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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B計劃

  要出門就得避開門口兩個看守。

  春三娘倒也不是不讓她出房門,反正只準在前院后院里轉悠。

  轉悠就轉悠吧,這兩漢子還會寸步不離的跟著。

  她想出去,又甩不脫這兩人,只能帶著他倆往春華樓姑娘的房里邊躥。

  這樓里苗女多,苗女來來往往,蒙著個面簾,不是自家樓里的人都分不清誰是誰,其實是這個樓里的人也未必分得清楚。

  所以春三娘想了個法子,在苗女的面簾上加一個特殊的印記,印記對應名字。如果被攔住,問到名字與面簾上印記不搭,那百分百就是外敵入侵了。抓起來一頓嚴刑拷打,再處理了。

  可沒想到的是,春三娘提防著她這手。姑娘們那都跑遍了,誰也不肯相幫。只說要是春三娘知道了這事,就會趕她們離開春華樓,三娘向來說一不二的。

  A計劃失敗。

  那只能用planB了。這個是宋青蘿來告訴她上元節駱沅朗會在后院門等她的時候,她就開始盤算了的。

  自那以后宋青蘿總是會帶酒來看她,她也會天天拿了酒去去房門口找看守嘮嗑,她本就屬于特別能侃的人,一兩天就跟他們混得很熟絡了。不過這些酒度數都低,一大壺下去,不過微醺爾爾。

  到上元節這天,她拿出一瓶果酒招呼他倆進屋說話,因為在樓里逛了大半天,兩人已是口干舌燥,看到有杜康酒莊家的猴兒釀,自然是不客氣了。

  因為長歌傷才好,春三娘不讓她喝酒,這看守大哥也是知道的,自然長歌是以茶代酒,三人圍坐在桌邊擺龍門陣,一直到日暮西斜,到春華樓燈火通明,門庭若市時節。

  長歌又搬出來一壇子流霞來,這倆大哥眼睛都直了,流霞也算是杜康酒莊的上等美酒了,這樣一壇就是十兩銀子,抵他們半年的月錢了。

  一壺加料流霞下去后,兩人終于爛醉如泥。

  長歌也懶得費那力氣把他倆搬到門外擺好姿勢了,她提起裙擺就往后院門去,只是此時后院門雖無看守,但院門也被鎖的死死的。

  按照一貫的古裝劇套路,墻邊必然有棵歪脖子樹才對,可是春華樓后院沒有。急得長歌如熱鍋上的螞蟻,一邊叨叨“怎么辦怎么辦”,一邊琢磨著法子。

  這時,院門外頭的駱沅朗聽到了動靜,便詢問:“院內是哪位姑娘。”

  長歌一聽這聲,就在地上撿了塊趁手的石頭,用盡力氣往聲音來源處一拋。

  沒聽到“哎喲”聲,外頭就沒了動靜。

  長歌貼耳在墻上聽了一陣,心里一咯噔,完蛋,該不會被砸死了吧。

  突然一個身影從天而降,落到她面前。

  他臉上帶著抑制不住的笑意,手持折扇,徐徐幾步走近:“長歌,別來無恙。”

  長歌最看不慣他這副矯情做作的樣子,眼珠子一翻:“恙不恙的不多虧你了?反正跟你挨邊的就沒好事。”

  這回他倒也不拌嘴了,滿臉愧色道:“是,是我的過錯了,是我連累你受苦了。”

  “你知道就好。不過你也沒賺,賠了銀子還沒了夫人又挨了打,我姑且原諒你這一回了。”

  “對啊,我又沒了夫人,長歌可愿意…”

  眼看他又要煽情了。

  長歌急忙出來踩了剎車:“快走吧,夜游就要開始了。話說,你這么輕輕地一跳,就能翻過這么高的圍墻,你為什么不自己來找我?”

  他雪白的皮膚微微發紅,赧色道:“你準許嗎?你要準許了,我以后都翻墻來找你。”

  “癡線。”長歌冷笑,白了他一眼道。

  “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走不走?再不走三娘可發現了,到時哪里都去不了了。”她催促道。

  “行,那你抱我,還是我抱你?”他張開雙臂道。

  “我抱你媽個頭,背著我。”她啐道。

  駱沅朗傻嘿嘿一笑,背過身去,蹲下來身子:“那你可要扶穩了。”

  “不管,你要摔著我,拿命來償。”

  “好。”他一口便答應下來。

  “你知不知道,男人答應的越快的事,越是不過腦,就越不可信。”長歌嘟囔道。

  “我可不是。”他回。

  “你不是什么?你不是男人嗎?”長歌笑起來。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可扶好了?”駱沅朗自知與她爭辯,不過是自討沒趣。倒不如事事依著她,她不過是故意逗趣,心里還是清明的很。

  “嗯。”

  他腳下一點,一個縱躍,手在墻上借了一把力,輕松地翻過了高墻,帶著長歌穩穩地落了地。

  長歌驚道:“沒想到你輕功這么好,帶著人都能飛來飛去。”

  他低頭一笑,溫聲道:“我輕功不如師兄好,他才是身輕如燕,這圍墻再高一些,我就過不去了。”

  “你師兄?你師兄有多厲害?”

  “就比如,皇宮內院的高墻,他是可以翻過的。”他答道。

  “總聽你把師兄掛在嘴邊,你師兄到底是何方神圣,不如你說出來聽聽,我或許認識呢?”長歌探詢道。

  駱沅朗一臉嚴肅的搖頭道:“不行。我師兄囑咐過我的。”

  這駱沅朗的脾氣最是好拿捏的,可一到他師兄這里,便原則滿滿,怎么問都問不出來一點有用信息,長歌便也不再追問。

  看著巷外人來人往,喧囂熱鬧,也就不和他扯皮了,蹦著就往外跑去。

  卻被駱沅朗一把拽了回來。他掰著她的手來了個十指相扣:“這樣你就不會跑丟了。”

  長歌一巴掌就過去了:“你他么要不要臉…”

  駱沅朗也不躲,挨打后,揉著頭道:“我再長高一些,你就打不到我了。”

  她眼一橫:“我跳起來打。”

  牽手的事,因她不愿意,也只好作罷。駱沅朗便只好緊跟她身側。

  春華樓內,春三娘才安排了酒菜的事宜,又問鶯兒:“長歌那邊你去看過了嗎?”

  鶯兒答:“我剛剛才從那邊過來,她與門前那兩位又在喝酒。”

  “她喝沒喝?”

  “沒有。”

  “可別是要灌醉了他們才好。”

  聽春三娘這樣說,鶯兒掩嘴笑起來:“不會,他倆有分寸的,再說了,他倆的酒量沒個幾壇子是灌不醉的。長歌屋里頭統共就那么幾壺酒,她可舍不得分文不收便宜了那倆小子。”

  “瑤琴和小橋那屋有什么動靜嗎?”

  “這兩日右相李義府遞了邀帖,邀瑤琴去看打馬球,她才出去了那么一趟。不過…”

  “有何異常?”

  “這次打馬球,居然有人帶了夜滄瀾的女子來。瑤琴還與她說了一會兒話。”

  春三娘眼睛也不抬,將手中的票據折好了,放進匣子里,上了鎖道:“只有這些嗎?”

  “是。”

  “繼續盯著。”

  “三娘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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