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他們幾個心知肚明,這土匪沒說實話,這伙土匪絕不是天狼寨的人,監死卻要拉天狼寨下水。
這結果,青云樂見其成。
“大良,你送村長先回去,這里交給我們了。”青云給田多良使了個眼色,田多良秒懂,扶著村長往回走。
“天狼寨在哪里?有多少人?”黑熊踩著土匪的受傷的傷口逼問,痛得土匪哆嗦。
村長走得不遠,黑熊是做給村長看的,余光瞟見村長被田多良扶走了,黑熊走向了青云。
“我們寨子在山上,有一千多人…”土匪痛得眼淚鼻涕橫流,見人走了,立馬閉上了嘴。
青云挑眉,土匪這話說得真有意思。齊山的十八寨,哪個不在山上?到現在還在跟他們玩心眼,糊弄他們,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青云慢悠悠走了過去蹲下,摸著下巴輕笑,看著這幾個土匪,目光上上下下的飄過。
土匪的兩個首領都死了,剩下的幾個土匪低著頭縮在一塊,往后挪動。
“天狼寨在哪里?我勸你們想清楚了再說,不要試圖騙我,后果,你們承受不起。”青云說,掏出懷里的匕首把玩,火光下,可見匕首上寒光森森的鋒芒,刺得人睜不開眼。
“天狼寨在天狼山…啊~~~”
青云手中的匕首,毫無征兆,突然扎向了土匪的腿。土匪慘叫一聲,嚇了其他土匪一跳。
“繼續說,”青云依舊笑呵呵的,看上去很和善的樣子,手上的動作卻非常兇殘,轉動著扎進大腿肉的匕首。
匕首在肉體里轉圈,費的力氣是扎刀的十倍,劇痛也是放大十倍或幾十倍。
土匪痛得眼前陣陣發黑,兩眼無神,張著嘴吸呼,痛得神經痙攣,連慘叫都發不出來,然后抽搐了幾下,暈過去了。
“我…”另外個想要瞎編的土匪,無意中覷見少年沒有一絲溫度的目光,情不自禁打了寒顫,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我們真不知道,我們去天狼寨被人蒙著眼,送下天狼寨也是蒙著眼的。”
青云笑了,吊兒郎當地說:“這就對了,我就喜歡說實話的人。這就是騙我的下場。”
青云拔出匕首,在暈過去土匪身上擦干凈上面的血,然后匕首突然朝著土匪褲襠揮過去。
“嗷~~”
暈過去的土匪,痛得醒過來,看到下面割掉的東西后,氣急攻心,“噗”,吐了口血又暈過去了。
土匪們集體打了個寒戰,只感覺那里涼颼颼的,還痛得慌,下意識夾緊了雙腿。
這人是魔鬼吧?!
青云這一手,不但震懾到土匪,連田多良瘋狼黑熊他們及兄弟們,同樣打了個哆嗦,感覺下面涼颼颼的,瞧青云的目光非常驚恐,并下意識遠離了幾步,才覺著安全點。
青云拿著匕首,在土匪之間點來點去,好像在挑哪個來問比較好。
什么酷刑,都比不上男人失去命根子重要,這不,立馬有土匪主動交代了。
“我說,我全說,只要我知道的我都說。我說出來,你能給我一個全尸?”事到如今,土匪也就這個要求了。
“我說話算數。把你們走過的路線畫出來,蒙上眼走過的路線也要畫出來,蒙上眼后走了多長時辰?天狼寨在什么山上?那山有沒有特別的地方,一一說清楚了。”
“我…畫不出來,”土匪哭了,他們手筋腳筋都割斷了,怎么畫?
青云蹙眉,臉上不耐煩的神色,誰都看見了。
“我這人沒什么耐心,糊弄人的話不用說了,我不是村長,…”
“公子,我不是不畫,我手筋挑斷了,畫不了。”土匪哭了,邊哭邊打斷青云的話。
青云:“…”
她忘記了這回事了。
青云嘖了聲,有點麻煩,回頭看了眼黑熊,黑熊尷尬地摸摸鼻子,朝青云討好地笑了笑。
“你說,我說,我畫,畫得不對的地方,你指出來。”
“哎,我聽公子的。”土匪感激涕零,命根子保證了。
“從村口那條路出去百米…”
通過土匪的口述,青云慢慢畫出土匪走過的路線,途中要是畫錯了,要修正過來。
光是畫這個路線,就花了半個時辰。
“…我們到了這里,進山就要蒙眼…”
“你們天狼寨的人也要蒙眼?”青云打斷了土匪的話,似不經意的問了句。
土匪突然繃緊了神經,以為少年發現了什么,暗暗瞄了眼,少年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什么也看不出來。
土匪低著頭,悶悶地說:“十八寨也不是鐵桶一塊,每個山寨的寨長,都希望其他寨子沒有自己寨衛強大,擔心寨子混有其他山寨的奸細,除了幾個寨長,還有寨長的幾個左膀右臂,兄弟們進山出山都要蒙著眼。”
聽著,好像有道理!
青云沉默不語,掃了眼土匪,說:“你說的有道理,我要是寨長也會這么做。繼續往下講。”
聽了少年的話,土匪松了口氣。
“你們三個也過來看看,記下來。”青云畫出路線圖后,喊田多良瘋狼黑熊他們過來,等他們記住后,田多良抹掉了路線圖。
“天狼寨的事解決了,現在來說說你們的事,我知道你們不是天狼寨的人,你們是誰?”
青云這一問,驚嚇到了土匪,土匪剛要說他是“天狼寨的人”,就聽少年說:“不要當我是傻子,你們首領說過,你們花了很大的代價過來的,冒充天狼寨的人,糊弄村長可以。我要聽真話。”
“他們不是十八寨的人,是草原遼部落的人。”
身后傳來村長的聲音,青云回頭,看到回去的村長又返回來了,愣了下。
“呃,村長怎么又回來了?”青云掃了眼警戒的兄弟,笑瞇瞇問。
“村長說有重要情報要反應給你,我才放他過來的。”兄弟弱弱地解釋了一句,后知后覺發現自己做錯了,他要先跟青爺通報,青爺同意了才能放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