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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公開審判2

  導致她聽不得錢,一聽錢,兩眼放光。

  想到礦場帶不走的像山一樣多的銀子啊,她就心疼得要死。

  青云從椅子上坐了起來,身軀往前趴在桌案上,探頭問:“銀子有多少?藏在哪里?”

  “大俠答應放了我,我就告訴你。”縣令抿了抿干涸的嘴,討價還價。

  一個到現在還看不清形勢的人。

  “你死了,銀子照樣是我的。”青云頓時失去了興致,又歪回了椅子里,腦子里則在想著,李嬸來了,讓她老人家單獨煮飯給她吃。

  “藏銀子的地方只有我知道,我死了,你們別想得到我的銀子…”求饒沒用,破口大罵也沒用,威脅利誘都沒用,縣令什么手段都試了,上面的人油鹽不進。

  “大俠,你放了我,我告訴你一個秘密。”縣令跪著向前幾步,討好諂媚的看著上面。

  “堵住他的嘴,太呱躁了。”青云對秘密不感興趣,知到的越多死的越快。

  刑場上光蕩蕩的,連片樹葉都沒有,哪里有東西堵?

  一聽要堵他的嘴,縣令脫口而出,“我知道個銀礦…”

  青云眉心一跳,一拍桌案,大吼一聲,“快堵住他的嘴。”

  有個機靈的,立馬脫下身上的衣服,卷成一團,死命塞進了縣令的嘴里,濃濃的惡臭味,差點沒薰死縣令。

  瞅見縣令慘絕人寰的遭遇,其他人老老實實跪著不作妖。

  青云抹了把汗,媽的,想死別拖著他們。滿意地看了眼那小子,覺得那小子有前途。

  田多良不愧是流氓地痞出身,知道哪里有銅鑼,找來了十幾個,點出十幾個兄弟,一人一個,一條街一條的喊話。

  這小子腦瓜子轉得快,將青云那番替天行道鏟奸除惡的話搬了過來,再添加了一些話,添加的全是美化他們的。

  安排完喊話的事,立馬趕往城門口去,老遠就聽到那邊鬧哄哄的,像菜市場一樣。

  田多良在外面喊了幾聲,沒人搭理他,猛敲了下銅鑼,“噹噹”的聲音,震得場面一瞬的安靜。

  “吵什么?”眉眼間竄上了戾氣,目光不善地盯著吵鬧的幾人。這些人,正是山頭的那幾個老大。

  看守城門街道的是白一他們,山頭的幾個老大不認識,說什么,白一他們不理,動手又怕白一他們手里的刀劍。

  白一他們不認識,田多良他們認識的。

  “兄弟,你來得正好。之前大家商量好的,我們進城后你們這也不準那也不準,你們也太過分了。攻城,我們大家都出了力的,所有的好處,不能你們都得了吧!”有人冷嘲熱諷。

  “就是啊,說多幾句,你們殺人,沒你們這么做事的。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也太快了吧!”

  這些話,引起不少難民的同感,看田多良的目光不善起來。

  田多良冷笑,“我們可不像有些人,說話當放屁一樣。一口吐沫一口釘,我們是按商量好的來。我們攻城,你們都要聽我們的。怎么,城剛攻下來就忘了?過河拆橋,忘恩負義的是你們。”

  這些話,田多良是吼出來的,說完又敲了下銅鑼,震得眾人耳朵嗡嗡響,什么也想不了。

  從街邊拖來張桌子爬上去,再次敲了幾下銅鑼,銅鑼聲過后,街面鴉雀無聲。

  “鄉親民,我們為什么攻城?因為我們沒有活路了。關山縣的縣令關了城門,城門關了,大不了大家再去其他地方討活。可他千不該萬不該,如些狠毒,放火燒人…”

  田多良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幾千人吶,一條條的人命…他們之中,有你們的父母妻子,有你們的兄弟姐妹。這一筆筆的血債,是那狗官造成的,不是這里的百姓造成的。

  那狠毒的狗官不是人了,可我們是人。我們要是搶奪這里百姓的東西,跟那狗官有什么區別?怨有頭債有主,要報仇也要找那狗官。”

  激憤的難民,在田多良的忽悠下,慢慢平靜了下來。

  是啊,他們要是搶人東西,跟那狗官有什么區別。

  人群里挑起事端的人,一看不好,立馬說:“那些人被狗官護在城里,搶他們東西怎么了?不搶,我們就要餓死了。過去這么久,那狗官肯定早就跑了。”

  田多良記下挑事的人,才開口,“鄉親民,那狗官,被我們抓住了,在刑場那邊審判他的罪惡,各位不信的話,可以跟我去看看。”

  田多良給了白一他們一個眼神,將青云的話交侍給他,帶著難民往刑臺去。

  沒人發現,人群中挑事的那些人,沒有跟上來。

  等外面沒有動靜了,街道兩邊的商鋪,有人開了窗往外看,看到外面的難民走了,只留下最初維護治安的人。

  慎重思考之后,有人抱著賭一把的想法,撥開親人的手,走出了家門。

  賭對了,全家都活著,賭輸了,死他一個。

  那人試探地在街道上走了幾步,發現那些人沒有打他,也沒抓他的意思,膽子就大了,故意走到那些人面前晃悠。

  白一:“…”

  白一要是從現代來,心里肯定吐槽:有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躲在窗戶后面的人,看到鄰居沒出事,慢慢地慢慢地,一個一個,從家里走了出來。

  有人大著膽子問:“剛才那人說,縣令被你們抓了,是不是真的?”

  “你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白一說。

  不管是不是真的,去看看又不礙事。

刑場,高臺上  懶懶散散的青云,突然翻身坐起來,還是規規矩矩的坐著,引得下面的人頻頻看他。

  很快,他們就知道原因了。

  一群浩浩蕩蕩的難民,往刑場來了,走在前面敲銅鑼的,就是田多良。

  “鄉親民,前面那個穿著官服跪下的就是縣令,他旁邊那些就是縣令的幫兇。”田多良指著刑臺上的人說。

  看到縣令,難民的情緒瞬間又激憤起來,想要沖動防圍的人,上去殺了那狗官,眼看局面要失控了,田多良敲銅鑼也震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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