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寒拉著月傾舞推開石門,進入了甬道之內。
月傾舞不解道“姐,你為什么要放過紀家那個老頭,對方有三位圣者,實力是不錯,但是憑我們的戰力,將他們全滅也不是不可能的,只不過要付出一些代價而已。”
月傾寒淡淡道“剛進來時,我們四伙人是分路走的。”
月傾舞的瞳孔忍不住一縮,驚道“姐你是說,這宮殿看似毫無危險,實則危險不一定什么時候就會降臨。”
月傾寒微微點頭,道“這宮殿內每一個大廳都有一件八階寶物,紀家不可能抵擋得住這個誘惑,他們不可能放著寶物不要,轉頭來尋找我們,姜家也是同樣。”
月傾舞點頭,接著道“我們明明已經分路了,他們又是怎么遇到我們的呢只有一個解釋,這宮殿有問題。”
月傾寒微微點頭,道“在沒弄清楚這宮殿到底有什么危險之前,我們還是不要讓自己受傷為好,至于紀家的那個圣者,出去之后再殺也不遲。”
月傾舞點點頭,笑道“也對,還是姐你的心眼兒多。”
月傾寒 她伸手敲了一下月傾舞的額頭,淡笑道“貧嘴。”
“哎呦。”月傾舞佯裝捂頭,嘻嘻笑道,“姐,你要是把你聰明伶俐的小妹給打傻了,那可是哭都找不到眼淚啦。”
月傾寒笑笑,也不理她,繼續向前走。
宮殿出世的動靜可不小,整個燕山都跟著微有震動,雖然傳到燕山城和另一邊的五行陣上時震動已經幾乎不可覺,但那些各大勢力安插在這里的人還是感覺到了。
“掌柜的,我們怎么辦”鳳凰軒中接待過月傾寒姐妹的女侍站在一名中年美婦面前,恭敬地問道。
美婦思索了片刻,淡淡道“大小姐和二小姐現在應該都在燕山之中,若是此事與二位小姐有關,我們就必須去幫忙。”
說著話,美婦起身,淡淡道“傳信給蘭大人、琴大人和文大人,將此地之事原原本本的告知,我現在就要進入燕山。”
女侍驚訝道“掌柜的,若是與二位小姐無關呢”
美婦已快步朝外走去,淡淡道“哪怕只有萬一的可能,我們都必須這么做,若不然,二位小姐只要有一位出了閃失,我們就是月家的罪人”
女侍臉色一變,嚴肅道“是,掌柜的”
五行鎮的一家酒樓中。
“公子,剛剛燕山有異動,您看是不是派人去查一查”中年男子恭敬地站在青年的身旁稟報。
坐著的青年五官張揚英俊,一身紅衣,那紅衣的紅,好似在燃燒,竟給人一種烤人的感覺,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淡淡道“盡快探明,回報我知。”
“是,公子”中年男子應了,快步離去。
五行絕地水之絕地內。
“柔柔,我感覺到燕山有寶物出世,我們快去吧,去晚了可就連毛都不剩了。”一只巴掌大的白色小獸趴在水藍色衣裙女子的肩頭,急急地說道。
水藍色衣裙的女子溫和一笑,伸手摸了摸小獸的頭,起身,笑道“既然小玉說有,那我們就過去看看吧”
與此同時,還有不少家都派人進入了燕山,朝震動的源頭處趕來。
宮殿中的月傾寒和月傾舞不知道,這里的動靜已經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很快就會有一堆人來和她們搶寶貝。
她們二人又走過兩個大廳,得到了一塊八階煉器材料和一顆八階丹藥,雖然對她們來說不算什么珍貴之物,但是自己得到的和家里給的,這感覺還是不同的。
又是一間大廳,月傾寒感覺這間大廳和前幾間大廳有所不同,卻又說不出來到底哪里不同,這讓她皺起了眉頭。
“姐,怎么了”月傾舞問道。
“感覺有些不對。”月傾寒淡淡說著,抬眼觀察四周,她觀察的很仔細,不放過每一寸角落,卻依舊是一無所獲,但那種不對勁的感覺卻是更強烈了。
月傾舞也朝四下看去,道“姐,這里應該沒有陣法,不過,”她沉吟了一下,“我也感覺有些不對勁。”
月傾寒微微點頭,將問月劍橫在身前,抬步走向中央石臺,淡淡道“小心一些,跟在我身后。”
