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嘉樹歪在美人榻上,小腹仍舊不斷地傳來陣陣抽疼,此時此刻,唯有懷中的一團毛茸茸最能撫慰她的心情了。
小愛如今已經胖了一圈,加之它最愛團成一團,看上去就像是個圓滾滾的絨球,而且絨球頂部還頂著一顆愛心(づ ̄3 ̄)づ
而且這小東西特別黏人,喵嗚喵嗚最愛往她懷里鉆。
衛嘉樹懷里抱著一團軟乎乎、暖呼呼的寶貝,只覺得痛經都隨之緩解了不少。
衛嘉樹低頭狠狠親了一口小愛,“小乖乖,你這一身皮毛真是愈發油光水滑了。”
竹韻酸溜溜道:“這個小東西就只會黏著小主,奴婢想摸一把,都得看它心情好不好呢!哼,又是一只小色貓!”
衛嘉樹“咯咯”笑了,這跟皮囊還真沒關系,純粹是她靈魂比較容易招貓招狗。
或許是因為她本體是世界樹的緣故,嗯…所以導致她像是一顆行走的貓薄荷???
那招狗又是怎么回事?還有小兇許、小肥啾——
可惜,她如今已經沒有那個滿是毛茸茸光顧的后花園了,她如今只有一只小愛。
衛嘉樹憐惜地撫摸著小愛頭頂的橘色愛心,“我說小愛,你最近又胖了呀。”
竹韻笑著說:“貓兒就是要圓乎乎才好看,而且小愛也不胖,它就是毛太多了,所以顯得胖了。”
衛嘉樹忙摸了摸小愛的腰身,的確,是毛多的緣故,身上的肉倒不是特別厚。
“如今天冷,就不給你減肥了。”衛嘉樹撓著小愛小巴,喃喃說道。
竹韻眼睛瞪大:“減肥?胖點有什么不好,那是富態!是有福氣!”
衛嘉樹看了竹韻大圓臉一臉,“嗯,你如今也挺有福氣!”
竹韻摸了摸自己的肉臉,不好意思地憨憨笑了。
衛嘉樹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你呀,以后少吃點肥肉!仔細長成胖丫頭,會嫁不出去的!”
竹韻低著頭看著自己鞋尖兒,“奴婢才不要嫁人呢!”
衛嘉樹嘆息:“身為女子,哪有不嫁人的?”——在現代,不結婚都要被十八般催婚,更不消說古代了!
竹韻咬了咬嘴唇,“小主,奴婢不是說任性話,奴婢是真的不想嫁人…”
竹韻抬起頭,赫然是一雙發紅的眼睛,“您是知道的,奴婢的后娘只把奴婢當成搖錢樹,奴婢若是退役回家,還指不定被嫁給什么嘴歪眼斜的老鰥夫呢,只消聘金給得多就是了!”
衛嘉樹一怔,她倒是忽略了這點兒了,略一思忖,“你的婚事,我或許可以想象辦法。”
說著,衛嘉樹抬頭摸了摸竹韻的腦袋,“好了,別哭了。將來,若有機會,我自然會想法子給你找一門好人家,若到時候,你還是不愿嫁人,我這里也不缺你一口飯吃。”
聽了這話,竹韻破涕為笑:“有小主這話,奴婢就放心了!”
衛嘉樹莞爾,到底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說哭就哭,說笑就笑。
衛嘉樹月信的這幾日,英落和繡兒忙活著為她不斷改良月事巾,而新來的首領太監路惟忠也并未有什么奇怪的舉動,只專心致志地打理著長秋宮一應事物,除此之外,還會每日來給她這個小才人請安,明顯是投靠的架勢。
面對如此鮮肉級別的美男子,衛嘉樹自然是十分歡迎。
哎喲,瞧瞧那劍眉星目的小嫩臉,比起現代愛豆也毫不遜色啊!
