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舒乘風的話,雁南歸倒是也沒太在意,就隨口道:“我要以前不那么蠢,跟你的緣分又在哪里?”
她是隨口一說,不過這話聽到舒乘風耳朵里,卻有了另外的想法。
她當年要是沒剛及笄就被長公主嫁給孟家,那她也有資格做他的太子妃。
雖然陛下可能不會同意…
想到這里,他突然道:“要說你以前…”他頓了頓還是繼續:“我想,長公主迫不及待的讓你嫁孟家,陛下也該是有這個意思。”
當然了陛下應該只是阻止她進太子府就夠了。
畢竟,就算他不同意,可如果朝臣都同意,他也沒辦法。那不如釜底抽薪。
雁南歸嘲諷一笑:“你爹真有意思,他這皇位怕不是撿漏兒來的?這么沒安全感?成日里就會用些陰詭手段。不入流。”
她這話自然說的大不敬,舒乘風只是挑眉把她拉過來捏著下巴:“你倒是什么都敢說。”
他不過虛虛的捏著,雁南歸哼了下掙脫:“不冤枉他吧?”
舒乘風也沒說是不是冤枉,只是又道:“你那四妹妹,先不要動她了。”
雁南歸嗯了一聲。
確實,暫時不要動她好。如果她也折了,雁凌云三個親生女兒,可就只有在太子府這個一枝獨秀了。
那就不好了。而且,長公主也會發瘋的,所以先不動。也不急,反正太子一天不能登基,她也沒辦法實在的對長公主做什么。
“這我自然聽殿下您的,只是殿下也需要應我一件事。”雁南歸湊過去抱住舒乘風的腰:“來日,我要她給我娘跪下來行大禮。”
舒乘風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這事就有點過了。不是他心疼長公主,而是因為長公主是皇家公主。
折辱她可以,但是讓她給臣子的妻子行大禮…
“又何必趕盡殺絕。”舒乘風半晌輕聲道。
“噗,殿下何時是這般仁慈了?難道改日,殿下能放過珍貴妃?”雁南歸失笑出聲。
舒乘風也笑了,在她臉上寵溺一般捏了一下:“你知道你求得是什么事嗎?”
“當然,殺人不過頭點地,對她而言這輩子看重的不過就是高高在上的地位,那我就偏要她跪下去。不僅如此,她死后尸骨也該繼續送去雁家墓地。繼續做妾。”
這個倒是容易,長公主有自己的陵墓,但是尸骨在不在,誰知道呢?
舒乘風搖搖頭:“相比棠兒是鐵了心,那我怎么好說不許?我答應你。”
“殿下可真好,能跟您呀,我果然是有福氣。”雁南歸手伸上來,抱住他脖子:“殿下放心,來日我爹只剩我一個有用的女兒,就不敢不支持殿下。不過如今,我還是雁家最不得寵那個女兒,這樣也好,少來往,少猜忌。”
舒乘風對這話不予置評,只是一把將她死死箍住:“盡說些煩心事,此時你是不是該盡你的義務了?”
“殿下~盡義務有什么意思?不過就那樣。殿下既然饞了,總還是要自己動手才好。妾與殿下一起呀。”
舒乘風低頭看她花一般的臉,低頭勾出個壞笑,然后咬住她的嘴唇。
他們這里熱火朝天,府中可多的是不能安穩的人。
太子妃小產,這可真是石破天驚。誰能想到居然是她出了事呢?
尤其是如今又被迫頂在前頭的羅良媛和寧承徽。太子妃小產了,她們倆能不能生?
還有就是葉良娣,她興奮的厲害:“我就說她哪里是有福的?這不,有命沒造化!摔了一跤,哈哈哈,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月華忙奉承:“她要是命里就無子,怎么折騰都沒用。”
流螢也笑了笑:“以后的事是不知道,不過如今,她就該受著了。其他人生了也不過地位低下,還是要等您生。”
流螢如今也還是會規勸葉良娣,但是比起過去,那可少多了。并且流于表面。
只可惜,月華被她打壓過了,如今只管穩固自己的身份,所以也沒注意這些。
葉良娣問:“表哥在哪?還在正院?”
“殿下去了霽月軒。”月華忙道。
“又去?你去請,就說我預備了宵夜,請表哥來。”葉良娣蹙眉。
月華猶豫,這也不早了…
可葉良娣柳眉倒豎:“去呀!站著做什么?”
月華只好去了。
云及都不敢湊到窗戶前,隔著挺遠說一聲罷了。
舒乘風只是氣息不穩的回答他一個字:“滾。”
云及麻溜的滾了。
一出來對著月華就道:“殿下讓我轉發一個字:滾。”
嚇得月華忙不迭就滾了。
話傳單葉良娣耳朵里,真是氣死人,又委屈,可又不敢說表哥,只能怪雁南歸了。
帶著一肚子氣,心滿意足睡了。
而霽月軒里,太子剛平復了下來,心想這女人有毒。
他自問也沒多急色,但這女人實在是太會撩撥了…
葉良娣這頓宵夜是沒影子了,倒是雁南歸還是請了一頓的。
總之,這是一個快活的夜晚。
因為這幾天不用請安了,所以雁南歸睜眼就知道時辰不早了,透過帳子打進來的日光明亮。
伸個懶腰,不用看也知道身邊沒人。早上太子起來的時候,她根本沒醒來。
叫人進來,蟬衣和芫花進來伺候她更衣。
蟬衣解釋:“雖說今天沒有早朝但是殿下起來的挺早,說讓您起來自己用膳,他走的早不打擾您了。”
“殿下有心,我這幾天還真缺覺,這睡足了真舒服。”雁南歸說著又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起身了。
才把衣裳穿好,降香進來:“良媛,葉良娣那說是請大家過去呢。”
“大家?”雁南歸挑眉。
“是啊,她請了太子妃之外所有人。”降香道。
“這是做什么?太子妃暫時養病,她要掌權?誰允許了?”
“這…也沒有啊,反正她是這意思,您去嗎?”降香問。
“去個屁。回話,我累了不想出門。”雁南歸淡淡的。
“啊?就這么說?”降香覺得有點直白。
雁南歸忽然壞笑:“你就說我渾身乏力尤其腿軟,實在出不來。”
氣不死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