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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3 先入為主

  蕭立哪里想到宋凜會不許他走,不由得語帶焦急,甚至含了些撒嬌撒癡的意味。

  冷不丁地被他如此央求,宋凜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但他還是故作淡定。

  不露痕跡地四下一望,確認無人注意之后,面色依舊地嚴辭繼續回絕。

  蕭立心中無奈,因怕同宋凜說明情況會更難離城,所以不敢如實相告。

  他畢竟是個已“死”之人,若回去蕭山鎮被人認出,必會生出許多枝節。

  先不說陳笙他們那邊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兄弟,就是與蕭家沾了親故的右相張國遠一派,也定不會輕饒于他。

  他逃婚事小,但“欺師滅祖”假死誆騙世人,蒙蔽皇帝、太后、太皇太后他們,是為欺君,罪大惡極。

  更何況還將三皇子也牽扯在內…

  所以他要回去,并非易事,至少不是能隨意同宋凜張口說明之事。

  他的一舉一動,都關系重大。

  正思考若宋凜堅持不應,他當如何是好之時,蕭遠隔著老遠便揮手同他二人招呼。

  又不過幾息功夫,便跑到了他們身邊,卻是兩手空空。

  “空桑何在?!”蕭立不禁疑問,但話剛出口,他又自己明白過來。

  蕭遠同他們分開,不過小半個時辰,不可能已經跟隨沈玉回至沈府取了劍又回來這邊。

  沈府距這府衙,少說也有二十里路,哪怕馬不停蹄,在半個時辰以內奔個來回也是妄想。

  何況,蕭遠身邊并無代步工具。

  “你未見著玉小姐?”

  蕭遠一邊緩氣,一邊擺手,待恢復平靜,方說:“見是見了,但未能說上話。”

  “她可是深受打擊,不愿多言?”蕭立回想著滴血認親之后沈玉異樣的表情,語中不無擔憂。

  “是也不是,看她面色,若有所失,確是悵然。

  但我還未走近她跟前,便見她合上手中的金面折扇匆匆跑了出去。”

  “金扇?”蕭立反問,心中疑起,又忽地反應過來,“莫非,是酋化少爺昨日手上拿的那把?酋少爺又回來這公堂了?”

  蕭立實在有些難以置信。

  說到扇子,還是金色,他自然而然便想到酋化。

  昨日,樓知府退堂之后,見手持折扇的酋化李馬二人在堂口閑聊,他就覺得好笑新奇,還曾有過腹誹::才不過三月的天氣,竟也燥熱得需要折扇煽風解暑了?

  所以實難不印象深刻。

  然酋化自今晨之后便消失得無蹤無影,蕭立本以為他已不在城中。

  不曾想,他竟然默默地又回來觀堂?

  正覺其所思所想難以理解之時,蕭遠再次搖頭,否認了他的想法。

  “不是酋少爺,是李公子,李馬公子。

  我本也以為沈家小姐去追的,是酋少爺,但跟出府衙去看,卻見她上了一輛駛往與酋府所在相反方向的馬車。

  那車夫身著金邊黑袍,胸口正中繡的,是一個‘李’字。”

  “所以,你便斷定,是李公子將玉小姐接走了?”蕭立說這話時,不由得帶上了一抹懷疑不信,覺得蕭遠遇事不當妄下定論。

  先入為主,往往壞事。

  你是天才,一住:紅甘泉:

大熊貓文學    不聞梅開之立民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