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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圍殺

  灰衣老者面無血色地癱倒在林間的一棵大樹下,鮮血不斷從他的口中溢出,胸膛的起伏變得越來越微弱。

  兩次使用損耗自身提升速度的秘術本就讓他元氣大傷,與月玉蘭的一次硬碰硬又讓他身受重傷,再加上從高空墜落的這一摔,若是沒人救他,他已經活不過一刻鐘了。

  月玉蘭落在他的面前,淡淡地道:“若你愿意說出實情,我可以救你。”說著,她手中出現了一個丹瓶,“這是萬木之精。”

  灰衣老者眼中沒有欣喜,也沒有渴望,他只是平靜地問道:“事到如今,我已經逃無可逃,你能告訴我你們到底是誰嗎?怎么會如此準確地抓到我?”說話間,他艱難的轉頭,看向了落在他身后的洛花情,“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洛花情見月玉蘭的方法沒用,便開門見山地道:“我們是不會讓你死的,如此,你明不明白也無所謂了!”

  “呵呵呵!”灰衣老者發出一連串低啞的笑聲,“老夫一生陰狠毒辣,殺的無辜之人數不勝數,然而,在我心中,家族比天大,你們想從我口中問出什么來,簡直是做夢,哈哈哈!”

  他瘋狂的大笑了起來,隨著他的笑聲,他體內的靈力開始了劇烈地波動,帶著狂暴的毀滅氣息。

  洛花情和月玉蘭齊齊變了臉色,這人竟然要自爆靈丹,這可是以爆掉自身法則靈丹為代價換取巨量殺傷力的招式。

  使用后爆丹者必死無疑,且一但發動便不可停止,可謂是傷敵一千自損兩千的辦法。

  兩人毫不遲疑地向后飛退,遠離灰衣老者所在的區域。

  一位圣者自爆靈丹,她們若是離得太近了,重傷是難免的,身死都是有可能的,她們可不想和灰衣老者同歸于盡!

  “哈哈哈哈!”灰衣老者見她們后退,不由笑得更為瘋狂和猖狂了,“我說過,你們別想在我身上得到任何的消息!哈哈哈!”

  他身上靈力的波動更為劇烈了,毀滅的氣息更為狂暴了,眼看著,他就要自爆成功了!

  就在此時,一名容顏傾國、眉眼張揚的紅衣女子突兀地出現在了半空之中,只見她伸出右手向著下方的灰衣老者隔空一抓。

  剎那間,灰衣老者身上的靈力波動歸于平穩,狂暴的毀滅氣息也同時消失,傳說不可停止的自爆法則靈丹之法竟是被這輕描淡寫地一抓給化解了!

  “見過姬閣主!”洛花情面露喜色,躬身向空中的女子行禮。

  “見過姬前輩!”月玉蘭同樣躬身行禮。

  “不!不!”與這二人完全不同的是,灰衣老者已經有些癲狂了,“你怎么可能阻止得了我自爆靈丹,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姬南夢看都沒看他一眼,不過是一只井底之螻蟻罷了,她只對洛花情和月玉蘭淡淡地道:“此事你們無需再管!”

  說著,她再次一揮手,一陣狂風束縛著灰衣老者直沖天際。

  下一刻,西方天際紅影一閃,姬南夢和灰衣老者全都消失不見!

  元帥府。

  陸戰坐在書房內,在他身前站著的都是他的心腹。

  “二弟,”陸戰拿過一只大令交給了他的二弟陸遠,“你從地道離開聞城,去找書文,命他即刻攻入聞城!”

  “是,大哥!”陸遠領命離開。

  “爹,書文一但動兵,陳忠必會知曉并趕往城墻,”陸戰看向陸不平,“您帶領五百名兵士務必將其截殺于半路。”

  “好,戰小子你就放心吧!”陸不平領命后直接轉身出了書房。

  “阿柔,”陸戰又看向水柔,語氣不自覺地放緩,“你帶著二長老、三長老即刻趕往風家,我怕云天梁襲擊風家。”

  水柔溫柔一笑,道了一聲:“好,你放心!”便帶著二長老和三長老離開了書房。

  “凌雙,”陸戰又看向鬼女,“你再去一趟御林軍軍營,探探馮勇的底,若是他愿意歸順便罷,若是不愿,”他眼中殺機一閃,“你便殺了他!”

  鬼女微微點頭,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老三,”陸戰又看向他的三弟陸安,“你帶著剩下的五百名兵士和我們陸家八層的君階好手前往聞國皇宮,若是馮勇歸順那是最好,若是沒有,凌雙一旦動手,你便率人殺入皇宮!”

