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生辰已經過了,藩王們就要準備回去了。
而各國來賀壽的時辰們,也該陸續回去了。
塔珠與舒乘風算是異性好友,彼此還真是欣賞的。只可惜,陛下猜忌心太重。
舒乘風終究也沒有請她來府上。
只最后送別的時候,在驛館又擺上了一桌。
這一回,太子沒有帶家眷。
塔珠與羅刃的五王子短短時間已經有些不同了。雖然五王子嘴上說的是他要繼承王位的。
可誰都看得出,他與哥哥感情好,哥哥處處對他都好。
他也不會真的跟哥哥爭這個王位。
約莫回去,就要去孟株國和親了。
西域幾國中,孟株國是最大的。經濟繁榮,人民富饒。還掌握著其他國家沒有的技術和糧食香料等東西。
五王子和親,定然就是孟株國的王君了。對羅刃也是好的。
何況,這兩個國家離得不遠,也就頂多算跨兩個大城市這樣。
文化什么的也差不多。
還有一對,是甘功的大王子和女朱國的太女居然來了一段露水情緣。
不過這兩個人勢必是不能往一起湊,離得遠。誰也不可能遷就誰。
舒乘風與他們話別后,他們陸續就該離開京城了。今日甘功大王子就已經要起程了。他也不嫌晚,他們也不講究什么時辰了。
舒乘風回府之后,在霽月軒跟雁南歸說的時候,雁南歸還詫異呢。
舒乘風一笑:“西域諸國,自古有個看法,覺得中原,或者北域的人骨子里更好戰。也有他們缺少的霸氣一面。所以,史上不乏有這樣做的太女。他們其實更想與中原的皇帝有一段情。”
最好揣個崽回去。
他們崇拜大國,也熱衷與擁有大國皇室血脈。
顯然,舒乘風是不會配合這個的。
陛下嘛,也不會看上女朱國的太女。
所以,女朱國太女這是退而求其次。
倒也不一定能揣著崽回去,但是他們樂于嘗試。
不得不說,地方不同,風俗不同,還挺有特色的。
兩個人正先聊著呢,就見前院里劉公公跑來了。
“怎么了?”云及忙問。
“宮里有事請殿下去呢。這就去吧。”劉公公沒多說,但是面色就表示出急切。
云及點了個頭。
隔著窗戶叫了一聲。
舒乘風輕輕蹙眉:“好。”
他起身,拍了一下雁南歸的手:“孤先去了。”
“嗯。”雁南歸將人送出來,沒說話,只是行禮罷了。
等他出去了,她才道:“應該是出事了吧?”
“那奴婢去打聽?”降香問。
“晚點去吧,現在怕也打聽不出什么的。”
降香應了。
前院里,許公公正著急著。見了舒乘風忙不迭請安:“殿下快進宮!珍貴妃娘娘小產了,皇后娘娘被殿下懷疑。昨晚就已經禁足了。”
直到今日,才允許他們行動。
“還有什么?”舒乘風面色難看。
“珍貴妃娘娘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可鳳翔宮并不曾搜出什么來。”許公公想著,事無巨細的解釋。
“什么?搜宮了?”舒乘風臉色一下就鐵青了起來。
“是,昨夜陛下親自帶人來,奴婢們絲毫沒有辦法。皇后娘娘也阻攔不住…也不敢過分阻攔。”過分阻攔的話,不是說明心虛么?
“哼!”舒乘風死死攥著手:“既然是這樣,你去轉告母后,叫母后稍安勿躁。堂堂國母,無緣無故被禁足,這件事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許公公一愣:“殿下不去看看么?”
“不必,孤自有計較。你只管去,好好伺候皇后。”舒乘風擺手。
去看什么?如今進宮有什么用處?
陛下既然不肯對外說皇后的錯數,他進宮了,也不過是受些夾板氣。
何必?
倒不如直接從外面發力。
許公公猶豫的去了。
回宮之后,皇后聽這些話,倒是沒有生氣,只是多少有點不太滿意。
但是道理是對的。
確實,太子如今進宮能如何?跪求?或許管用,可別說太子不愿意,皇后也不愿意。
他們母子對舒中敬,早就沒了什么敬重。無非就是他是皇帝,他們多數時候沒法抗衡罷了。
“你們說,那賤人怎么會小產?是誰出手的?”皇后淡淡的問。
“這,真不好查,誰都可能。這宮里哪有人真的喜歡她的。”費姑姑嘆氣:“娘娘別擔心,太子殿下在外,自有辦法。陛下不敢直接給您定罪,也不過是惡心人罷了。”
她雖然是個宮女,可這些年也看的真是受不了了。
太惡心人了。
“哼。本宮倒是要看看,他還能怎么惡心我!”皇后厭惡極了。
“娘娘,葉令儀來了。”外頭宮女道。
“她來做什么?”皇后蹙眉,想了想還是:“叫進來吧。”
葉令儀進來請安:“皇后娘娘安。”
“我如今禁足,你來做什么?沒得牽扯了你。”皇后道。
“皇后娘娘這話說的,臣妾與您一樣都是葉家人,休戚與共,要不是昨日不許,昨日就該來的。”葉令儀嘆氣。
“罷了,你坐吧。”皇后嘆口氣。
葉令儀就沒得寵過,雖然生了皇子,但是位份也上不去。
當然是因為她是葉家人。皇后之所以不喜歡她,只是因為當初葉國公送她進來的時候,沒跟皇后商議好。
但是說實話,葉令儀能在宮里安穩著,也是皇后的緣故,不然她怎么能混的好?
“珍貴妃小產這件事,可疑之處都太多了。其實,臣妾更懷疑,她真的懷上了?姐姐還記得么,那一年的劉美人,說自己懷孕,天天都要陛下陪,結果最后根本沒有懷孕。”
皇后若有所思:“你說的是,不過珍貴妃懷孕,可是叫七八個太醫都看了的,輕易作不得假。”
“是,雖說作不得假,但是后宮里,與她不和睦的人太多了,娘娘無辜被牽累,倒不能白受苦。”葉令儀道。
“哦?你有什么想法?”皇后看著她。
“婉妃和芳婉儀如今正盛寵,不過她們兩個根基不深,想必做不出什么。而且后宮也需要這樣的人。”總需要有人取代了珍貴妃。
這一點皇后也是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