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慕容氏可是天下讀書人典范的慕容家出來的。
如今是不顯眼,等日后進宮了,那也是不容小覷。
雁南歸想著就笑了:“你說說,做太子妃多難?簡直夜夜都不能睡好。”
尤其是做個自己生不出孩子的太子妃,太難了。
降香一笑:“這慕容良媛也是有本事,這都滿了三個月才說呢。”
很多人滿了三個月坐穩了才說,也不稀奇。
甚至滿了三個月后再說,也不會被明著怎么怪罪。
“呵呵,這府里可熱鬧了。”雁南歸忽然道:“你說,蘇良娣管家這么久,回來了不得獎勵?殿下該去吧?如今慕容氏懷孕了,殿下一樣不能不去。可憐懷著孩子肚子大了的夏昭訓了。”
怎么看,她都得往后排不是?
這一天晚上,自然不少人盯著呢,看殿下先去哪里。
至少雁南歸就盯著呢。好奇死了。
結果,舒乘風還是去了蘇良娣那,看來,蘇良娣這月余的辛苦是得到了殿下的承認了。
別處怎么想不知道,雁南歸心滿意足的睡了。
一早起來,就先聽說了蘇良娣那得了賞賜。
看來殿下的滿意也不止一點點。
正院請安,今日格外的全。
因為金奉儀也出現了。
她這個月子想必是坐的不怎么好,所以瘦了不少,但是精神看著還是不錯的。
眾人給太子妃請安之后落座,雁南歸今日來的不算早,基本上也就是她來了,太子妃就出來了。
倒是沒能參與前面的事,葉良娣面色不怎么好看,蘇良娣喝茶,看得出,這兩位是斗嘴來著。
太子妃落座后叫眾人坐了,就開始詢問了,有孩子的,懷孕的。
作為主母,關心是無可厚非的。
慕容良媛看著精神十足,絲毫沒有懷孕后那種不舒服,想必也是不吐。
體質算是好的。
太子妃自然要特地關照的問問她了:“慕容妹妹這般也好,府上孩子少,還是好好給殿下添上一男半女的,我們都高興。”
“妾之前沒說,也是不確定,妾小日子一向不準…還請娘娘不要怪罪。”這算是圓了一下。
再是不準,三個月不來也知道有事了。
太子妃沒追究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
金奉儀看著雁南歸的時候,多少是有些害怕的。
她也不敢多話,可她不多話,倒是有人要拉她下水。
肖良媛道:“這就是金奉儀?我聽說你原來是個舞女?也算有福,如今生了二皇孫,算是苦盡甘來了。”
金奉儀深吸一口氣:“多謝肖良媛。”
雁南歸嗤笑:“原來那據理力爭的脾氣呢?你要真是不肯受辱,我倒還高看你幾眼。怎么?是因為殿下不在這里,所以你就沒骨氣了?”
金奉儀心里難受的很,又憤怒又委屈,可開口還是道:“雁良媛教訓的很是,妾以前不懂事,這段時間反省過,確實知道錯了。”
雁南歸又笑了笑,當敵人能忍耐的時候,那就沒意思了。
肖良媛聽了,輕輕挑眉:“怎么金奉儀這樣怕雁姐姐?難不成,雁姐姐也嚇唬了你?”
這個也就用的很有意思了。
可惜金奉儀敢說嗎?
“肖良媛誤會了,妾只是區區奉儀,姐姐們說話,都是要聽的。”
太子妃聽過,只是道:“好好照看二皇孫,要是照顧不好,本宮可不會饒了你。”
金奉儀忙應了,心里悲哀不已。
自己生的孩子,卻也要旁人這樣說。
請安結束后,各自回去。
問月軒里,葉良娣沉默了一會才道:“姑姑總叫我沉住氣。我今日看那肖氏時候,好像明白了些。”
魯姑姑欣慰極了:“肖良媛張揚,只怕是日后少不了吃虧。”
“吃虧我不知,我只是看她那樣…我以前也是那樣?”葉良娣嘆氣:“那樣不好。”
“您怎么會是那樣呢,您畢竟還是葉家的姑娘。總歸是不同的。”魯姑姑笑道。
葉良娣也笑了笑:“我也想生孩子。”
“不要急,總會有的。殿下來的多了,您自然就有了。只要您生下兒子,葉家也就該死了心了。”
葉良娣摸摸肚子,沒在說什么了。
就算是不聰明也知道,懷孕生孩子這事,求不來的。
回到了京城里,舒乘風自然忙起來。
該上朝就必須上朝,該理政也不能躲開了。
比起后宮后院這些事,前朝的事更重要。
內閣中,太子與葉國公對坐。
他們倆不常在私下里見,但是內閣里嘛,就見的多一些。
此時見他們有話說,所以云及就退出去了,他都退出去了,自然別的內侍們也不敢留下。
一時間屋里只剩下兩個人。
“殿下傷勢好些了么?”
“勞外公惦記,好多了,只是還有些紅腫,約莫再過些時候也就徹底好了。外祖母的腿好些嗎?我叫人送去的補品吃了沒?”舒乘風問。
“多謝太子殿下,都好了,她那就是老毛病了,注意些就是。”葉國公笑道。
“那就好,外公和外祖母年紀大了,要注意保養身子才是。”舒乘風道。
“是。我們怎么都好說,倒是擔心殿下啊。”葉國公嘆氣。
“之前聽說殿下遇刺,整個葉家都擔心極了。還好殿下沒事。”葉國公道。
“叫你們受驚了。”
“不敢不敢,只是這刺客…至今尚未有消息,殿下還是要小心的。”葉國公道。
“刺客么,總會有影子。不過眼下,我倒也不在意這事。倒是前些日子給外公送的消息您也知道了。這南安王委實有些想法啊。”舒乘風道。
“是啊,他本就是個有野心的,竟不聲不響坐大了。殿下還是要小心啊。只是不能容他繼續下去,遲早也是威脅,殿下說呢?”葉國公試探道。
“嗯,自然不能縱容,不過也不著急。得有個萬全之策。”舒乘風笑了笑:“外公不必著急。”
葉國公也沒看透他想什么,只好應和了幾句。
回府的路上,葉國公坐在馬車里想,三皇子和南安王攪合在一起,是臨時起意?還是早就有計劃呢?
他又知不知道這些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