  “好嘞,”陸安勾唇一笑,“小弟辦事,大哥放心!”

  “好了,其他人,隨我去天西大運河觀戰!”說完,他直接起身向外走去。

  天西大運河之上。

  月傾寒一念喚出問月劍,腳下輕點水面,借著前沖之勢騰身而起,直撲聞人家大長老,揮劍朝其當頭斬下。

  聞人家大長老的瞳孔忍不住一縮,對于月傾寒出手的干脆利落,他很清楚,但他真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她還能毫無停頓的出手。這分明是,早就發現他們了!

  他不由在心中冷哼一聲,既然發現了他們卻不逃開,當真是年少輕狂,不知“死”字是怎么寫的。

  既然如此,就讓他來教教她,用她的小命作為學費!

  一念及此,他運足了靈力,自下而上,迎著問月劍全力揮出了一刀。

  普通的帝階后期和帝階后期圓滿絕對是兩個概念,戰力相差兩倍都是正常的,所以聞人家大長老這全力一刀的攻擊力差不多有七萬多王!

  “叮”的一聲,刀劍相擊!

  月傾寒被震得倒飛而起十丈有余,若不是她的身體強度夠強,怕是就要吐出一口血來。

  聞人家大長老眸中金光一閃,抬手便對著月傾寒劈出了一道金色的刀芒,同時暴喝一聲:“動手!”

  此刻的月傾寒身在半空無法躲避,這么好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跟著他來的十四人中,有九人是聞人家的暗衛,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人物,戰斗經驗極為豐富。

  不等他說話,就已經對著半空中的月傾寒發動了攻擊。剩下的五人雖然反應慢了半拍,卻也對著月傾寒發出了全力一擊。

  月傾寒身在半空,看著下方朝她襲來的一道帝階圓滿攻擊,四道帝階中期攻擊和十道帝階初期攻擊。

  面色不變,眸光平靜無波。就好像那充滿了強烈殺機的攻擊只是井中月一般,只要輕輕一點,便會破碎開來!

  她微微松開一直握著的左手,借著下方攻擊地掩護將白衣雪特制的優夢香全都撒了出去。

  同時,她施展了化凰,玉白色的美麗羽凱覆蓋全身之時,她背后的雙翼一展,一個輕巧地轉身,便避開了所有的攻擊。

  隨即,悲歡劍意加持,問月劍連震十次,她對著下方十五人中的十名帝階初期發出了悲歡呈現。

  “嗤!”劍氣破空聲在這一刻有些刺耳,從暗月到滿月的十道劍氣帶著極為強烈的靈力波動凌空壓下。

  被攻擊的十人感受到了悲歡呈現的威勢,全都變了臉色,連忙運起靈力以手中的武器抵擋。

  而聞人家大長老和四名帝階中期則再次對月傾寒發動了攻擊。

  “噗噗!”被暗月和滿月攻擊的兩名帝階初期,連著他們手中的武器被當場斬為了兩半。

  鮮紅的血液混合著內臟碎片噴灑而出,染紅了大片的河水,血腥味混合著河水的水腥氣彌漫開來,引得水下不少的妖獸向這里聚集而來。

  “轟轟轟!”其余的八道劍氣在與八名帝階初期手中的武器相撞時,突然爆炸了開來。

  將八名帝階初期炸入了河水之中,滔滔的河水也被炸得翻起了近五丈高的巨大浪花。

  白色的浪花騰起在空中,落下時化作了無數的水滴、十數道水幕、和大片大片的水霧。

  月傾寒借著這些河水的遮掩,避過聞人家大長老等五人攻擊的同時以月光穿梭襲向了一名帝階中期。

  月光穿梭的速度太快,月傾寒的身形又有水滴、水幕和水霧遮掩,等聞人家大長老發現她的動作時,再想阻止,為時已晚!

  月傾寒已經到了一名帝階中期的身邊,月光穿梭一劍便斬飛了他的頭顱,鮮血如噴泉般噴起一丈多高。

  問月劍劍勢不減,在眨眼間便以絕快速度又斬了一名帝階中期的頭顱,第二道鮮血噴泉形成。

  劍勢稍減,速度卻依舊可怕至極,白色的身影在河面上劃出一道白線再次斬了一名帝階中期的頭顱。

  第三道鮮血噴泉噴起,與前兩道一起,遠遠看去,竟不知這里是聞城的天西大運河,還是傳說中地獄里的冥河。

  劍勢再減,月傾寒殺人的腳步卻未停,問月劍劍尖變換方向,指向了最后一名帝階中期。

  “當!”的一聲,就在問月劍即將斬下第四顆人頭之時,卻被聞人家大長老以手中刀攔住,刀劍再次相擊!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以月傾寒施展月光穿梭的速度,聞人家大長老是不可能攔的下來的。

  但月傾寒的速度快,是那種如離弦之箭一般的快,直來直往,在閃轉騰挪的身法上她并不擅長。

  月光穿梭作為她的絕殺劍法,自然也是這個特性。

  而那四名帝階中期明顯不可能站在一條直線上,所以,月光穿梭才在斬三首后被聞人家大長老攔下!

