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陛下應該做的 “眼下自然不必太擔心,可陛下想叫我生,就有人不想叫我生。靜貴妃當初為何出現雙胎一個大一個小?黃太醫是太醫,顯然心里有數,可以跟我說說么?”雁南歸問。
黃太醫一愣,想了想才道:“這…因不是臣看顧的,所以臣并不清楚。臣只能揣測。靜貴妃娘娘孕中一直安胎進補,雖說主子娘娘懷孕都要進補,但是是適當進補,補過了,對于大人就很危險了。”
“而一般雙胎,都是孩子小肚子大。因羊水就占據太多。可靜貴妃娘娘卻是子嗣太大。四公主當初七斤重,五皇子雖然瘦弱,也三斤重,而因人體質不同,有的人天天進補還是瘦。是因為發育的不好。有的人不必太過進補都結實。故而,四公主身子強壯,五皇子卻…”
“而按照正常孕期進補,是不會令雙胎中一個長得這么大的。”
就算是有偏差,那也不能差了兩個還多。
“這便是了。靜貴妃進補的藥材,是要留下藥渣的。都有記檔,以免出了事不知道為什么。可要是適當進補,不可能出現這樣的局面。那就是有人做了手腳。什么人,能留下不令人生疑的藥渣,還能加大補藥的劑量?”雁南歸笑了笑。
沒等黃太醫回答:“我說這些,不是要翻當年的案子。只是告訴黃太醫你。既然我身子還好,不必多進補。但是若是需要進補的時候,藥不能出錯。”
“是,臣明白了,臣定然派最可靠的人看顧。補藥也非一日之功,若是要起效,怕是要從開始就動手腳,臣絕不會叫人有這個機會的。”黃太醫道。
“那就好。只要你保證太醫院那邊不出問題,等我生了,必定重謝你。”雁南歸道。
黃太醫忙道:“臣不敢當,臣定然盡心竭力。”
“那就好,想必昨日你與他們也說了禁忌,今日便無事了。十天一次平安脈,就有勞你。”雁南歸道。
黃太醫應了,這才退出去了。
心說這么多娘娘懷孕過,就辰妃娘娘把問題看的最透徹。
他嘖了一聲,心想這位還說不翻案,這明顯是查過了吧?
當年也不知究竟是誰下的手,怕不是把柄已經落在這一位手里了?
不生孩子都厲害的不行,這要是生個皇子,嘖!
黃太醫又是感慨,又是佩服的回去了。
宮里娘娘就是金貴,沒事瞎吃什么補藥啊,好好吃喝不比這個強?
可皇族女子,孩子就是命,這話勸了也沒用。
但愿辰妃娘娘是那個清醒的人吧。
中午時候,陛下就又來了。見雁南歸在院子里坐著就皺眉:“這還沒到暖和時候,你們怎么伺候的?”
眾人嚇得都跪下來了。
“今天這么暖和,坐一會怎么了?陛下故意兇我的人嚇唬我做什么?”雁南歸哼了一下。
“不懂事的東西,都起來吧。”舒乘風走過去拉她的手,發現手倒是不冰,可也不暖和。
“黃太醫都沒數什么,懷孕就成瓷娃娃了不成?小心翼翼的孩子能好嗎?”雁南歸道。
“好好好,你說的對。先進屋。”
拉著她進去,又笑了:“今日回神了?”
“回了回了,恭喜陛下了,又要得一個孩子了。”雁南歸笑道。
“以后不許說那樣的話,再叫朕聽見,朕就將你關起來。”舒乘風惡狠狠的。
“嗯,不說了不說了。”雁南歸笑起來:“陛下要皇子還是要公主?”
“什么都好。”
“好什么?生了皇子,雁家兵權在手。你還沒嫡子,怕不是眾人要擁立他做太子了?到時候你要是嫌棄了,那不如你叫太醫給我配個藥,省的以后麻煩。”雁南歸直白道。
“胡說!方才說不許這么…”
雁南歸捂著他的嘴巴:“你想好了沒?”
舒乘風沒好氣的瞪她一眼,拉下她的手:“就你事多。旁人都不怕這些。”
“旁人是旁人,那你怎么不去看旁人?我也不年輕了,等孩子到了十來歲,二十歲,我早就人老珠黃了,那時候早失寵了,還要看你猜忌他。不是挖我的心?又何必呢?”
“你…就是因為這個不想要?”舒乘風眉頭死死皺著。
這倒是…符合她的性子。
寧愿不要,也不許人玷污。
“你別因為這時候寵我,就用些假話來說。先帝的曹宓當年不是信了先帝,最后如何?先帝自己自顧不暇的時候,可還顧著她?”雁南歸道。
“嘖,你這拿朕比先帝?”舒乘風道。
“自然不能比,先帝是什么人。可情形別無不同。那時候有你這個正經的嫡出太子,別的皇子也沒見有收心的。如今呢,我要是生出皇子來,上頭已經足足有六個哥哥了。都是皇子,差在哪里?都輸庶出的。”
“我爹我哥哥忠心不二,到時候難道因為被我的孩子牽連?我雖然與雁家沒什么感情,可那也是我母族。他們獲罪或者出了事,我也一樣不好過。”
“好了好了,越說越遠。”舒乘風打斷她。
“別的,朕不能說。朕只能應你一件事。朕以后不會打壓你的孩子。朕也不會打壓別的皇子。你該明白,朕不是先帝。”舒乘風道。
心想也就是這女人了,要是別的女人敢這么說,他直接就走了,愛生不生吧。
“不,你得答應我。要是我的孩子有資質,你不能從一開始,就從太子名單上去除他的名字。要是擔心外戚,可以溫和的叫我爹和哥哥回京來。”雁南歸道。
“你這是要求朕?”舒乘風挑眉。
“是,就是要求你。你要是覺得,你是皇帝,我是嬪妃,我這樣做是大逆不道,是恃寵而驕,我沒什么好說的。不過我是站在一個母親的角度,對孩子的父親提出要求。我覺得不過分。雖說你是君父,可也是父親。”
舒乘風許久沒說話,深吸一口氣:“好了,朕從來沒說你的孩子就沒有資格。以后這樣的話不許說了,朕都應了你。”
“好。是為孩子。孩子是擁有你我血脈的孩子,所以這是陛下你應該做的,我就不謝謝你了。”雁南歸只是仰頭,親了親舒乘風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