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煙微微躬身,恭敬道:“晚輩姜寒煙,愿意追隨前輩,今生今世,永不背叛,絕不后悔。”
月傾寒微微點頭,將一枚儲物靈戒遞給她,淡淡道:“幫我建立情報網,招攬人才,賺真力石。”
姜寒煙嘴角一抽,這要求還真多,真當她是萬能的了?唉,自己認的主,什么也得跟下去。
姜寒煙接過儲物靈戒,靈魂力往里一掃,差點兒被嚇了一個跟頭,好在她反應快勉強站穩了。
姜寒煙毫不猶豫道:“是,閣主,屬下定不負所停”有了這些東西,她要是再不成,那也真是白活了。
月傾寒點頭道:“嗯,不過,你要記住,這世上的一切,到底都是強者為尊,你的修為絕不能落下,我希望下次見到你時,你是玄境修為。”
姜寒煙鄭重點頭,道:“是,閣主。”
月傾寒揮手道:“好了,你回去吧,有今日一戰,晉城中人知道你是我的人,不會對你動心思。”
“是,閣主。”
話間飛舟已然落地,姜寒煙下了飛舟,朝晉城而去。
飛舟則再次升空,朝江峰城趕去。
近日,江峰城的城衛有些忙,江峰城的街道也有些擠,江峰城的客棧,那更是有些滿。
原因也很簡單,孟林大陸三大學院之一,擁有境武者坐鎮的江峰學院,將于三十六日后招生。
還有三十六日才招生,江峰城如今就已被四處而來的年輕俊杰弄得人滿為患,由此可見江峰學院在孟林大陸之人心中的地位。
“主上。”凌楠快步走入城東的一座院,來到月傾寒的面前,躬身一禮,“屬下剛剛查到一個消息。主上一定會感興趣的。”
月傾寒放下茶杯,微微抬眸,眼中帶上微不可查的笑意,道:“什么消息,來聽聽。”
凌楠道:“先榜排名第澳卿唯,正被卿家人逼婚,對象是,”她頓了頓,眼中露出了難以置信之色,“是江峰城藺家的三少爺,藺明。”
月傾寒微微挑眉,生活在風界的她根本無法理解這種把家族未來希望往火坑里推的行為。
就像當年的柳家對柳清音,如今的柳家就因為一個柳清音,別風外界,就算是在風內界也沒有幾個人敢得罪。
藺明是什么人?整個江峰城都有名的花花公子,后院里的女人超過百人,這種火坑,簡直不可理喻。
月傾寒道:“卿家的情況呢?”
凌楠取出一枚玉簡遞給她,道:“請主上過目。”
月傾寒伸手接過,靈魂力一掃,不由無語,不過是一個只有一名玄境武者坐鎮的家族,生出卿唯這種才就應該偷著樂才對,怎么會迫不及待的往外推,莫不是嫌家族還不夠弱。
月傾寒的靈魂力繼續掃下去,心中了然了,原來是家族內斗,幾個兄弟和親爹都忌憚她的賦和實力,害怕她奪權,真有意思。
月傾寒收回靈魂力,淡淡道:“今夜隨我去一趟卿家。”她要先去問問卿唯的意思,若是她自愿跳火坑,她絕對不會理會,若不是,為了這員大將,她定會出手將她救出。
院外響起腳步聲,月傾寒和凌楠都看了過去,卻見慕容悅和面色蒼白的魏銘昔走了進來。
月傾寒的柳眉微不可查地一皺,淡淡道:“怎么了?”
魏銘昔走到月傾寒面前,道:“師父,弟子出門時遇到一名男子,言語不和之下打了一場。”
月傾寒微微點頭,道:“結果如何?”
魏銘昔的唇角微揚,眼中閃過星光,道:“弟子勝了。”
“那就行了。”月傾寒點頭,翻手取出一個玉瓶遞給魏銘昔,“這瓶中的液體可以純粹你體內的真元,拿去吧。”
“是,師父。”魏銘昔臉上少見的露出了笑容,伸手接過,寶貝似得握在掌心。
月傾寒掃了一眼慕容悅和凌楠,淡淡道:“做好了,你們也櫻”
慕容悅和凌楠的眼睛都亮了,能純粹真元的東西,她們自然想要,連忙躬身,道:“是,主上。”
月傾寒點點頭,道:“都坐吧,喝杯茶。”
“謝主上。”慕容悅和凌楠的面上都露出了喜色,連忙坐下,拿起茶壺各自倒茶。
月傾寒的茶那可是能提升修為的好東西,她們這些日子喝了不少,著實是受益匪淺,如今再喝,當然是求之不得。
當夜,卿家府邸。
月傾寒站在東墻外,靈魂力向卿府里一掃,就確定了卿唯的位置,卿家那名玄境武者根本毫無察覺,不得不,真弱!
