做什么的阿寶也愣了一下。

  無語。

  大型凡爾賽現場?

  寓言該說的話都說完了,也不顧魏方堯和百姓們的懵逼,留下一句“本王要繼續陛下交于的任務了,就此告辭”,便走了。

  現在他們聽不懂沒關系。

  馬上就懂了。

  寓言離開后,百姓們紛紛開始琢磨他那句話的意思。

  他們不敢不琢磨。

  ‘瘟疫’兩個字,把他們的膽都嚇破了。

  但他們一直沒有琢磨明白,因為封城,他們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

  最后還是一位婦人出來說話的。

  她抱著一個孩子,孩子面色紅潤,眼神清澈,咿呀咿呀說著大家聽不懂的話。

  婦人說,她在賑災隊伍剛進城那天就見過攝政王。

  百姓們紛紛圍上來。

  “你見過?”

  “到底怎么回事兒?你都說出來。”

  “瘟疫是怎么回事啊?”

  有人忽然指著婦人叫了一聲,“是梁夫人!你不是死了嗎?”

  眾人認真端詳她的臉,也認出來了。

  “她就是梁夫人?”

  “就是梁夫人!你不是死了嗎?”

  一聽死這個字,離得近的人紛紛開始后退。

  梁夫人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

  解釋道:“我沒有死,只是跟著攝政王出城了。”

  可能是這些人發現幾天不見她,就以為她死了吧。

  百姓們接受了后,“原來如此。”

  “梁夫人跟著攝政王出城去做什么了?你知道攝政王剛剛說的什么意思?”

  “我當然知道。”

  梁夫人和大家解釋道。

  原來攝政王跟著賑災隊伍一塊來的,只是和陛下一樣低調,沒有在眾人面前露面。

  進城的第一天,便救了梁夫人孩子的命。

  之后隨時就帶著梁夫人一塊出城,去奚元城了。

  “你和攝政王去了奚元城?那剛剛攝政王說的瘟疫…”

  現在想起那個畫面,梁夫人臉上露出恐懼又不忍的表情。

  “奚元城可比我們這里慘多了,那里爆發了嚴重的瘟疫,大半個城都被淹了,他們沒地方住沒糧食吃,每天都有很多人死去,松源城更慘,幾乎已經快成死城了,當時我還沒進城,遠遠就聞到了腐臭味,多虧了攝政王…”

  說起攝政王,梁夫人恐懼的表情漸漸有些緩和了。

  百姓們絲毫不懷疑她的話。

  梁夫人就是建川城的百姓,有不少人都認識她,她壓根沒有說謊的必要。

  梁夫人道:“攝政王之前在民間本就是醫術高超的大夫。”

  這是某天她大著膽子問寓言,寓言告訴她的。

  “這次攝政王去奚元城和松源城,是陛下交于他的任務,可我一回來,卻聽你們竟在罵陛下。”梁夫人表情不贊同。

  這話是她故意說的。

  回來后,她才知道陛下在建川城的名聲居然差成這樣。

  進城前,攝政王又對她提點了幾句。

  梁夫人頓時就知他的用意。

  不用攝政王說,他也會替陛下澄清。

  百姓面露尷尬。

  “這么說…是我們冤枉陛下了?”

  “這是自然。”梁夫人道:“這些事你們都可以問曹監守的,他都知情。”

  曹維被派到距離太守府最遠的那條街道了,那邊百姓不多,也沒有多少傳言。

  曹維也是只知道悶頭干活,不關注周圍事的人,所以一直都不知道相琛的處境。

  他是想著去太守府看看相琛的情況。

  可在他心中,百姓比陛下重要,再加上魏方堯一直在有意不讓他靠近太守府。

  所以曹維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這會兒是太守府的人過來叫他,說攝政王來了,才一身泥水,滿臉臟污的從河里上來,來了太守府這邊。

  也剛剛好,幾句話替相琛徹底澄清了。

  之后他才了解到發生了什么。

  頓時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繞,他就說,怎么覺得魏方堯有點奇怪。

  原來是個心懷鬼胎的。

  曹維還穿著沾著泥污濕噠噠的衣服,路過吊橋被百姓們攔住追問了。

  魏方堯在寓言離開了之后,也當即派人去搞清楚他說的意思。

  自己還留在這里。

  聽到下屬回來的稟報,魏方堯頓時面色煞白,心亂如麻,不知從何應對。

  一抬頭,對上曹維怒火和厭惡的眼眸。

  已經明白一切的曹維,當然不會就這么放過魏方堯,陰陽怪氣兒,“魏將軍身子尊貴,怎么不像前幾日一樣待在酒樓歇息,還親自下水了,您身子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邊境可就沒人守了。”

  魏方堯正慌著,根本沒有反駁曹維的能力。

  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無話可說了。

  下屬有眼色地上前扶住魏方堯的胳膊,“曹監守,將軍舊疾犯了,還請卑職帶將軍回去。”

  魏方堯扶住額頭,真有幾分虛弱的樣子。

  曹維冷哼,不想看到這個狗東西,“去吧。”

  下屬帶著魏方堯立刻離開了。

  等離人群遠了,魏方堯連忙說:“回去就給太后傳信。”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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