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這樣想的,你們過來......”青云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們三個附耳過來,然后巴拉巴拉將她的計劃,全盤拖出。
“…如何,這計劃是不是絕妙?”青云說得口干舌燥,接過白彥衡遞給她的茶,
然后看向他們三個。
田多良跟青云差不多一路人,他要是在場,絕對舉雙手雙腳贊成青云的計劃,并佩服得五體投地,順便再提提自己的小建議。
白彥衡杜淳安黃昆三人,目光深沉地看他,
再次慶幸他們不是青云的敵人。
“這…不太好吧?!咱們畢竟是大庸朝的臣民…”黃昆看了看另兩個漠不關心的人,
認為他還能搶救下自己的良心。
白彥衡杜淳安兩人不吭聲,
這主意的確妙,就是有點無恥。青云即然說出來了,說明他已經下了決定。
他們反對沒用。
再說了,事關他們生死存亡,他們也不會反對,自己死還是別人死,還要選擇嗎?
青云瞪他,“死腦筋!有什么不好的,我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哦,他們蠻夷都能穿到咱們腹地殺咱們大庸朝的百姓,憑什么咱們不可以?”
黃昆:“…”
總覺得那里怪怪的。
“再說了,咱們是蠻夷嗎?蠻夷能跟咱們比嗎?你們會亂殺無辜嗎?你?你?還是你?”青云指著他們三人問。
三人均搖頭。
青云一拍手,“這就對了,咱們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怎么可能干喪盡天良的事。
再說了,等咱們收腹了外族的地盤,
哪還分什么外族蠻夷,不都是咱們大庸朝的地盤嘛!
行了,
這事就這么定了。咱們立馬回山寨,
商量具體作戰計劃。”
青云制止黃昆還要說的話,“時間來不及,咱們到時候邊走邊說。散了,散了,快去準備準備,午飯就走。淳安留下。”
黃昆白彥衡出去了,書房里只有青云杜淳安兩人。
“大人…”杜淳安有種不妙的感覺。
青云擺擺手,示意聽她說。
“淳安啊,我這一走,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衙門這邊交給你了。我的家人也托福給你,我不在這段日子,替我好好照顧他們。”
那些話像留遺言似的,杜淳安更不好了。
“大人,此事不用大人親自去,外族蠻夷之地,荒蕪又寒涼…”
“就是因為荒蕪寒涼,我才更要去。純安啊,兄弟們拿命去拼,是為了我,為了咱們齊山,而我身為齊山的父母官,能丟下兄弟們躲在懸縣衙的享福?”
青云一臉的大義凜然,不知道底線的人,不知道底細的人,還以為他是胸懷天下的人。
天天呆在衙門里,快要憋瘋了,最多在縣城轉一圈,兩個小時轉完了。
每天不是面對老爺子,就是便宜娘拉著她‘寶貝心肝’的哭泣,嫌她沒有女孩樣,哭訴她將來嫁不出去,還有個吳雅蓮天天堵著她,咿呀呀跟她敘情…
日子沒法過了,不出去撒撒風,青云覺著自己忍不了,要動手了。為了不落個六親不認又冷血的名頭,她要出去避避。
杜淳安嘴角抽抽,得,看樣子縣太爺一定要走,十匹馬都拉不住他。沒看到大人連大義都扯上了,再勸他就是無情無義的人了。
明知道沒用,杜淳安還是垂死掙扎。
“你走了,學堂怎么辦?”
“學堂?學堂怎么了?”朗朗的讀書時,天天在縣城上空盤旋,多好啊!
“大人忘了,下個月縣城要 舉行科舉,您走了,誰來主辦?”杜淳安非常無奈,看大人興奮的模樣,估計都忘了這事。
別說,青云還真忘記了,尷尬地看了眼杜淳安,撓了撓下巴,說:“我留下來也沒用,科舉的事,我也你知道。
這樣,科舉的事情,交給宋先生來辦。縣衙各個地方都缺人,不光考四書五經,農司,水利都要考。我家老爺子種地是把好手,讓他也來監考。
他們倆我去說。還有事嗎?沒事我也要去準備,你下去吧!”
青云擔心他找事拖住她,立馬趕人走。
杜淳安:“…”
杜淳安抄著手,面無表情,當沒聽到,跟在大人身邊做事,就不能太要面子,不然吃力不討好的就是自己。
“卑職還有事要向大人匯報,”杜淳安一板一眼地說,“您父親來衙門,要買下縣城新建的兩條街,銀子卑職要收嗎?”
上官老爺甩出一堆銀票,他余光瞄見每一張都是一千兩,粗粗估算,得有五六十萬兩,上官老爺那表情,好像甩出來的是紙張,一點都不心疼。
他才知道,上官家是真富貴,那點錢對上官家來說,不算什么。
“收,當然要收,為什么不收。公事公辦,誰來買都要給錢,這是規矩。
縣城的鋪子是衙門的,又不是上官家的,公是公,私是私,規矩絕不能壞。否則,大家有樣學樣,看中就占,當我這衙門是擺設?”
她跟老爺子占了人上官家兩個親人,上官家的財產,青云可沒那個臉皮要。該分的還是要分清楚,她的是她的,上官家是上官家的。
當然了,便宜爹要是給她,青云也不會往外推。誰推誰傻子。
“卑職明白了!”
“對了,那個來歷不明的道長,多注意點,一旦發現有問題,立馬殺了。誰求情都沒用,我家老爺子跟你求情也不行。齊山,眼睛下經不起風風雨雨。”青云道。
“卑職領命。”杜淳安行禮告退。
“爹,娘,落蒙山那邊發生了點事,桌上,青云宣布了她的決定。
“又要走?”上官夫人老大不樂意,“衙門里的人,怎么做事的,一點小事都解決不了,還有你一個縣太爺親自去,養他們有什么用。”
“就是啊,表哥,外祖父舅舅舅母剛來還沒兩個月,你又要走…”
吳雅蓮更心急,她也不樂意青云出門,她跟表哥的婚事遙遙無期。
人在跟前,隔三差五可以見到,還能培養感情,人要是走了,她跟誰去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