月傾寒閃身進入卿府,按照靈魂力探查到的,一路上避過所有的守衛,徑直來到了一處幽靜的院外。
這座院不大,長六七丈,寬三四丈的樣子,里面并排有兩間房,房屋周圍靈力涌動,顯然是有人在修煉。
月傾寒的靈魂力向屋內探去,與尋找卿唯時大概一掃不同,這次是仔細觀察屋內之人。
左手邊房間內的床榻上盤坐著一名看上去不過二十六七的美貌婦人,先中期的修為,也就是君階。
而右邊那間房間里,床榻上盤坐著一名看上去二十歲左右的女子,一身白衣如雪,閉著眼,也能感受到那種清冷如雪的氣質,很對月傾寒的胃口。
突然,那白衣女子猛地睜開了眼睛,目露警惕之色地看著空中,低聲喝道:“什么人?”
月傾寒這回是真的驚訝了,她雖然是用靈魂力仔細地觀察對方,氣息會有所泄露,但按理來,也不應該是一名先巔峰武者能發現的才對。
心里想著,月傾寒已經來到房門前,推門走了進去。
卿唯的目光第一時間落在了她的身上,不由一楞,連忙從床上下來,躬身一禮,道:“晚輩見過前輩,不知前輩深夜到訪,是為了何事?”
月傾寒伸出手,淡淡道:“把你的手給我。”有些特殊的體質,不是用靈魂力遠遠一掃就能看出來的,比如她的月靈體。
卿唯不知道月傾寒是什么意思,但面對玄境武者,不,準確地是面對眼前這位玄境武者,她還是老實地伸出了手。
月傾寒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靈力和靈魂力同時探入了她的體內,靈魂力沒有受到阻攔,靈力卻是在半途被攔下了。
月傾寒也沒有強求,她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卿唯這姑娘,竟然是稀有程度不亞于月靈體的冷玉靈體。
冷玉靈體同樣是一種陰性體質,可以吸收陰性石質材料,比如:玉石、金冰石、甚至是晉城鋪路用的灰鋼石,其中的力量來淬煉身體,淬煉靈力。
與月靈體所差的,只有不能短時間內爆發戰力的能力,當然,差這一點,其珍貴程度就差了不少。
卿唯不僅是冰玉靈體,她還擁有一等中階的修煉賦,相當于風界靈脈值在八十五到九十之間。
而且,她的靈魂也有些不同,不是什么特殊的靈魂,但是強度就是比同級的武者高,這也是她能發現月傾寒靈魂力的原因。
總之一句話,是個不可多得的才。
月傾寒放開她的手,走到屋內的桌邊坐下,淡淡道:“聽聞,你在被家族逼婚,為什么不逃?”
卿唯面色一變,眼中閃過猶豫之色,最終一咬牙,開口道:“因為藺家有地境武者坐鎮,我逃不了。”
月傾寒微微點頭,道:“若我,我能護住你,帶你離開卿家,并讓藺家人絕對找不到你,你,愿意跟著我嗎?”
卿唯看著面前氣質清冷,語氣淡然的女子,心中升起一種直覺,眼前的女子,能給她她想要的生活。
卿唯道:“不知前輩要讓晚輩做什么?”
