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晚和副院長談攏過后,她帶來的人根本不用學院的人廢話,直接上手干架。
他們有備而來。秦晚晚不愿意出風頭,來的時候就將弓箭和燃燒彈的瓶子帶來了。
有前面戰斗的經驗,他們有條不紊地將燃燒瓶用弓箭發射到空中,再用能量劍劈開瓶子。瓶子里的火系能量劑接觸到空氣,立刻開始兇猛的燃燒起來。
火落到下方螃蟹群中,所有的螃蟹慌了,它們整齊的隊伍立刻亂了。亂了節奏的海蟹威力沒有團體作戰厲害,戰斗系學生見狀,精神力馬上回升,一個個像打了雞血似的反攻回去,先前被海蟹打擊的士氣出現了一發不可收拾的暴漲。
后方的藥劑師和種植師們不敢停下手頭的工作。經過今天一戰,他們意識到了自身的不足,也意識到大團體作戰的殘酷。
秦晚晚是所有人中最悠閑的一個,她雙手背在后面,在種植系學生中慢慢地溜達。一班的同學護短,看到她瞎溜達,都不會說什么。其他幾個班的種植系學生卻忍不住開始說風涼話。
只要不是指名道姓,秦晚晚向來不會放在心上。她又不是信用幣,哪能讓人人喜歡。
“喂,你瞎溜達干什么?沒看到大家都忙著嗎?”等她溜達到藥劑師班的時候,幾個藥劑師忽然開始找茬。
秦晚晚看了一下四周,在確定藥劑師們針對的是她。她忍不住暗暗冷笑,看吧,她果然不討人喜歡。正好,她閑得很,有人愿意提供樂子,她不會拒絕。
“是呀,別人好忙。你們幾個這么閑,就不怕導師扣你們的分數?”秦晚晚歪著腦袋驚訝地反問。
幾個藥劑師被她氣得差點兒倒仰,她們忙得臉色都變了,精神力和體能都達到了極限,只有秦晚晚一個悠閑得像旅游,死丫頭還好意思說她們閑。她們哪里閑呢?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們很閑?”
“兩只眼睛都看到了。”
“胡說八道,明明......”
“這年頭都不允許說實話嗎?你們好好看看種植系的同學,個個忙得腳不沾地,根本沒有人交頭接耳。你再看看你們,你們幾個不但交頭接耳,還有心思看外來人員干什么。你們不閑,能有時間去看別人?再說你們心里極其不健康,看不得別人好,也不知道你們系導師。怎么平時怎么教導你們的?”秦晚晚正愁顯得發慌,有人找上門來挑事,她那張小嘴就不得閑了。
幾個藥劑師雖然人數多,但她們手里正忙,哪有秦晚晚那么閑,精神十足。因為分心,這幾個藥劑師正在忙碌的藥爐嘭得一聲直接炸了。
幸虧每個藥劑師都有能量罩隔離,否則的話,就她們這種接二連三的炸法,整個場地還不到處都是坑。
秦晚晚像是抓到她們的錯處,大聲喊起來,“導師,她們偷懶才炸爐。”
“你胡說八道。”藥劑師炸爐其實很常見,可是被秦晚晚這么大剌剌喊出來,炸爐的幾個學生恨不得直接鉆到地下去。
“你是種植系的學生,跑到藥劑系來干什么?不知道藥劑師煉藥的時候,最忌諱分心嗎?”藥劑系的倒是當然護著自己的學生。要不是知道秦晚晚的身份,他們能直接翻臉。
仗著人多欺負人呀,秦晚晚不干。她張嘴就吵,“導師,你這樣護短,很不利學生成長。明明是她們學藝不精才炸爐,為什么要算到我頭上。常言說,嚴師出高徒,你們這樣偏袒,學生出點兒錯誤就甩鍋給別人,真心要不得。”
這下輪到藥劑系的導師們黑了臉。死丫頭,給她點陽光,她就燦爛起來了。
因為不能直接開罵,幾個藥劑導師就惡狠狠瞪著她。還有反應快的藥劑師導師將火氣扯到了種植系的導師頭上。
二班導師和秦尋不對付,當即擺手,“別算上我們班。她是一班的高徒,你找秦尋去。”
秦尋和秦晚晚一個德行,沒有外人在的時候,師徒兩人是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也不順眼。但是有外人欺負自己人,師徒兩個人絕對不能容忍。
秦尋溜達過來直接開噴,“她哪說錯了。要是她實話實說也算錯誤的話,天下還有沒有公理可言?炸爐就炸爐,承認自己出錯就那么難?甩在我們種植系頭上,也不怕閃了舌頭。”
秦晚晚和他一條心,“我們導師說得很有道理。”
秦尋是高級種植師,他每年會培育出許多靈植出來,而且靈植經過他處理,能量也不容易消散。許多藥劑師并不愿意直接得罪他。可是這一次涉及到整個藥劑系的臉面,幾個導師怎么也不愿意讓步。
“嚴師出高徒,不知道秦導師教導的這位高徒水平怎么樣?”一個藥劑師直接打臉。
秦晚晚驚訝地看著對方,“你不知道我不算在考核之內嗎?導師當然知道我的水平,但我們種植系一班的學生向來低調,從不像有的人提煉出幾瓶能量劑就覺得自己能和天肩并肩。”
這話的得罪人大發了,連秦尋都聽不下去,“你不用考核,也不能到處亂溜達。你要是不亂跑,別人炸一百爐,也怪不到你頭上。”
秦晚晚用震驚的目光看著他,“我們才是一伙的。”
聽吧,連團伙都冒出來了。這丫頭社會邪氣太濃,得好好治治才行。
“去去,一邊待著去。省的一會兒別人炸爐再算到你頭上。”秦尋訓斥她。
秦晚晚不高興地后退,退到了自己班級地盤上。
一班學生......
