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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氏的法子,霧雨一時不知,不過很快也會知道的。
不過霧雨知道,自家主子的野心。
也是,慕容一族如何地位,自然是要高高在上的。
皇后無德無能,貴妃愚蠢狂妄。
她們哪里配?
至于襄賢妃,出身并不好,就算是有了皇子,又能如何?
就算她娘家如今是侯爵,可一沒有人脈,二沒有名望。
只靠著裙帶,有什么前途?
自家娘娘從小自視甚高,自然不甘心一直屈居于人下。
所以,霧雨能做的,只是幫襯。
不管自家娘娘要什么,她都會幫襯。
昭純宮里,因天熱不愛出門的雁南歸靠著軟榻躺著午睡,芫花揮揮手,叫兩個小內侍將冰山搬遠了一點。
太近了雖然涼快,可對身子不好。
不光如此,還把毯子給雁南歸搭在腰腹之間。
外頭,栓子進來就小聲跟門口的蟬衣道:“膳房今日也沒有酸梅湯了,說是叫葉貴妃娘娘宮里要去了大半。”
“嘖,那怎么辦?娘娘就想喝。”蟬衣皺眉。
“他們說是現在做,可怕是也來不及,要不行,做點別的?咱們那不是有梨子?做個梨湯?也清熱下火的。”栓子道。
蟬衣嘆氣,自知膳房不可能是故意卡著,就問:“葉貴妃娘娘最近是怎么了?總要這個?”
“別的我可不清楚,只是聽說…近來這位娘娘口味也有點奇怪。說是總愛吃酸。”栓子小聲道。
“是…這位娘娘上回侍寢是什么時候來著?”蟬衣道。
栓子就道:“上回是半個月吧,可上上回…那是一個半月前了。”
這話一說,彼此就都明白了。
等雁南歸起身的時候,蟬衣就將這件事說了。
酸梅湯不是什么稀罕東西,可做起來有點費勁。
沒有了,就要等很久。
“他們做了梨湯,娘娘喝點?”蟬衣道。
“嗯。依你們的意思是,葉貴妃有了?”雁南歸問。
“這奴婢們也不敢亂說,但是依著如今的樣子看,是有些奇怪的。不然怎么解釋呢,葉貴妃娘娘以前,是絲毫不愛吃酸的人啊。”
蟬衣道。
雁南歸嗯了一聲,一時沒說什么。
只是接了清甜的梨湯喝著。
梨湯并沒有加糖,這個甜度,雁南歸喝著就很舒服。
“真要是懷孕,那倒也是好事。太后娘娘心心念念,如今葉小儀廢了。貴妃真的懷孕了,那可是喜事。估計葉太后要高興了。”雁南歸道。
“是啊,這一時要是貴妃娘娘賢妃娘娘都有了,都生了皇子…皇后娘娘可要如何自處?”蟬衣道。
雁南歸手一頓,然后又舀起一勺子梨湯。
“皇后娘娘…不好做啊。”雁南歸笑起來。
飛鸞宮中,葉貴妃吃了幾塊點心,就躺著休息。
魯嬤嬤有點愁:“娘娘,您這幾日…飲食過于重了。”
“可我就是有胃口啊。嬤嬤啊,雖說太醫沒說準,可我覺得就是有了,嬤嬤覺得呢?”
魯嬤嬤也不敢說,因為她不確定,按照日子算,確實是差不多,可明明這個月月事還是來了的。只是少的很。
“方太醫的話含糊不清,怕是日子不太足不敢說死了,可畢竟也是有那個意思的。娘娘您如今也要注意,真要是有了,定不能像上回一般,不足三個月,也不必說出去。只管告假就是了。”魯嬤嬤道。
葉貴妃摸著肚子點頭:“嗯,我就告假吧,明日就告假。”
鳳翔宮里,皇后皺眉聽著素錦說的話。
“依你,是有了?”
素錦也不敢說一定:“太醫如今看不準,不過…要是沒有,她忽然飲食大變是為什么?奴婢聽說前些時候她還喝藥呢,都是坐胎藥,如今就忽然這樣了?雖說這個月她也有換洗,但是說是很少。奴婢私底下也問過了太醫院的人,說是有些婦人一開始的三個月,有些出血也不稀奇。”
“貴妃以前也是小產過的,說是這樣的話,更是不稀奇。”
皇后蹙眉:“葉貴妃要是生了…本宮可真是…”
“娘娘還有大皇子,您也不必著急。她們既然能有孕,您也一定可以的。只是時間問題,陛下去葉貴妃那的時間那么少,都能有的話。來咱們這里總是多的。”
皇后點點頭,沉思起來。
素錦心情也不好,出來之后,嘆口氣就去了小廚房。
緋月和佩月正在做小點心。
見她這樣,緋月問道:“是怎么了?娘娘的點心還沒好呢。”
“素錦姐姐這是不高興么?”佩月道。
“哎,貴妃那點事,你們也不是不知道。”素錦是個嘴緊的,也不過就這么一句。
不過,佩月心里已經有數了。
晚上的時候,不當值的回去睡覺,因為天熱,一時睡不著,就在外頭坐著。
佩月正挨著素珍。
素珍也皺眉,佩月就嘆氣:“今日見素錦姐姐不高興,如今這宮里可真是。襄賢妃娘娘是有了,貴妃娘娘這…怎么也奇怪得很。”
素珍就看她一眼:“定也是有了,娘娘不知如何煩心。”
“是啊,素錦姐姐也是愁得厲害。”佩月道。
素珍皺眉,嘴里沒說什么,可明顯就是不高興了。
素錦一向得力,可素珍與她一樣都是一等宮女,都是娘家帶來的。
都是從小貼身伺候的,怎么會不吃醋?
明明都是一樣的,可進宮后,素錦就成了鳳翔宮宮女管事的。
至于何嬤嬤那不一樣,畢竟是奶娘,她總是高一等的。
可素珍呢,如今只能聽素錦的。
佩月很明白,卻絲毫不點破。
只是道:“姜貴儀也有孩子,前日陛下又賞賜了。說起來她也可憐,雖說是懷孕了,卻也依舊不能見陛下幾次的。”
“你懂什么,雖然陛下不見她,可她能懷上孩子還不夠有福氣?”素珍哼道。
“是啊,下午我還想呢,這葉貴妃娘娘是太后的侄女,姜貴儀是太皇太后的侄孫女,這要真是都有了孩子,以后還不知如何。”佩月搖頭。
素珍輕輕蹙眉,沒說什么,然后兩個繼續乘涼,話題也就沒再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