月傾舞點頭,跟在月傾寒的身后,緩步朝石臺走去,她是法修,近戰能力有一些,但非常一般,還是乖乖呆在自家大姐身后為好。
姐妹二人走到石臺外一丈處,見到上面放著一個巴掌大的白玉小盒,卻不知里面裝的是什么。
月傾寒淡淡道“你站在這里,我去看看。”
“姐,小心。”月傾舞微微點頭,站在了原地,兩點火星在她的掌心中不斷盤旋飛舞,隨時準備出手。
月傾寒微微點頭,抬步走到石臺邊,用問月劍小心翼翼地削去了玉盒的蓋子,并迅速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著盒子。
片刻后,玉盒沒有任何動靜。
月傾舞看向自家大姐,她家大姐上前了一步,朝玉盒里面看去。
“這是”月傾寒微微蹙眉,玉盒里面放著一塊紅色的晶體,應該是煉器材料,但她對煉器材料的了解有限,要判斷一塊材料是什么,光看外表,還真不行。
月傾舞見沒什么危險,也走到石臺邊,朝玉盒里看了一眼,驚訝道“這應該是生長在南方烈焰之森的火晶木,就不知道這塊是多少年的了。”
月傾寒有些無語,這怎么看怎么是晶體的東西,居然是塊靈木,她一揮問月劍,劍尖一挑,火晶木飛起,被她一把接住。
入手處一片溫暖,有細小的紋路劃過指腹,確實是靈木的手感,月傾寒將這塊火晶木反反復復地看了幾遍,待確定沒問題后才遞給月傾舞。
“嘿”月傾舞喜滋滋地接過,“姐,這可是好東西,可以”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大廳四周轟隆一聲巨響,緊接著就是什么東西坍塌了的聲音。
月傾舞被嚇了一跳,連忙朝四周看去。
卻見大廳四周的墻壁盡皆坍塌,露出了后面四名身高一丈的人,哦不,應該說是傀儡。
傀儡身上披著厚重的黑色鎧甲,手中分別拿著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八種兵器,氣勢洶洶地朝月傾寒和月傾舞沖了過來。
月傾寒目光一凝,她終于知道這座大廳與其它大廳的不同之處在哪了,它要比其它的大廳小上一圈。
之所以她剛才沒有發現,那是因為對于三四十丈長寬的大廳來說,少了三尺真的太難引起人的注意了。
而所謂的小上一圈并非是真的小,那是因為它多了一層夾層,這八具傀儡就藏在夾層之中。
“姐,”月傾舞的語氣少有的凝重,“這是圣階傀儡,沒有法則和意,卻有圣階的力量、不知疼痛、不知疲倦,十分難纏,而且,”她的面色有些難看,“這八具傀儡極有可能是某種陣法,我們最好在它們合圍前將它們解決掉,不然會很麻煩。”
月傾寒微微點頭,手中問月劍連揮,冷月十二斬連用五次,六十道冰藍帶白的彎月色劍氣呼嘯而去,斬在了持刀和持槍的兩具傀儡身上。
“叮叮叮”的聲音接連響起,兩具傀儡卻是絲毫無損,速度不減地繼續朝月傾寒沖來。
月傾寒眸中冷光一閃,施展出閃月,剎那間來到兩具傀儡的中間,手中問月劍朝左右兩側連揮兩劍。
“嗆啷嗆啷”兩具傀儡那堅硬的身體卻是無法抵擋通天靈寶問月劍的鋒利,脖頸處分別被斬開一半,卻并未被斬斷。
傀儡對此根本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它們依舊完成著自己的動作,持刀的揮刀朝月傾寒腰間斬來,持槍的以槍當棍朝她的小腹抽來。
“呼呼”武器還未臨身,帶起的勁風已經吹起了月傾寒身上白色的銀蓮仙衣,仙衣翻飛,衣角銀蓮顫動,好似于風中搖曳,盛開。
月傾寒腳下一點,腰間發力,一個跟頭翻上了半空,避過兩擊的同時,手中問月劍連揮兩次。
“嗆啷嗆啷”“咣當”兩具傀儡的脖頸被徹底斬斷,兩顆巨大的金屬頭顱猛然落地,隨之一起的還有兩具無頭尸體,與地面撞擊出震動耳膜的巨響。
月傾寒凌空一個漂亮的翻身,黑發飛揚,白衣輕舞,落于地上,神情淡漠,手中的劍散發著迫人的鋒銳之氣。
另一邊,月傾舞左手一甩,蓄勢多時的兩顆火星射出,好似流星劃過了夜空,正中持劍傀儡和持戟傀儡的頭顱。