藥劑系的導師和學生全都氣得冒煙,有幾個藥劑師因為分心,果然也炸爐了。
秦晚晚連忙跳起來嚷嚷,“這次可別算在我頭上,我沒站在你們地盤上。”
她又掃了秦尋一眼,對著秦尋招招手,“導師,你也過來。”
秦尋就真回到了自己班級地盤上,他見自己班學生全都傻乎乎站著瞧熱鬧,頓時火大,“看什么看,傻不拉幾的。好的不學,盡學壞的。咱們藥劑師雖然不能炸爐,但是毀壞了靈植,照樣扣你們的分。”
秦晚晚就在一旁蹦跶,“看吧,還是咱們導師認真負責,對學生要求嚴格,從內心為學生考慮。這樣的導師才不愧是名師,值得每個同學敬重。”
師徒兩個人一唱一和,隱隱將藥劑師所有的學生和導師全都損了一遍。
也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秦尋和秦晚晚這兩個姓秦的,成功成為藥劑系所有師生眼中釘。
凌澤帶著星際戰士過來的時候,立刻感覺到了四面八方的敵意。而他的小媳婦正得意洋洋,一臉興奮一副旗開得勝的站在種植系一班的地盤上。
二班一個學生經過秦晚晚的時候,故意幸災樂禍地開口,“你們要倒霉了。秦晚晚一會兒就回軍團去,但你們一班得罪了所有的藥劑師,你們的導師口不擇言樹敵太多,接下來的歷練,有你們受的。”
“用不著你操心。”錢算金挖苦對方,“本領大的人才有底氣,你們的導師想發火,有那么大的膽子嗎?”
二班的學生臉色就難看了些,她忍不住看著秦晚晚開口,“經過你的挑唆,一班成功成為眾矢之的,你就不覺得一點兒心虛和愧疚嗎?”
對方故意壓低了聲音問,秦晚晚卻扭頭大聲問秦尋,“導師,她說我故意挑唆全班和藥劑系的關系,她問我愧不愧疚,心不心虛。我要愧疚和心虛嗎?”
一班學生.....
其他人.......
這種話,鬼丫頭到底怎么問出口的?秦尋終于也想揍人了。
凌澤察覺到秦尋的怒火,不動聲色將秦晚晚拉進了懷中,“外面天氣冷,這邊戰斗結束,我們回去。”
秦晚晚眼睛晶晶亮看著秦尋,等著他回答。
秦尋沒好氣地大吼,“心虛什么?愧疚什么?你說的不是實話呀?”
揪心的三連問!秦晚晚滿意了,扭頭噴人,“你們二班的學生都像你這樣小雞肚腸,尖酸刻薄,喜歡論人長短,在背地挑撥是非,見不得別人好,唯恐天下不亂嗎?到底是你天性使然,還是你們整個班級班風尚且如此?”
二班導師......
二班學生......
一瞬之間,二班的導師和學生就很有默契后退幾步遠離了說話同學。他們可不想在這么多人面前丟人現眼。
說話的學生沒想到秦晚晚還有這樣的操作,頓時氣得掉了眼淚。
凌澤接收到學院中許多導師和學生憤恨的目光,趕緊摟著秦晚晚往回走。他擔心再不走,秦晚晚真就成為全學院的公憤。
跟著秦晚晚過來的星際戰士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他們都知道秦晚晚對上學有多排斥。今天他們算是開了眼界,秦晚晚憑借一己之力,竟然挑起了學院藥劑系所有學生和導師的憤恨,這位也算真有本事了。
秦晚晚回去的時候,神清氣爽。回到駐地,謝寧義看到她心情好,趕緊抓住時機問她,“有沒有辦法抓一些海鮮回去?數量不要多,不空手就行。”
這個要求有點兒低,秦晚晚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辦法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的要求也太低了。既然來了,傻子才空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