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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開戰

  “你問他吧,我懶得說。”莫小邪不是懶得說,是不想再挨揍了。長歌口中的晏之剛剛瞥了他一眼,寒意凜然陰風習習。

  長歌迷糊了,她看了看謝九幽,謝九幽淡然自若,自顧自的低頭喝水,眼睛都不抬一下,好像此事與他無關。長歌只得依莫小邪所指,回頭問晏之:“他什么意思。”

  晏之斜靠在門框上,慢悠悠道:“是我打的。”

  這句話,有如一道驚雷,歘——的劈在長歌天靈蓋上。

  長歌站起身,驚詫問:“你到底是誰?!”

  莫小邪譏諷的聲音又傳來:“你自己掰著手指算一算,黑道榜前三有誰。”

  “第三,算珠先生,謝九幽。第二,毒舌財奴,莫小邪。第一,無形劍寂無名?你劍呢?”長歌挑眉問。

  “無形劍即無形,萬事萬物皆可為劍。”晏之答道。

  “那你到底叫寂無名還是晏之?”長歌站起身問,絲毫沒留意謝九幽和莫小邪抽搐的臉頰,算珠先生——謝九幽,毒舌財奴——莫小邪,這都她取得俗稱?聽得來感覺挺不被尊重的,想想好像又沒什么不對。

  “在紅葉客棧,就是晏之。”晏之溫聲道。

  長歌有些惴惴的指了指長凳,讓他坐下來說話:“那出了紅葉客棧就是寂無名了?”

  寂無名走到謝九幽對面,長歌坐在中間,面向床上的莫小邪,這場面,搓麻將三缺一啊。

  幾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一時間,各自無言,思緒萬千。

  “你…什么時候動身?”好不容易由長歌打破沉默。

  “你找他不好嗎?”莫小邪用嘴努了努晏之。

  “你抓個內侍出宮多少銀子?”長歌手指敲著桌子問。

  “五…”莫小邪正要開出來高價,瞥見晏之斜了他一眼,他暗忖,這一趟先保命吧,賣個人情給寂無名,若得罪了他,江湖之中怕再沒有他安身立命之地了,“五百兩。”

  長歌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下來了,拍桌而起,嚷道:“好,成交。你幫我帶陳荃庵出宮見我,我會安排宮里人與你接應的。你若能逼問出我母妃的下落,不帶出來也行。”

  “皇后我可不殺了啊。”

  長歌擺擺手:“隨你隨你,看不慣你可以殺,看得慣,你可以不殺。反正你都進宮了,殺不殺不都順手的事嘛。”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話題又回到了莫小邪身上,他再三問道:“你為何不讓他嗎?”

  長歌瞄了晏之兩眼,心想:我不是不讓他去啊,你黑道榜第二,五百兩能搞定,黑道榜第一豈不要翻倍或是三倍。這種事情,講究性價比,可不是價格越高就越好。

  長歌尚未出言解釋,晏之便答:“我不去。”

  長歌側頭看他,他說:“我守著你,哪兒也不去。”

  她瞠目結舌與晏之四目相對,電光火石間…二人相對無言…長歌這一顆心在急速跳動,耳朵一下就燒起來了。且她膚色白皙,近來又憔悴不少,這燒起來的紅霞從耳朵根蔓延到臉上,臉蛋兒羞得與海棠花一般。這張臉嬌美艷麗,難描難畫。晏之本想只瞧一眼,立即閉眼,從此不看,但雙目一合,登時意馬心猿,把持不定,忍不住又眼睜一線,再瞧她一眼。

  “哎呀,我不管了,反正五百兩,你幫我問話或者把陳荃庵帶回來。其他讓謝先生與你詳說吧。”長歌羞憤的說完,起身就跑出了房門。一顆心撲通撲通的亂跳。

  莫小邪在紅葉客棧養了兩三日傷才走。

  盛暑又來了,午后悶熱難言,日頭毒辣辣的,映著那磚地上白晃晃的眼暈,一絲風也沒有。整個紅葉客棧二樓門窗深鎖,竹簾低垂,蘊靜生涼,恨不能把滿天滿地的暑氣皆關閉門外。榻前的景泰藍大甕里奉著幾大塊冰雕,冰塊是晏之從地窖了搬出來的,搬出來了近半數,好在紅葉客棧生意好,并沒有多少存菜。冰漸漸融化了,浮冰微微一碰,“丁玲”一聲輕響。

  宋青蘿卻不請自來了。來的時候長歌才喝下藥,正在榻上昏睡。晏之又不讓她上樓,怕擾了長歌的午覺。所以等到宋青蘿見到長歌后,已經近一個時辰后了。

  長歌洗了把臉,仍懶洋洋的靠在睡榻上。

  宋青蘿緩步走進來,她的容光嬌艷而青春,紅潤如輕霞,剎那對照出了長歌的憔悴和思慮,更叫人不忍卒睹。

  長歌微微一笑:“你怎么來了,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宋青蘿搖搖頭,徑直坐在睡榻邊上,眼睛盯著浮冰,輕聲道:“長歌,再過兩日世子就要隨永樂王出兵了。”

  “出殯?誰死了?”

  宋青蘿鄭重了顏色:“不是出殯,是發兵北上,清君側。”近來皇后黨羽大肆迫害朝中異己,長歌是有所耳聞的。只是沒料到永樂王發兵竟這樣突然。主要是謝九幽并未透露分毫消息。

  長歌仍是懶懶的靠著:“發兵就發兵,出征就出征,清君側就清君側,就隨他們去唄,你一弱女子,能奈何?”

  宋青蘿面有哀婉之色:“我想隨他去。”

  “暻瑄認為女人隨軍是不祥,你怎么能隨軍上前線。”

  宋青蘿忽的抓住長歌的胳膊搖晃懇求道:“長歌,你幫我想想法子,我只要留在他身旁,我…我好不容易才讓他看到我,不想他這一去…這一去回來,你也說這是上前線,生死安危不可知,且他們要去多久也未知。我只想讓他看到我。”

  長歌甩開了她的手,站起身去倒水,宋青蘿忙搶先倒了水,雙手呈給她:“長歌,我只想讓他看到我,我覺得,這是我最好接近他的機會,軍中無女子,只要我留在他身邊照顧他,伺候他,這樣…這樣…他就他就會心里有我的。”

  長歌的手抬了抬終究是沒接下那碗茶水,她背過身去:“在你心里,萬俟牧言是這種聲色犬馬之徒嗎?你留在軍帳中…一個女子,不就那點事,你就指望這留住他?你真當他是曹操?”

  “難道我還有其他法子嗎?”

  “我看你是瓊瑤劇看多了,想學新月格格的招式。但人家那前提是奸夫看對眼了,你與萬俟牧言看對眼了嗎?”onclick"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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