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不聞梅開之立民太后 自認為再無可懼之后,宋致允諾徐煌,只要幫他順利即位,他所謀求,逐一可應。
雖然平素里,宋致其實并不與張宣儀太多親近,總也嫌她縛他太緊,綁手綁腳,幾無自由,但他并非愚昧無知,不識苦心,明白父母之愛子,才為己計深遠。
而今張宣儀被害,傷心難過自是有的,然更多的,卻是他天性的決堤釋放…
徐煌聽他不惜任何代價,誓要即位稱帝,安撫的話咽回去,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徐某…必定不負所望!”
四平二十八年,三月十一,寅時將過,衍宿宮。
蕭遠匆匆尋得太監總管劉德海問過宋禎被廢、宋凜即帝的詳情始末,便不作停留又回行水去尋蕭立身影。
自先前宮中一別,他便一直守在宋雯若身邊,并不知后來情況何如,還以為蕭立仍就昏迷,然他回至行水,尚未入內,即聞不堪嘈雜尖利之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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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何事喧嚷?”止步宮門,蕭遠蹙眉疑惑詢問守衛,若他未有聽錯,方才高呼之人,當是郡主白水,可她已因醉酒迷昏,被侍者仆從架背回了親王府,怎又來了行水,還鬧出這般動靜?
守衛面帶難色,望一眼門內,無奈答道:“一柱香之前,白郡主來勢洶洶,不由分說闖進宮里,東搜西尋,也不知意欲哪般,屬下們阻攔不住,又不敢傷她分毫…”
蕭遠了然頷首:“無礙,任她去罷。”同為愛而不得的可憐之人,其行止自是不敢茍同,卻非不能理解,故而同情憐憫,“蕭立何在?”
護公主往衍宿之前,蕭遠叮囑守衛顧好蕭立,而今好幾個時辰過去,當是醒了,且不在宮內,否則白水復返,必不會輕易將他放過,更不會一炷香之后還在吵嚷。
“早在兩個時辰之前,蕭幕僚便同南公公還有支侍衛往霜澤去了,尚未回來。”守衛握緊手中兵器,視線掃過同值的幾人,說得斬釘截鐵。
“支侍衛?”蕭遠不禁一驚,“莫非是去解救娘娘?憑他幾個?”
無暇再多問話,蕭遠腳不沾地立即飛身去尋,太皇太后齊郁安排了近千羽林衛環守霜澤,若要硬闖,只怕會被刺得千瘡百孔…
但冷靜下來轉念一想,蕭遠又覺自己不該杞人憂天,若他幾個果然出事,劉德海幾乎一直守在齊郁身邊,豈會不知?那方才同他問明情況,便就據實而告了才對…
一邊趕路,蕭遠一邊思索,快到霜澤才終于停住腳,卻是陷入迷茫——不知蕭立何在,漫無目的去尋不過白費功夫,他竟該如何做,方能扭轉局面,化險為夷?
所謂險,一乃程振攻城之大敵當前、迫在眉睫;
二則,太皇太后欲立宋凜為帝之事,若被宋澄知曉,只怕更要防備,甚至手足相殘…
“可太皇太后命喜公公宣旨之時,左相大人就在當場,即便左相顧全大局,暫不相告,然紙包不住火,悠悠眾口難堵,大皇子獲悉詳情不過早晚…”
思及此處,蕭遠難掩意亂心煩,焦躁自責不已,卻又無計可施,只能停在前往霜澤的石路中央費神糾結,久久不能自拔。
恰在這時,側后不遠忽地傳來刻意壓低的聲聲催促,蕭遠一瞬警覺,匿身去望,便見一簇黑影近而放大,逐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