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旭言本來在里間看書的,聽到妹妹過來了,等了半天還沒進屋看他不說,還在客廳給奶奶說要把自己和大哥養的白白胖胖的,想想就嚇人。
周桂芳聽著孫女的話,心下也有了松動,就說道:“行,現在你說了算,那奶奶給你拿錢去。”
羅俏趕緊攔住:“別、別、別,奶奶,我有錢,真的,不說獎學金,就是你們上次給的見面禮也有不少,再說,您孫女我每個月的收入可比你們的養老金多。”
周桂芳好奇的問道:“你哪來的錢?”
羅俏一下子就笑了,說道:“寫稿子啊,我寫的稿子被報社看中登報了,所以每個月都有一筆錢,還有我寫的小說。
放心吧,以后您和爺爺就等著享福吧,我把大哥、二哥這些年欠你們的那些一塊補上,這些年辛苦你們了,也該享享福了。”
周桂芳眼里有了淚水,不敢再多說,怕被羅俏看到,拿著那些肉轉身出了房門,邊走邊說道:“好,我們就等著享福嘍。”
這二十年的辛酸在這一刻化為洶涌的淚水,當年兩個孩子被傷成那個樣子,寧雪靈悲痛下做出割舍,說讓兩個孩子自生自滅。
他們老兩口因為這事差點跟老二斷絕關系,當時寧雪靈肚子的老三、老四,再過兩個多月也要生了,而這兩個孩子醫生說一個癱子一個傻子。
寧雪靈接受不了兩個孩子成了這個樣子,沒有辦法,他和老頭子把孩子抱了回去,為了照顧兩個孩子自己提前辦理了退休。
老頭子那些年除了上班就是回家幫著自己照顧這兩個孩子,可是隨著孩子的長大,老大的智力就止步在五、六歲孩子。
老二聰明但是長期病痛讓他性子越來越暴躁,直到老頭子退休的前兩年,老二的暴躁沒有藥物輔助治療根本不行,可再后來隨著他的年齡長大,自己和老頭子根本就弄不住他。
最主要是他一暴躁就必須得打鎮定劑,沒有辦法,多方打聽,才尋到了現在的療養院,先開始想著只送老二進去。
可是隨之問題來了,每天帶著老大來往于療養院,身體也是吃不消,而他們發現老二更加的沉默了,后來有一次暴躁中他們才知道,老二覺得他們放棄了他,要不只送他來這里,而大哥卻是跟在他們身邊。
老兩口一商量,把老大也送了進去,兩兄弟住一間房,雖然每個月費用不少,可是這樣他們老兩有了休息的時間。
為了方便照顧他們,老兩口才搬到了這里安家,這里離療養院近,每天收拾了就去那邊,給他們按摩、陪著他們,老二要是發病,那邊有專業的醫生,也不至于忙腳亂。
直到老頭子退休,每天去療養院的從她自己一人變成了兩人,這么多年就沒中斷過給老二按摩腿,只為了有一天孩子能重新站起來。
如今好了,有了希望,這二十年的努力沒有白費,孫女可是說了,他們做的非常好,沒有讓旭遠小腿的肌肉萎縮,現在反過來想想二十年啊,他們真的是熬出頭了。
現在只盼著兩個孫子能早點好起來。
羅俏剛把制藥的工具搬出來,爺爺帶著大哥也進了客廳:“你這是?”
羅俏笑道:“正好,爺爺,你帶著大哥幫我把這些工具清洗一下吧,我給二哥扎針,我之前不是說還有兩個病人嗎?
要給他們做些藥,這是我今天去置辦的,先清洗一下,等我用的時候就能干了。”
然后又從背簍里拿出兩包果干,對著大哥說道:“大哥,這個你和二哥一個一包,可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