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清楚了戰貼跟討伐檄文的事,青云田多良他們總算歇了半夜偷襲袁紹興的事。
如今青云是環狼關的大將軍,之前環狼關接了戰貼的事,也算是她接的戰貼,必須按戰場規矩來。
為了維護她的名譽,田多良黑熊他們一干將軍,就是打死他們也不會同意,青爺冒險干自毀前程的事。
誰阻擋青爺坐那把龍椅,就是他們的敵人,就是青爺自己也不行。
青云很可惜也沒的辦法,兄弟們不愿意干,她總不能單槍匹馬殺進袁紹興的大軍里,那么沒腦子的事,她不會干的,又不是腦子有病。
再說她也出不去,田多良破軍兩個人腦子被驢踢了,不去睡覺,非要守在她門口監督她,美其名:給他當護衛,防止有人暗殺他!
信你的邪!
說好的信任呢?兄弟們同生共死的情誼呢?
這些兄弟還能要嗎?
青云就沒有打過這么規矩的仗,非要等敵軍的主帥養好了身體才能開戰。
都是不安分的人,青云難受,田多良他們照樣難受,早中晚一天三趟上城墻上溜達一圈,眼巴巴看看對面袁家軍的動靜。
他們眼都要看花了,袁家軍跟潭死水一樣,一點動靜都沒有,失望得很。
青云不好受就折騰整個環狼關,以環狼關的舊將領為一方,田多良他們為一方,蔣弘歷為一方,三方大軍拉出來操練。
練不死就往死里練,剔除出來的弱兵重新進行魔鬼訓練,不扒下來幾層皮,都不好意思稱呼他們都是上官青云的兵。
那段時間,軍營里天天鬼哭狼嚎,慘叫傳遍了環狼關,嚇得城內的百姓繞著走,不知道的還以為全軍在受什么歹毒的刑罰。
“慘叫什么?堂堂七尺男兒,這么一點苦都受不住?要是上了戰場,沒等敵軍的刀子砍在身上,你們都嚇死了。給老子咬緊牙關,挺下去。”
羅將軍云將軍他們屁都不敢放一個,汗水流進了眼里火辣辣的,沒人敢伸手擦一下,他們兩只手各提著一桶水,要是水倒了,或桶落地上了,他們要重新站馬步。
屁股下面還插著尖銳的竹刀呢!
大將軍忒毒了!
忒不是個東西了!
是的,羅將軍派系的幾個將軍放出來了,據破軍七殺他們說,已經調教好了。剛放出來,就碰上青云拿大軍開刀。
這是一點苦嗎?
每天寅時初起來訓練,圍著環狼關跑五十圈,然后就是徒手攀爬山崖,之后就是去瀑布下淬煉體能,劈、刺、挑、撩各一萬下,還要找對手練招,完了之后還得去開荒種地,然后回來繼續蹲馬步練功,一直練到晚上戌時…
真真是一刻不停,應了那句: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干得比騾多多了。
你信不信騾子都沒有他們累…
“田…田將…將軍…你們以前也是這樣操練的嗎?”看著漫天星光,云將軍問旁邊躺著的田多良。
一天操練下來后,云將軍躺在地上,連手指頭都動不了,他像扭下頭看田將軍都沒有多余的力氣。
同樣躺在地上的還有韓將軍羅將軍,及環狼關的將軍們,都豎著耳朵偷聽這邊話。
他們這些人累得動都動不了,田將軍他們那些將軍好像還保存著體力,雖也有跟他們一樣躺著的,但他們是想躺下,還是想坐著或站著,他們自己能決定。
“差不多吧!剛開始受不住,練久了也就習慣了,久而久之就那么回事。”田多良道。
還是不要打擊云將軍他們了。當初他們操練可不這要嚴酷多了,每天多兩個時辰不說,青爺親自陪同他們操練,凡是沒在規定時間做到的,懲罰翻倍。
誰不是拼了命的練,不練就是死。
也就袁紹興在養傷期間,青爺閑的慌才有空操練他們,要擱以前啊,就青爺那懶得要死的尿性,他操練個屁。
也就他們一路跟著青爺出來的才有這個待遇,你看看后來的那些將軍,青爺都是吩咐他們帶去操練的。
這些小子在軍營里呆久了,自然聽到了些許風聲,聽到青爺要親自操練,那跑得比風還快,全擠青爺跟前來了。
韓峰林跟他們一起混在青爺身板,除了蔣弘歷的原因,還有韓家在攻打淮州泰陽出來力,兄弟們才認同他的。
云將軍羅將軍兩人有資格跟他們混一塊,一是看他們識時務,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做給環狼關其他將軍看的,恩威并用,也就這點用途,要不然這兩人早被那些小子擠出去了。
你以為青爺身板的位置那么好站的?
競爭非常激烈的,平日里個個稱兄道弟的,一說起青爺身邊的位置,兄弟們下手那個狠毒,說句不客氣的話,打破頭的那種。
下邊的兄弟們都盯著他們,巴不得他們犯錯,他們好上位。
都是一群畜牲。
破軍七殺萬小吏鄧小西江海洪興武蔣弘歷就是后來上位的。這還是武將,文官更多,欣慰的是,文官不能跟著青爺跑,青爺看重誰,就留下來給他治理城池。
要不然啊,就不是打破頭了,估計得打殘幾個…
聽到田將軍的話,云將軍羅將軍沉默了,怪不得他們打不過大將軍,練兵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云將軍羅將軍不是不能吃苦受罪,但這么操練…的確有點受不住啊!
袁紹興什么時候好啊?
環狼關之前的將軍們跟大軍都在心里問。
“報大將軍,剛剛收到袁紹興來信,約三天后重新開戰。”
瞧著傳信兵一路嚎叫跑去大將軍跟前,不管其他人有沒有想法,反正云將軍羅將軍兩人是松了口氣。
東風吹,戰鼓擂,我是農民我怕誰!
青爺站在城墻上,看著城外黑壓壓的袁家軍,雷鳴般的“咚咚”戰鼓擂,腦子里冒出這個詭異的念頭。
青爺添了添唇角,有點點激動,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盼來了袁紹興。
同樣的,袁家軍里重振旗鼓的袁紹興,一眼看到了環狼關城墻上站的那個人,依舊還是那么張揚、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