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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清冷深沉內斂國師VS心機偏執落魄皇子(23)

  衛一容是信這個的,不然也不會事事都靠著寓言占卜的結果來做決策。

  皇陵最深處有一間寬大的密室,密室很大,地板是暗紅色的,墻壁上也有鮮血濺上的痕跡。

  地板本來不是這個顏色,血流得多了才變成這樣。

  里面只點了一盞蠟燭,光線還是很暗,只能看到角落堆了的一坨輪廓,看不清具體。

  衛一容前進一步,空蕩蕩的密室響起腳踩進水洼里的聲音,寂靜無聲中,格外明顯。

  她低下頭看,瞬間厭惡地皺下眉。

  腳下是一灘暗紅的液體。

  衛一容抬眸看向前方的路,被鮮血淌滿,無法避免,她只能皺著眉繼續往前走。

  一時間到處都是腳踩在水里的聲音。

  路過角落那一堆東西時,能清晰聞到濃郁的血腥氣,和尸體腐爛的味道,令人作嘔。

  角落那一堆是尸體,橫七豎八地堆成了一座小山,能看到人還殘留著驚駭的眼珠,他們身體里的鮮血從尸堆下流出,淌滿了整間密室。

  衛一容來到墻壁邊,按下其中一塊磚。

  磚往里陷,一旁打開一道僅能通過一人的門。

  里面還有一間小密室,只有一個老人守著,對衛一容恭敬地行禮,“陛下。”

  這間不大的密室中間有一個兩米長寬,一米高的血池,血池正中央上方,靜悄悄地懸浮著一顆晶瑩剔透的乳白色珠子。

  老人就坐在血池邊。

  衛一容看著中間那顆雪珠,問老人,“可有不對勁的?”

  老人搖頭,“除了剛剛雪珠運轉了下,并無其他。”

  衛一容放心地點了點頭。

  她出宮一回僅僅是過來看看,因為這件事太重要了,不能有絲毫差錯。

  衛一容臨走前又一次囑咐老人,“有任何異動都讓侍衛進宮稟報,不可掉以輕心。”

  老人:“這事關國師大人的性命,老臣自然不敢有任何疏忽。”

  衛一容滿意點頭,離開了。

  寓言的身世來歷是個謎,親自將她召喚過來的衛一容也不知她是從何地方而來。

  星月一年。

  初登帝位的衛一容因為名不正言不順,一開始遭受了強烈的抗議;舊世家不肯臣服;百姓恐懼鄙夷;各地方小官也因為在位的是衛一容而陽奉陰違。

  衛一容舉步艱難,正是束手無策的時候,她在母親曾經的書房里發現一道暗門,里面放了一個信封。

  信封里只有三件東西。

  兩封信,和一個畫著奇怪圖案的紙張。

  第一封信上說,母親曾經救下過一位會仙術的仙人,仙人說自己住在仙境,臨走時為了報答恩情,給母親留下一張陣法圖。

  說有困難的時候,可以用陣法圖將仙人召喚過來,仙人會幫她渡過難關。

  衛一容剛開始是不信的,只覺得天方夜譚。

  到這一切正常,第二封信的內容就完全不一樣了。

  第二封信上,是衛一容的母親在世時,找盡一切奇能異士想出的法子,一個可以把仙人永遠留住的法子。

  衛一容的母親顯然也是貪婪的,她一直不用這個陣法圖,便是清楚知道,一旦用了,仙人還清恩情,便會再度離開。

  以仙人呼風喚雨的本事,她想要離開誰能留得住呢?

  衛一容的母親想把利益最大,便和一群奇能異士想出了這個法子。

  只要仙人和什么東西綁定在一起,便無法離開。

  這個東西也不是什么都可以的,必須強大,讓仙人奈何不得。

  衛一容的母親一直沒有找到這個東西。

  可衛一容找到了,在看完所有信后,衛一容信了母親的話,并且認定自己想到的東西再適合不過。

  便是星月國的國運。

  衛一容將所有事情計劃好后,先將以前在母親身邊待過的奇人再次請回來,之后通過陣法成功把‘寓言’召喚過來,與此同時,在奇人的幫助下,順利將‘寓言’和星月國的國運綁定在一起。

  至于這位仙人和母親說的仙人并不是同一位這件事,衛一容并未深究。

  至此,這位來歷神秘,能力非凡,又光明磊落,正直無私的仙人,便成了星月國的國師。

  衛一容剛開始也怕這位國師會憎恨她,從而用那神秘莫測的本領至她于死地。

  可后來發生了一件事,讓衛一容將這位國師緊緊攥在手里,讓她再也動彈不得。

  國師在這里待了不到兩天,身體便隱隱有衰敗的跡象,太醫檢查過后,竟得出一個國師時日無多的結果,并且找不到原因。

  這可把當時要守不住星月國的衛一容嚇壞了,連忙又聚集起那群奇人異士想辦法。

  后來還真想到了,便是奪取別人的生機供給給國師。

  中間必不可少的物品便是雪珠。

  國師從此成了一個傀儡,若是她不照做,衛一容就不給她續命。

  因為這個,她倒是也陰差陽錯護了星月國十幾年。

  雪珠一開始叫血珠,‘雪’這個字是‘寓言’給的。

  霽光殿。

  外面一連又下了幾日大雪,雪堆了厚厚一層,能埋到人的膝蓋。

  西鳶望著外頭,眼神落寞,“在家鄉日日可見的景色,如今倒是十幾年才見這么一回。”

  寓言望著外面,腦海中閃過一副畫面。

  那個地方,確實哪里都是雪。

  想想就很冷。

  星月國的國運正逐漸衰敗,寓言的身體也羸弱不堪,休息了幾日,或許是今日雪大,她竟感覺身體好上不了。

  也不知這其中有何關聯。

  寓言站起身,“明日啟程。”

  西鳶嘆了聲氣,“是。”

  如今她已明白自己拿寓言無可奈何,只有順從的份。

  離開時,西鳶忍不住停下腳步,回頭問:“殿下不想回去了嗎?”

  她看著那少年的一切行動卻不插手,任由發展,星月國早晚要覆滅,她這么不顧生命,是不想回去了吧…

  寓言低頭看書,沉默不語。

  西鳶眼神有些失望,轉頭離開。

  次日,國師稱病閉府不出。

  同日,一輛低調的馬車緩緩駛離京城,往西北的方向而去。

  西北邊境,苦寒之地,大漠的夜晚格外寒冷。

  軍營里一座座帳篷相隔不遠坐落著,旁邊燃了火堆,噼里啪啦地燃燒著,火星子四處濺射。

  帳篷里亮著燭光,一群女人圍著火堆上冒著熱騰騰白氣的鍋,正喝酒,笑哈哈地高談論闊。

  馬廄附近光線昏暗,站著一個穿士兵服的瘦弱身影。

  又瘦又低,路過的士兵都要瞅上一眼,奇怪這是哪位將軍手下的兵,跟個男人似的。

  衛錦藝筆直地站著,眼神靜而冷,望著遠處,卻是在發呆。

  片刻后,熟悉的人過來與他會合。

  做病嬌女主的心尖寵/book/97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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