“轟”的一聲,星火燎原,熾烈的火焰頓時燃起,將兩具傀儡吞噬其中,燒成了兩團巨大的火球。
所謂火克金,月傾舞的火焰又帶著法則之力,不過幾吸的時間,這兩具傀儡就化成鐵水,流了一地。
此時,剩余的四具,手持斧、鉞、鉤、叉的傀儡已經到了月傾寒和月傾舞的身邊,揮起武器朝她們斬來。
月傾寒的眸子瞬間變成半藍半白的狀態,她斜著向前邁出了一步,避開攻擊的同時,滿月一劍當頭朝持斧的傀儡斬下。
“滋”令人牙酸的聲音連成了一條線,代表滿月一劍在持斧傀儡身上從頭頂到雙腿之間斬出了一條直線,將它硬生生斬成了兩半。
各種月傾寒不認識的金屬零件從傀儡的腹中掉出,落到地上,發出了叮叮當當的聲音,隨即,就是轟的一聲巨響,兩片身體砸落在了地面之上。
月傾舞一聲輕叱,雙手前舉,食指伸出,在身前畫出兩個火焰圓圈。
兩個火焰圓圈凌空飛出,分別打在了持鉤傀儡和持叉傀儡的身上,卻并未燃燒,而是轟然爆裂,將兩具傀儡炸飛了出去。
隨即她右手一揮,一點火星射出,射中一具傀儡的胸口,火焰立即熊熊燃燒,很快將這具傀儡燒成了鐵水。
如果有人認為,月二小姐會大發神威地再甩出一點火星將最后一具傀儡燒成鐵水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此刻的月二小姐小臉慘白,額頭上全是冷汗,連續使用了火之星火燎原法則和火之爆裂法則,她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
所以,月二小姐果斷大叫道“大姐,救命”
月傾寒將持斧傀儡斬成兩半之后,立即縱身而起,一把寒光閃閃的鉞剛好朝她的小腿斬來。
鉞是一種極為冷門的兵器,很少有人用它作為主武器,而它的形狀,簡單的說,就是小了好幾號的戟,是一種步下武器。
月傾寒抓住鉞斬過她腳下的瞬間,右腳的腳尖點在了鉞旁邊的月牙彎刃之上,并借力身體前傾,手中的問月劍運足了靈力,一劍斬飛了持鉞傀儡的頭顱。
無頭的傀儡向一側倒去,它手中的鉞也朝一邊歪去,月傾寒腳尖一點,又是一個漂亮的翻身,穩穩落地。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月大小姐聽到了自家小妹那聲堪稱聲嘶力竭的叫聲,讓她忍不住循聲看去。
這一看,月傾寒的嘴角不禁微微抽搐,那傀儡距離月傾舞最少還有五丈,至于喊救命嗎 心里想著,寵妹的大姐可是絲毫不敢怠慢,腳下一點,閃月連用兩次,眨眼間來到最后一具傀儡面前,滿月一劍直接斬飛了它的腦袋。
“嘿”月傾舞對著自家大姐豎起大拇指,雙眼亮晶晶的,“姐,你可真厲害,這種東西最大的優點就是夠硬,到了你的手里,卻像是豆腐一樣。”
月傾寒微微舉了舉問月劍,淡淡道“是問月劍鋒利。”
“叮”似聽到了月傾寒的夸獎,問月劍發出了一聲高亢的劍鳴,劍身微微抖動似在得意。
“誒”月傾舞瞪大了眼睛,“不對啊我見過通天靈寶,它們的靈性可沒這么強,姐,你是不是給它吃什么好東西了。”
月傾寒笑了笑,沒說話。
她哪知道怎么回事,問月劍的靈性強成現在這樣,完全是伊心弄的,她手中的生靈水可還沒給問月劍用呢。
月傾舞見她不說話,也不問了,快步走向那八具讓人覺得慘不忍睹的傀儡,將它們一一收起,這可都是好東西,可以賣靈石的。
大姐有秘密,她知道,比如說她們明明一般大,為何她看上去已經二十了,又比如,她身上那件通天靈寶白衣是哪來的。
不過大姐不說,她就不問,她只要知道,這是自家的大姐,對她很好就可以了,別的,她管她是如何。
姐妹二人很快離開了這處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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