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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上官府外,難民們在捕快衙役的喊聲中,排好隊伍,等著進去落戶。

  黃昆他們排在隊伍最前面,黑巴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少了幾個人,難民們不會關注這些,目光都落在氣派的大宅門。

  難民們目光含著希翼日,又恐懼著這個大宅門,誰也不敢跨出第一步。

  “大家不用怕,我先進去。”黃昆轉身安慰他們一聲,帶著幾人跨步進了大宅門。

  青云黃昆的目光一觸即分,背著馬主薄打了個手勢,青云咧嘴笑了笑,給了他一個好樣的眼神。

  兩人暗地里的小動作沒有避開黃昆,杜淳安掃了眼陌生的男人,猜測到了男人的身份。此人就是縣太爺經常提前的那位黃昆,目光隱晦地打量了幾眼,暫時看不出來。

  “哪里人士?”杜淳安列行公事的問。

  他跟馬主薄兩人分開登記,黃昆在杜淳安這邊,另兩個去了馬主薄那邊。

  幾人報了他們身份的信息及家里人口,拿著新鮮出爐的戶口本,在青云那里蓋上縣太爺的大印,他們就是齊山合法的百姓。

  整個過程最多三分鐘!

  黃昆看著手里的戶口薄,心情久久不平。堂堂七尺男兒,抹了把臉,一切盡在不言中,朝著上首坐的青云,抱了抱拳,帶著兄弟跨步出了大堂。

  “昆哥,怎么樣?”

  外面張望的難民們,沒過多久,看到黃昆幾人出來,立馬圍攏過去打聽。

  “挺好,里面有兩個主薄,兩個主薄登記,縣太爺蓋大印。”黃昆小心翼翼掏拿出他的戶口薄,打開給他們看了一眼,立馬小心地收了起來。

  其他幾人也將剛到手的戶口薄,跟他們看了眼,鄭重收了起來。

  難民們放心了,小心翼翼跨進了大門。

  難民們魚貫而入,拿著剛到手的戶口薄,個個笑得像二傻子,出了大門,有衙役捕快指引他們走另外一邊去,拿著自己的碗去喝粥。

  一家人圍在一起,看著碗里像玉石一樣,一粒粒的白瑩瑩的,濃稠的白米飯,神情恍恍惚惚,鄭重地喝一口,滿嘴的白米飯香,靈魂好似升華了一樣,輕飄飄的,好似喝了神仙湯,快活似神仙。

  這日子跟做夢一樣。

  大堂的火把,徹夜不滅,青云杜淳安馬主薄及衙役捕快,一直忙到了第二天傍晚,才辦完所有人的戶口,人數比青云預料的還要多,一萬五千人。

  外面街道熬粥的,也熬了一個通宵。

  吃飽了,又休息了一天,難民們總算活過來了,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討論著今后的打算。

  縣衙沒有那么多的糧食接濟他們,他們要盡快想辦法為今后生存打算。戶口薄只是第一步,今后他們住哪里?靠什么養活自己?

  就在難民彷徨,茫然地時候,杜淳安馬主薄帶著衙役捕快,邊敲銅鑼邊跟頒布了縣衙的貢獻政策及對他們的安排。

  “......東南西北,四個方位都能建村。同村的或你們認識,可以一個村。村子只有這么多,你們要盡快,一個村派一個代表,來大堂抽簽,抽到哪個方位去那里。

  鄉親們初來乍到,沒田地沒有糧食,這些困難,縣太爺早已經想到了。縣城要建城墻,凡是來做工的,一天兩頓,管飽,一天兩個貢獻值。一天工錢八文,想要做工的來大堂登記,兩天后開工。”

  等了大半月的等的心焦躁的縣城百姓,聽到可以報名了,全都一窩蜂涌進了大堂。

  一天兩頓,不給工錢也干,他們沖著管飽還有貢獻值去的。

  那些人怎么回事?

  難民們看著瘋狂的百姓,不知道咋個回事,茫然地左右看看。管飽兩個字,讓所有難民心動,卻謹慎地沒有過去。然后使喚家里年輕的后生,慫恿他們找昆哥打聽。

  “昆哥,縣那些人怎么回事?”

  “那個什么貢獻值,干什么的,那些人好像瘋了一樣。”

  黃昆咧嘴笑,他以為他已經摸到了縣太爺的脈,不按常理的縣太爺,每次都出乎他的意料,貢獻值這玩意好,他也想要。

  沒有隱瞞,將他們打聽來的消息,仔細跟他們說了,難民回到各自隊伍里,說了他們打聽來的事,可把難民們震驚了。

  還有這么好的事?

  “你沒聽茬吧?真是這個意思?有了這個貢獻值,往后咱們家的小子都可以上學堂?”老人家們激動地熱淚盈眶,眼見后生不耐煩,一巴掌狠狠拍過去。

  后生再說保證,他們打聽來的消息是真的。

  “昆哥就是這么說的。”

  挨揍的后生,覺得有點冤。

  長輩們可不管那么多,難以相信有這樣的好事,砸到他們頭上,舍下臉皮,想縣城百姓打聽,多方打聽后,消息屬實。

  這還得了啊!

  難民群里炸鍋了。

  這關系著他們的子孫后代,能不能跳出農門,躍進光明大道的前程。能不能光宗耀祖,成為人上人,就靠他們的子孫了。

  拖家帶口,進大堂去登記,后來發現縣衙只收年輕力壯的,年級大的跟小孩不要,遺憾地出來了。

  統計出來,年輕力壯的,差不多有八千多,加上縣城苗家莊的人,有九千多,不算少了。

  小財迷青天小朋友笑得合不攏嘴,他哥要建城墻,他又可以大賺一筆了。

  帶著李老漢李嬸他們,跟縣衙買糧,收進他的糧庫,每天忙得腳不沾地,比他讀書積極多了。

  宋文遷看到又好氣又好笑。

  青云宋文遷杜淳安黃昆四人,在青云房間商量城墻的事。

  “城墻怎么建?打算交給誰負責?”宋文遷問。

  一點章法都沒有,怎么建得起來?

  事情那有那么簡單。城墻的圖紙,工匠等等,不是嘴上說說,城墻就能建起來的。

  “我原打算交給老孫頭,房子圍墻老孫頭建得不錯,城墻不過比圍墻高一點,寬一點,對他來說不難。”

  杜淳安臉皮狠狠一抽,差點沒忍住翻白眼了。圍墻跟城墻能相提并論嗎?也就縣太爺說得出這樣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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