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
門口的奴才們噤若寒蟬,門內氣氛壓抑沉悶。
“砰!”
衛一容把桌上的奏折全部揮下,氣息暴怒,“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兇手大膽到闖進皇宮行兇,你們卻連個影子都抓不到,不是說皇宮戒備森嚴到連一只蒼蠅都進不來嗎?!這就是你們給朕的答案?!”
謝將軍和御林軍統領以及一眾軍官低著頭,不敢吭聲。
有幾個心理承受能力不那么行的軍官,額頭已經冒了冷汗,腿抖得像篩糠子。
這已經是他們第二次一無所獲了,不知道會不會被圣上一怒之下以無用的名頭給斬了。
第一次是查找將二皇子腿弄斷的兇手,和這次一樣,什么都沒查到。
他們也很納悶,這兇手到底是誰?
真是神了。
一絲線索都查不到。
衛一容看著這群悶不吭聲的廢物就氣不打一處來,袖子一揮,“滾!都給朕滾出去!傍晚之前再找不到兇手,就都滾回家種田吧!”
“…是。”
一眾人后退幾步,轉頭腳步快速地離開。
“國師…”
“國師…”
衛一容抬頭看去,那雪衣傾城的女子不緊不慢地從外面進來。
寓言在門口停下腳步,微微頷首,等謝將軍和御林軍統領等人都離開了,才踏進御書房。
她眉眼低垂,姿態無一絲恭敬,有的是從骨子里時刻透著的世家貴族才能養出來的矜貴端方。
“陛下。”
寓言來了,衛錦藝吊著的心就放下了一半。
“想必國師已經聽說了,朕就話不多說,老二和老五這事國師可有眉目?”
“…”
寓言還沒說話,衛一容繼續追問。
“可與衛錦藝有關?”
衛錦藝都能察覺到那一絲古怪,衛一容自然也能。
兩人都是在欺負過衛錦藝以后才神不知鬼不覺的遭受了這種事。
衛一容不會直接懷疑到他身上,但猜測與他有關。
“并無。”寓言只說了這件事與衛錦藝無關,然后說自己對衛恩哲與衛恩麟遭遇的事并無眉目。
她這個答案讓衛一容一下就急了,“國師怎會不知?一下兩位皇子遇到這種事,兇手還找不到,無影無蹤,如此本事的人,難道國師算不出來嗎?”
衛一容對那個兇手很是忌憚,忌憚她神出鬼沒的本事。
更讓她覺得焦灼的是,她不知道這個兇手的目的是什么,以及那血腥的手段,讓衛一容這位靠著造反,經歷過腥風血雨的陛下都感到心臟發寒。
將兩個皇子弄成這樣能達到什么目的?
衛一容真的一頭霧水。
在她心里,能讓她這等忌憚的人,定不是尋常人,既然不是尋常人,國師肯定能算出來。
寓言扯了扯唇。
她以為占卜和星象是什么?
寓言神色淡然道:“陛下大可放心,我這里無一絲厄向異動,倒是發現一件事…”
“什么?”
“與九殿下相應的星象紫氣縈繞,九殿下氣運雄厚,二皇子和五皇子遭遇這種事,可能是因為這個。”
衛一容眼神有些狐疑,“你是說…他們遇到這種事是因為欺負了小九?是天命所向?”
寓言:“不知。”
寓言低著頭,也看不到衛一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