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番折騰,疲憊的秦家人情緒都有些激動。
秦朝朝和季夏擔心秦朝朝,都不想回季家去,以便晚上陪著秦晚晚。
秦晚晚搖頭,“我有點兒累,有點動靜,腦袋就痛。我想早點兒休息。你們都回去吧,我沒事。”
“我晚上陪著你,不會吵你。”季夏檢查。
“你會說夢話,睡相還不好。姐姐喜歡翻身,我......我.......”她急得滿臉通紅,說不下去了。
秦建榮見狀,立刻發話,“你們回家去,晚晚自己睡。”
大家長發話,一錘定音。
秦朝朝和季夏沒有辦法,只好退一步。
“明天我來看你。”季夏認真地說。
秦晚晚用力點頭,不逼著她學習的季夏,看著還是比較順眼的。秦晚晚不介意在新時空多一個小閨蜜。記憶中,季夏從小到大幾乎全在圍著她轉,為她打架,逼著她學習,打工賺信用點也都補在她身上了。
秦晚晚表示小丫頭人品不錯,夠格做她的朋友。
“姐姐,我想要一套這樣的針,你能幫我專門打造一套嗎?”秦朝朝要回去的時候,秦晚晚忽然叫住她,怯怯地將秦朝朝拖到僻靜處問。
秦朝朝低頭看著手里的銀針要求,詫異地看了秦晚晚一眼。到了星際年代,早就不用古老的針縫衣服了。晚晚要針干什么?難道她想學習復雜的古文化繡技?
秦晚晚一臉羞澀看著便宜姐姐,她很清楚,秦朝朝對她有愧疚心理,一定會滿足她的愿望。針灸在這個時代是封建迷信的產物,別人怎么看,她不在乎,反正她手里得有一套銀針。對于她來說,銀針既是暗器,又是吃飯的家伙,堅決不能丟。再說了。為了學習醫術,她被無良家長和師父老道逼得多慘,吃了多少苦。憑什么到了星際,她就得丟掉辛苦學來的封建糟粕?
想到老道和爺爺奶奶,老爸老媽他們,秦晚晚又想哭。
才過去三天,她就沒出息想他們了。雖然他們逼著她學習這,學習那,幾個人卻一直寵愛她,家里幾個哥哥但凡說她一個字,總得挨揍不可......
情緒太低落,秦晚晚臉色有些難看。
秦朝朝見狀,以為晚晚不高興,她連忙保證,“放心,明天就給找來。訂制一套銀針而已,沒有問題。”
“如果不貴的話,我想要兩套。”秦晚晚豎起兩個手指,得寸進尺。
秦朝朝生怕她多想,連聲答應下來。
“晚晚,吃營養劑了。”大伯母張海英拿著一管營養劑進來。
秦晚晚......
想到營養劑的味道,她直接想吐,完全是心理性的嘔吐感覺。
“晚晚,等過幾日我們逮到野物賣了,給你買高級營養劑喝。中級的比不上高級營養劑,你多少先喝一點兒,否則的話,胃會餓壞的。”二伯母華桐擔心秦晚晚喝不下營養劑,跟著張海英一起過來。
妯娌兩個還想哄秦晚晚,秦晚晚忍著腹內胃痛,接過營養劑一口灌下去。
味道太難喝了!秦晚晚胸口涌上一陣惡心感,她強忍著不適,緊緊閉上嘴巴。
張海英和華桐知道她一向懂事,臉上的痛苦不是裝出來的,妯娌二人又擔心不已。晚晚早產,身體一向不好,特別是胃口更是差得不行。可是家里實在太窮了,根本供不起孩子一日三餐吃高級營養劑。
她們每一次看到晚晚骨瘦如柴的模樣,心疼得就想掉眼淚。
老三家的拼著最后一口氣生下了晚晚,這些年來,晚晚就是她們帶大的,一把屎一把尿看顧著。孩子出生就體弱,常年大病小病不斷,每一次生病,她們就提心吊膽,生怕孩子一下子沒了。這么多年來。妯娌二人一向是將晚晚當成親閨女照看。要是晚晚出了啥事,她們都不想活了.......
“我沒事,想睡。”秦晚晚不敢說話,她只要張嘴,就想吐。她不停暗示自己,睡一覺就好了!
別看營養劑不多,一小管下肚,她很快就感受到飽腹的感覺。
張海英和華桐見狀,嘆口氣退出了秦晚晚的房間。
人走了以后,秦晚晚勉強爬起來,打坐。古地球幾乎沒有靈氣,當初她練習古武,引氣入體,一直都沒有筑基。
為此她還和無良老道辯論過,既然沒有靈氣筑基,她為什么非得練?可惜幾個老道不講理,她一直被他們鎮壓了。
不過打坐真的很管用,秦晚晚想到如今自己廢材的身體,她抱著試試的想法重新練起來。要不說,習慣很可怕了。該死的老道師父離她一萬年,居然還能操控她。真操蛋!
一夜很快過去。古語說,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古人誠不欺也。當太陽跳出地平線的那一刻,秦晚晚捕捉到了一股濃郁的靈氣,她立刻吸收將其在身體里轉了一周天。
一周天轉過后,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多了。
她伸出手,為自己把脈。醫者不自醫,這是規矩。
秦晚晚以前很少生病,幾個師父和家里長輩從小就為她打好基礎。她剛能站起來,每天就被逼練武,就算她偶爾想躲懶,都不能用生病的借口,所以秦晚晚很少為自己把脈。
試了左脈換右脈,秦晚晚得出結論。她的身體果然很廢材,先天不足加上后天營養不調,她的身體能好才怪了。
還有一點兒,讓她有點兒高興,她發覺星際人的身體和現代人的身體結構大體還是差不多。當然,她還不能憑借自己的身體下結論太早,她得找個機會糊弄幾個給她當小白鼠才行。
“姑姑,喝營養劑。”大包子竄了進來。
“你叫啥?”秦晚晚接過營養劑隨口問。“還有你們?”
她的問題很隨意,四個小豆包聽了,眼中卻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兩個小豆丁還哇地哭出聲。
“姑姑,你不認識我呢?我是秦少恒,今年四歲了。”
“姑,我是秦少勇,三歲。”最小的小家伙豎起小手哭喪著臉報告。
“姑姑,你怎么呢?”大一些的豆包盯著秦晚晚小心翼翼地問。
“頭疼得厲害,忘記了所有人,腦子一片空白。”秦晚晚斜睨看著,“很奇怪嗎?”
當然奇怪了!一家人生活這么多年,幾個小豆包每天還得負責看著秦晚晚,完全是她身后的小尾巴。她說忽然不認識他們,能不奇怪嗎?
“我叫秦少陽,今年七歲。”秦少陽很穩重,有種大哥大的感覺。幾乎不用秦晚晚多做解釋,他很快為晚晚失意找到了借口。他姑姑前幾日覺醒了異能,而姑姑的基因不穩,體能又差,所以支撐不住覺醒的消耗,忘記他們好像也不用太奇怪。
秦少陽想到昨日秦晚晚要死要活,一點兒也不敢刺激她。他小心翼翼將家里的關系解釋一遍,然后盯著晚晚看她反應。
秦晚晚啥反應也沒有,她閉上眼睛封住嗅覺和味覺,一口氣喝光營養劑。再難喝,與生命相比,都不足為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