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淑妃被害,徐煌下意識瞥了邱良一眼,他雖只命了此人前去同程振交涉,可他一去,便是好幾個時辰…
念頭一晃而過,徐煌不愿胡思亂猜,即便真是邱良干的,他還能讓他殺人償命不成?
何況,又無明確證據說明真乃邱良所為,不過他不自覺生出的想法罷了。
“竟有此事?何人來報?”故作驚訝,徐煌又問太監,同時邁步出殿,意在同人邊講邊說,親自去看情況。
太監見人出門,自動側后一步,為其讓開一條道,“非是有人來報,卻是郭副將將娘娘的尸首抱入了宮來,現在主子寢殿里躺著…”
邱良緊隨二人之后跟上,方走兩步,又回身去將殿門關了起來。
“郭副將?可是那威震京城、聞名遐邇的副將郭寧?”此人,徐煌雖然有過耳聞,卻知之甚少,感覺十分陌生。
郭寧在外,聽命右相張國遠不假,這一點眾所周知,不足為奇;但再如何赤膽誠心,忠于職守,直接將張宣儀抱來止央宮,也有些說不過去。
太監頷首應“是”,未做深想補充:“娘娘被害,郭副將雖不似主子那般泣不成聲,然觀其神態舉止,定也受了不小打擊的。”
太監入宮年歲已久,在宋致尚未及冠之前,曾同刑來隨宋致一道往華容宮請安的時候,湊巧見過郭寧數回,每每那時,右相張國遠亦會在場,若非知曉宋致乃皇室血脈,竟要讓人以為,他們才是那嫡親的家人。
“哦?這倒有幾分意思…”徐煌意味深長瞥一眼太監,“莫非這郭副將,竟乃淑妃私生…”
聽得“私生”二字出口,太監大驚失色,趕忙打斷徐煌,后四下張望,確認再無旁人注意:“徐爺,這話不敢胡說!弄不好,可要掉了腦袋!”
本就心神不寧的太監,自覺多嘴失言,說了不當同外人講的話,面色更加惶恐,身子愈伏愈低,生怕徐煌再同他多問一句。
有問必答,不善扯謊,是他活了這許多年最為自滿又極度自卑之處。
幾乎同時入宮的刑來,都已位居管事,而他,于止央服侍了這許多年,終究不過一名低階太監。
用刑來的話講,守不住秘密,他早晚要毀在自己的一張嘴上。
未免他多嘴壞事,刑來已經盡量避免他過多接觸人事,不曾想,偏偏就被徐煌拎住了問話…
“哈哈,公公你這般緊張作甚,倒讓人愈發覺得——真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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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揚!”
不待太監回話,刑來在殿內望見徐煌一臉奸笑的模樣,趕忙上前喚住巴揚,雖不知他二人到底講了甚么,但這徐姓公子,不好招惹,須得多加提防。
憑著多年累積的識人經驗,刑來直覺,此“子”定非善類。
無奈宋致不聽他講,執意將其奉為上賓,說要共謀“大事”,任何人不得怠慢。
巴揚正愁無法脫身,聽得刑來呼喚,頓生竊喜,同徐煌躬身一禮,便不再多停地跑去了刑來身邊。
見狀,徐煌忍俊搖頭,他何等聰明,豈能不知刑來等人心思,不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不擇手段,他們越是對他忌憚避諱,他越要讓他們言無止、說無盡,更甚背主求生、唯他之命是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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