隨著月事結束,衛嘉樹也得知了麗妃已經迎來大姨媽的好消息,于是,她命繡兒趕制了一批月事巾,裝在一個錦盒內,便忙活活去造訪萬福宮了。
萬福宮首領張太監一臉為難之色:“衛才人,我家娘娘這幾日身子實在不適,您若有什么事兒,還是改日再說吧。”
衛嘉樹笑瞇瞇道:“我此來正是解麗妃娘娘煩憂的。”
張太監一臉狐疑,娘娘的煩憂…
“那才人請稍等。”
正殿中,因痛經煩擾,加之宮務繁瑣加深,麗妃的心情自然不佳,“解本宮煩憂??”
麗妃“嗤”地笑了,明顯是不信,衛氏雖得寵,難道還能幫本宮拿穩六宮大權嗎?
當日,皇上雖然將六宮大權交給了她,但也只是“暫代”而已!況且夏貴妃經營六宮多年,她手底下著實有幾個忠心又有本事的奴婢,這幾日給她添了許多不大不小的亂子!
旁邊一位嬤嬤低聲道:“娘娘,衛才人正當得寵,也不宜晾著她,不如就叫她進來,興許她真能有什么法子也未可知。”
“那就讓她進來吧。”麗妃雖不覺得衛氏能幫上她什么忙,但之前貴妃失權,也有她的功勞在里頭。看在這事兒的份兒上,麗妃倒是不介意給衛氏幾分薄面。
衛嘉樹懷抱錦盒笑盈盈走進萬福殿,“嬪妾給麗妃娘娘請安!”
麗妃只瞧著衛氏一身紫貂披風,面容如美玉,眼角眉梢俱是笑意滿滿,端的是風情綽約。
的確是個賞心悅目的美人,麗妃暗道。
麗妃忙坐正了身子,“說罷,你當著能解本宮煩憂?”
衛嘉樹笑著掃了周圍一眼,旋即低聲道:“還請娘娘屏退左右。”——畢竟是婦女用品,這殿中還有好幾個太監呢。
麗妃忍不住腹誹:故弄玄虛?
不過這衛氏神秘兮兮笑嘻嘻的樣子著實可人,罷了,若真是什么密謀算計,的確身邊人越少越好。
說著麗妃示意了左右一眼。
麗妃身邊的福佑嬤嬤揮了揮手,于是,其余人等便全都退了出去。
衛嘉樹暗忖,看樣子這位嬤嬤應該是陪嫁心腹,衛嘉樹便忙將錦盒奉上,“娘娘,您看這個!”
福佑忙上前接過錦盒,小心翼翼打開,接過,竟然是些白色條狀玩意兒。
麗妃也看在眼里,不禁一臉霧水,“這是什么?!”
衛嘉樹笑瞇瞇拎出一根,道:“娘娘莫急,容嬪妾為您介紹,此物是用棉布縫制而成,里頭塞的棉花,底部刷了一層防水膠和一層粘膠,只需輕輕撕下貼在底部的白色油紙,然后貼在貼身小褲的中縫線上——”
介紹完用法,衛嘉樹笑容燦爛:“所以,此物名為月事巾。”
麗妃:…
福佑嬤嬤:…
衛嘉樹只見眼前二人雙雙神情古怪,她著實難以理解,便連忙道:“娘娘,這個真的特別好用!貼在小褲上,就不用擔心會掉下來,而且這個是一次性的,用過直接焚毀,十分干凈!而且貼身使用也十分舒服!您用了知道好!”
麗妃:…
衛嘉樹自覺口才甚好,但此刻,她怎么感覺像是雞同鴨講?
“娘娘還有哪里沒聽懂嗎?”衛嘉樹耐心地問道。
麗妃深吸一口氣,她撫了撫額頭,“本宮懂你的意思。”
原來,衛氏是為這個來的!!
麗妃這反應…衛嘉樹不免一頭霧水,“娘娘不是正在為信期而不適嗎?用上這個會舒服很多。”
麗妃揉了揉眉心,好吧,是本宮想多了。
“那就多謝衛才人。”不管怎么說,這東西看上去確實不錯的樣子。
衛嘉樹笑了:“那娘娘就先試用幾日,你若是覺得好,咱們再詳談不遲。”
這下子輪到麗妃一頭霧水了,再詳談什么?
“那嬪妾不打擾娘娘了,嬪妾先告辭了。”衛嘉樹笑瞇瞇屈膝一禮,腳下如風,歡快地離開了萬福殿。
她覺得自己的安利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