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殺光他們”的嘹亮口號,沖擊著下面的礦工,悲泣的礦工們,抬頭放著高臺上的少年,好似看到他身上鍍了一層光,耀眼得很。
有人試探著小聲地跟著喊“殺光他們”,有一就有二,慢慢地加入喊口號的礦工越來越多,聲音漸漸越來越大,到最后,竭盡全力的嘶吼,兩眼漸漸發紅。
縮在角落里瑟瑟發抖的礦工們,被氣勢洶洶的嘶吼聲嚇住了,抬頭掃了眼昔日跟他們一樣像死狗的人,眼中盛滿了的恨,望了眼高臺上的少年,低頭看看手中的礦鏟,慢慢走了出來。
青云挑眉笑了,手往下一壓,所有人停住了嘶吼,目光發亮的看著高臺上的少年,像看庇佑他們的神靈。
青云伸手,黑巴抓著個掙扎不停的土匪過來,一腳踹在他膝蓋窩上,跪在了地上,一手按在土匪的肩膀上,一人抬起土匪的頭。
死到臨頭了,土匪兇狠的瞪著青云,還口吐狂言,“瘋狗,你敢背叛大當家,大當家不會放過你的。”
青云反手抽了他一耳光,響亮的“啪”聲,回響在所有人耳邊。
“看到了嗎?山寨土匪跟我們沒兩樣,一雙眼一個鼻子一個嘴巴,沒什么讓人害怕的。只要你比他們兇比他們狠,怕的就是他們。”
黑巴抽出了大刀,朝土匪脖子上一劃,那血跟噴泉一樣“噗呲噗呲”的沖了出來。黑巴甩了甩刀上的血,又退回了青云身后。
“兄弟們,這是歃血為盟,從現在開始,你們都是我的兄弟。看到這個了嗎?”
青云跳下箱子,打開蓋子,抓了兩個銀錠出來,“看到我手中的銀子了嗎?我們挖的礦是銀礦,像這樣的銀子,堆滿了幾個屋子,白花花的一片。
兄弟們,跟我殺光山寨的土匪,搶了他們的銀子,救出你們的妻女,逃出礦場,去沒人知道的地方過好日子去吧!記住,頭上綁著紅帶子的人,是我的人,不要殺錯了。殺!”
青云舉起礦鏟,殺氣沖沖的喊出“殺”字,跳下高臺,沖向最近的遂道扎進地下三層去。
激起血性的礦工們,邊喊殺邊跟有青云身后,蜂涌著沖進了遂道。
黑巴按原計劃,帶著他們的人,從另外的遂道走,往地面上去,邊走邊收割山寨土匪的人頭。
此時礦場的每個角落,發生著血拼屠殺。
與此同時,白少杰白一各帶了一隊人馬,分別去了鐵礦跟山寨那邊。
田多良的蒙汗藥跟蘭花做的迷藥,被他們下在了鐵礦山寨的饅頭里邊。
苗老寨長按計劃,約束他的寨民們,今晚待在自己的屁子里,不管聽到外面什么聲音,都不要出去。
鐵礦,山寨也在發生著剿匪。
青云甩了甩礦鏟上的血,白彥衡他們搞什么。說好的計劃,給礦場里的山寨土匪下蒙汗藥。一路打過來,山寨土匪個個活蹦亂跳的,哪里像吃了蒙汗藥的人。
幸虧那些礦工們給力,到是給她省了不少的心,否則憑她一個人,打到什么時候?
苗老大的人封鎖了消息,地下四層的人,都不知道青云帶著礦工造反了。青云他們殺上門來了,才反應過來要反抗,可惜沒有機會了。
“瘋狗,我待你不薄,你竟然背叛我。你個狼吞虎咽的東西,當初瞎了眼救你,就該讓八當家的殺了你。”
六爺,也就是從苗老大手里救青云出來的漢子,看到反叛帶頭的人是青云后,哪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咬牙切齒,后悔得腸子都青了。
六爺罵人的話對于青云來說,不痛不癢,跟放屁一樣,淡漠的揮手,“送他上路。”
抓他的人,刀從六爺脖上一抹,然后像丟抹布一樣,丟進旁邊的礦井里。
事到如今,不用青云交代什么,礦工們自動組隊,清繳殘存的山寨土匪,礦場里殺聲震天。
提煉場的礦工們,看到殺神的青云他們,嚇得牙齒打顫,抱頭蹲下,等待頭上的刀落下來。
“青爺,找到銀庫了。”
有人提著血刀跑到青云跟前,激動又興奮,滿屋子白花花的銀子,差點晃瞎他們的眼。
“在哪里?前面帶路。”
青云也興奮,她也想攢點私房錢。左拐右拐,從遂道口沖出來,就被滿屋子的白花花的銀子刺激到了。
媽的,這要是她的就好了。
青云激動了幾秒,才看到礦工們老實的守在銀庫門外,不進去拿銀子,抽抽嘴說:“站門口做什么,還不快拿銀子逃命,一會山寨那邊的土匪殺過來,想逃也逃不了。能拿多少是多少?”
青云說完沖進了銀庫,抽出個包裹攤開在地上,不要命的往包裹里裝銀子,裝了幾十個銀錠,塞不下了才背起包裹閃人。
青云進去了,其他人才沖過去拿銀子,懷里褲兜里猛塞,塞不進去還在塞。
“砰”
礦場里突然傳來轟炸聲,爆炸的余波震得銀庫晃蕩不已。
“外面發生了什么事?”拿銀子的礦工們個個驚恐,然后看向青云。
“看什么看,礦場要炸了,拿了銀子快跑吧!不要命了!”青云吼完,就往外沖,很快跑不見了人。
青云一跑,礦工們呆了幾秒,反應過來礦場要炸了,隨便抓了幾個銀錠子跑了。
一傳十十傳百,所有人都知道礦場要炸了,拼了命的往上面跑。
礦場里到處傳來“轟隆隆”的爆炸聲,林就不牢固的礦場,各處都在坍塌,土塊,石頭,礦石,沙沙的掉落,塵土飛揚中傳來尖銳的凄慘叫聲。
生死關頭,誰也顧不上別人,只管逃命。
青云在地下四層左穿右穿,她要去的地方,就是有濕氣的那個雜物間。
青云一路跑過來,沒看到幾個人,都逃命去了。碰到殘留的山寨土匪,順手殺了。
青云避開頭頂掉落的石頭,吁了口氣,差點被石頭砸死了。心里將瘋狼田多良祖宗十八代都問侯了一遍。
娘個稀匹的,說好了等她到了才點炸藥,結果沒一個人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