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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衣冠禽獸VS柔弱無依(25)

  不過霍小姐讀懂了他的眼神,又蹲下,把自己的身影藏起來,回到屋子里。

  她剛走,寓言便來到陽臺。

  寓言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隔壁陽臺,俯身吻了下湛然的唇,“外面冷,回去吧。”

  湛然:“好。”

  下一次見面,霍小姐的神色隱隱有些凝重。

  湛然的事不急于一時,便先問了霍小姐發生什么了。

  他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

  霍小姐愁眉不展,“聽城墻那邊的巡邏軍說,在古城外三公里的地方發現過異獸的蹤跡,雖然還沒看到異獸的身影,但到底是讓人人心惶惶的。”

  說完之后,霍小姐嘆了聲氣,看向湛然,便見他小臉發白,讓她驚了一下,“你沒事吧?巡邏軍說只是發現了蹤跡,古城暫時不會有危險,你不用擔心…”

  “我沒事。”湛然搖了搖頭,抓著扶手的指尖泛白,對霍小姐說:“你先回去吧。”

  霍小姐愣了一下,“今天寓言不在,你沒有什么要和我說的嗎?”

  而且他看起來并不像沒事的樣子。

  湛然還是搖頭,語氣幾乎是在趕著霍小姐走,“你先離開。”

  這時霍小姐也聽到了湛然那邊傳出的腳步聲,不急不緩,只聽腳步,便能想象出那女子氣定神閑的模樣。

  霍小姐慌了一下,“那我先走了。”

  又是霍小姐剛離開,寓言便踩著點走進陽臺,把湛然抱了回去。

  當晚,湛然一個人在浴室待了很久,才做好了心理準備。

  他剛準備出聲把寓言叫進來。

  寓言就已經推門進來了,臉色不太好看,“你在里面待太久了,我抱你出去。”

  湛然把自己的身體往水里縮了縮,不敢正眼看寓言,“好。”

  他眼神躲閃,一看就知在打什么壞主意。

  寓言把他從水里抱出來,給他穿浴袍,擦頭發,穿睡衣。

  睡覺的時候,寓言總是將湛然整個人攬在懷里,是絕對占有的姿勢。

  這個姿勢也很容易發現對方的所有動作。

  他的胳膊在動,被子里傳出悉悉碎碎的聲音,應該是在解衣扣。

  臥室內一片黑暗,寓言緩緩睜開眸,淡漠的神色讓她看起來格外冰冷禁欲。

  湛然只穿了睡衣和內褲,很艱難地全部脫了。

  “寓言…”

  他知道寓言肯定醒了,畢竟他動作那么大。

  湛然平躺著,后腦枕著寓言的胳膊,手拉過寓言另一只手,放在自己柔軟的腰上。

  他呼吸聲很亂,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害怕,嗓音刻意放軟,甜膩得似有絲絲縷縷的線纏在寓言心間。

  “寓言…你要不要摸摸我?”

  寓言:…

  黑暗中,女子雙眸幽深,手掌沒有隔閡地放在少年腰上,觸手肌膚柔軟細膩的似乎要在滾燙的掌心化去。

  寓言嗓音平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我知道。”湛然抓住寓言的睡衣衣扣,有意無意地全部扯開,仰頭吻著寓言的脖子,鎖骨,溫熱濕潤的呼吸全撒在她肌膚上,喘著氣,“你不是愛我嗎?就不想做點什么?”

  湛然也摸不準,心里忐忑不安。

  寓言愛他,愛到了一個不正常的地步,偏執,占有欲和控制欲強到極點,所做的事極端又過激。

  可在男女情事上,從來沒有任何表現。

  做過最多的是吻他的額頭,最親密的是吻他的唇,都是一觸即離,清清淡淡,似有若無。

  她嚴謹禁欲的似沒有生理需求,讓湛然心里一絲一毫的把握都無。

  看,即便她愛的人不著片縷,嬌媚地向她求愛,她眼里依舊不染半分情欲。

  寓言將人推開,準備去拿他掉在地上的睡衣,“別作死。”

  湛然拉著她不讓她走,他好不容易才做好心理準備,聲音帶著乞求,“寓言…”

  他一條纖細的胳膊摟住寓言的脖子,另只手拉著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游離,“要我好不好?”

  寓言一頓,欺身半壓在他身上,從他手里的抽出手,捏著他的下頜,不讓他躲避目光,想好好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想要什么?”

  房間內沒開燈,只有窗外的月光從半透明的紗窗落進房間內,光線昏暗,可湛然看到了寓言那雙眼。

  那雙漂亮邪異的眼眸中沒有半分波瀾,被房間內昏暗的光線藏得連那絲愛意都看不到了。

  她似那無情無義,俯瞰世間的神魔,自己的任何小心思在她那里都無所遁形。

  湛然有點慌了,對上她那雙冷漠的眼,眼圈不自覺地泛紅,“我、我就想要你。”

  他仰起脖子,吻住寓言的唇角,眸光瀲滟,嗓音嬌軟,“寓言…”

  寓言扯了扯唇,沒有任何動情,扯開湛然抱著自己的手臂,翻身下床離開了。

  這個時候只有一個詞能形容她。

  ——理智。

  走之前怕湛然一個人害怕,寓言將燈給他打開了。

  湛然一個人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望著頭頂明亮的水晶燈,眼睛有點酸澀。

  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目的沒成功,還是因為寓言的拋棄。

  想起寓言絲毫不拖泥帶水地扯開他離開。

  仿佛對她而言,自己無關痛癢一樣。

  這個想法,讓湛然心里有些難受,眼淚不由自主地從眼角往下滑落。

  “咚咚咚…”

  霍小姐打開門,感覺有一道銀光從自己太陽穴處劃過,射進自己身后的墻壁里。

  她沒工夫回頭看,望著門口的寓言,有些害怕,“寓小姐。”

  寓言眉間似覆了一層霜,嗓音輕緩,“霍小姐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我不介意將你的嘴縫起來,或者舌頭割掉。”

  霍小姐瞳孔一縮,往后退了一步,“…你在說什么?”

  “警告而已。”寓言轉頭離開。

  霍小姐一個人對著外頭黑暗的走廊,心里的恐懼后知后覺地加重,手腳發硬。

  獨自站了好幾分鐘,霍小姐才將門關上,一轉頭,瞧見了射在墻壁里的刀片。

  剛剛那刀片是擦著自己的太陽穴掠過的。

  霍小姐望著那片深深插進墻壁的刀片,那力道絕對能將自己的太陽穴扎個窟窿,瞳孔劇烈地顫了顫。

  寓言在回去,湛然已經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被子只蓋到胸口,露出一截雪白優美的肩線,和修長完美的鎖骨和脖頸,小臉帶著淚痕,濃密的睫毛濕漉漉的。

  讓他看起來有種脆弱的可愛。

  寓言將燈關了,瑩白的指尖扣在衣領上,慢條斯理地扯開衣服扣子。

  湛然迷迷糊糊的,感覺被子被掀開了,赤裸的身體暴露在冰涼的空氣中,本能地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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