  此刻的聞人家大長老,臉色已經被氣得發青了,他堂堂帝階后期圓滿親自帶隊,竟然被一個不足二十歲的小丫頭連殺他們聞人家三名帝階中期、兩名帝階初期。

  他看著水面上涌動的鮮紅,只覺那些都是從他心中滴出來的,也是他的臉被人打得啪啪響后流出來的。

  “你該死!”氣急了的聞人家大長老怒吼一聲,揮舞著手中的大刀,對著月傾寒便發動了猛烈的攻擊。

  若是戰場上只剩他一人,月傾寒為了歡之劍意,為了磨煉自己,必然會和他正面一戰。

  可現在,聞人家一方除了他可還有九個人呢!

  因此,月傾寒果斷地一展背后的雙翼,身形陡然間飛起十余丈,她現在要等一等,等墨靈發作。

  到那時,她就可以輕松殺掉所有的帝階初期和帝階中期,之后與聞人家大長老一戰了。

  至于為什么不從一開始就等墨靈發作,還要出手殺掉聞人家三名帝階中期和兩名帝階初期。

  若是她一上來就不和他們打,那樣太明顯,白衣雪的存在聞人家可是知道的,若是他們見勢不妙逃了怎么辦?

  “嗤嗤嗤!”聞人家大長老狂怒之下對著月傾寒發動了近乎瘋狂的攻擊,一道道金色的刀芒毫不客氣地斬向她的身體各處。

  月傾寒的面色十分平靜,展動雙翼輕易地避開了一道又一道的攻擊,偶爾有漏網之魚也被她用問月劍輕易地擋住。

  畢竟,聞人家大長老也只是帝階而已,他發出的刀芒攻擊超過十丈以后威力就會大減,對月傾寒來說已經構不成威脅了。

  “韓傾月,你仗著會飛龜縮在天上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下來與老夫一戰!”聞人家大長老已經有些氣急敗壞了,隔空劈出刀芒可是很費靈力的!

  月傾寒面色不改地再次躲過一道刀芒,一點兒要說話的意思都沒有。

  她已經感覺到了,刀芒的攻擊力變弱了,雖然變弱的不多,但的確是變弱了,墨靈,已經起效了!

  “嘩啦!”“嘩啦!”剛剛被悲歡呈現炸入河水中的八名帝階初期相繼浮出了水面。

  他們的樣子極為狼狽,渾身上下全部濕透,但觀他們的氣息,應該是沒受太大的傷。

  聞人家大長老見此一幕不由大喜,喝道:“她在天上,用符,給我殺!”他就不信了,月傾寒還能接下大把的符攻擊。

  然而就在此時,運河的西邊有一艘小舟乘風破浪而來,小舟上站立著六男四女十名手持武器的黑衣人。

  為首一名手持長劍的女子遠遠的就發出了一聲輕嘯,朗聲道:“韓小姐,我主陵王應天香,特命我等前來助您一臂之力!”

  聞人家大長老的臉色瞬變,如果說,在聞國聞人家最忌憚的是陸戰的話,那么第二忌憚的絕對就是陵王應天香。

  這個女人看似萬事不管,淡薄隨性,但實際上,她的智慧與眼光都堪稱聞國四大家族之最。

  尤其是她手下的應家暗衛,由一名帝階后期、三名帝階中期和六名帝階初期組成,這股勢力,就算是聞人家也不敢忽視。

  “哈,應紫,想不到,你的動作如此之快。”一個朗朗的男聲自天西大運河的東邊響起。

  聞人家人聞言皆是臉色一變,循聲看去。

  只見,兩男一女踏著滾滾的白浪極速而來,為首的中年男子速度最快,聲音落下時他已經到了戰場之上。

  他對著空中的月傾寒抱拳,笑道:“景家景寒鋒,奉家主景如畫之命,前來相助韓小姐!”

  “哈哈哈!兩位來得好快,在下劉家劉峰,舔臉前來相助韓小姐!”聲音起處,三男兩女自天西大運河的北岸踏浪而來,眨眼間已經到了戰場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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