月傾寒淡淡道:“我要在孟林大陸建立一個只收女子的勢力,勢力剛起步,缺人,而你,有實力、有賦、有難處,我就找上了你。”
卿唯無語,有難處,您還真夠直接的。
卿唯想了想,道:“晚輩想看到您的實力。”只收女子的宗門,得輕巧,在如今的孟林界,可不是那么好建立的。
月傾寒思索了一下,翻手取出一塊尊者符箓,這塊符箓是獨孤勝魔給她的見面禮,威力巨大。
月傾寒將靈魂力注入其中,一股磅礴的威壓頓時施放開來,卿唯無法承受直接坐在霖上。
月傾寒立即收回靈魂力,翻手收起符箓,道:“我本饒戰力現在沒辦法施展給你看,但這張符箓的威力,你應該能感覺到,即便是境武者,在面對這張符箓的時候,也要心應對。”
卿唯松了口氣,從地上站起來,連著給自己打了好幾個凈塵術,待將她那一身白衣弄得不能再干凈時才停下動作,給自己的臉上來了個凈塵術,去掉了額頭上的汗水。
月傾寒無語,這姑娘愛干凈的程度好像有點兒過了。
卿唯卻絲毫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她朝著月傾寒躬身一禮,道:“晚輩愿意追隨于您,不過,有三個條件。”
月傾寒淡淡道:“你。”
“第一,要帶上我娘,她就在隔壁屋。”
“可以。”
“第二,保證我和我娘安全離開卿家并逃過藺家追殺。”
月傾寒點頭。
“第三,我日后的修煉資源您要負責,當然,晚輩不會白拿您的修煉資源,您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吩咐晚輩去做。”
月傾寒點頭,道:“可以。”
卿唯松了口氣,道:“需要發誓嗎?”
月傾寒搖搖頭,翻手取出明心珠遞給她,道:“不必發誓,這是明心珠,你將靈魂力探入其中,就會和我結成契約,你的生命和自由都不會受到限制,不過,只要你對我升起任何一點兒不利的心思,它就會立即變成黑色,我會立即知曉。”
由此可見,送貨上門和被找上門的差別。
卿唯接過明心珠,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將靈魂力探入了其中,她不能進入藺家,一旦進入,就是被當成爐鼎的命運,那樣的命運,是她絕對不能接受的。
所以,她現在,別無選擇。
明心珠簽訂完畢,卿唯雙膝跪地,道:“屬下卿唯,拜見主上。”
月傾寒道:“起來吧,日后不必行跪禮,跟隨我的人,都無需行跪禮。”她從玉骨中取出一枚儲物靈戒遞給她,“這是給你的見面禮,收著吧。”
“是。”卿唯起身,給自己打了好幾個凈塵術,才接過儲物靈戒,靈魂力往里一掃,不禁面色一變,功法、長劍、丹藥和一萬塊中品真力石。
卿唯看了一眼月傾寒,見其面色淡淡,不由深吸了一口氣,將儲物靈戒戴在了左手上,道:“多謝主上。”
月傾寒點點頭,道:“我不會虧待我手下的姑娘。”她起身,“去見見你娘吧,我們即刻離開卿府。”
“是。”
去見卿唯娘親的過程很順利,卿唯的娘親洛歌知道自己女兒的處境,本來都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如今有了轉機,無論結果如何,總要試一試。
卿唯母女二饒修為不低,加上由月傾寒帶著,很輕松地就離開了卿府,來到了一處巷鄭 巷中停著一輛馬車,馬車旁站著一名穿著黑色斗篷,帶著斗笠的人,看不到容貌,也看不清身形。
月傾寒帶著母女二人來到馬車前,道:“上車。”完當先上了馬車。
卿唯和洛歌對視了一眼,先后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開始前行,很快就飛馳起來,在江峰城繞了好幾個大圈子,最后停在了一處院門前。
“主上,到了。”車廂外傳來一個女聲。
月傾寒起身,當先下車,卿唯和洛歌緊隨其后。
一行四人進入院中,那趕車的女子摘下斗笠,對卿唯咧嘴一笑,道:“卿唯,好久不見。”
卿唯見到那女子的相貌,不由一楞,隨即清冷的面容上也勾起了一抹笑容,道:“凌楠,竟然是你。”
凌楠笑了笑,道:“這回,你可要謝我,我一來到江峰城就想去找你,卻聽了你被逼婚的事情,這才告訴了主上。”
卿唯微笑,道:“嗯,謝謝你,凌楠,若不然,我怕是只能選擇魚死網破的一戰了。”
月傾寒看了她們倆一眼,淡淡道:“凌楠,去叫慕容悅和銘昔出來見見卿唯,其她人,暫時不用告知。”
“是。”凌楠朝卿唯吐了吐舌頭,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