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拿到需要的東西,這趟不虧。
符安安看向旁邊一個勁兒拿礦泉水沖手的人,“強哥。”
強哥受到了腐尸的暴擊,此時直犯惡心,只想將鼻子周圍充斥的味道全部沖洗掉,心不在焉地問,
“怎么了?”
“我還需要一個比較私密的地方。”
酒店里到處都是監控,帶著幾具尸體回去不好藏。
強哥:…
半個小時后 強哥的小別墅被征用了。
幾具尸體橫七豎八的客廳里放著,符安安手拿著刀,看著條形長桌上的尸體思考著從哪里開始解剖。
“老妹兒你確定嗎?”
強哥眼中露出了強烈的懷疑,“你拿的這是菜刀啊。”
符安安啊了一聲,“對啊,您對菜刀有意見?”
“沒有,就是覺得…不太合適。”
強哥委婉地表達自己的看法,他之前以為這小姑娘是個專業的。
符安安看了看五大三粗的強哥,再看看弱弱小小的自己,然后點點頭,同意了他的觀點。
“是挺不合適的,強哥您來。”
強哥迷茫的接過了菜刀,看了眼符安安,再看著他親手扛回來的尸體,心情復雜。
一具尸體被剖開。
揭開那層人皮,里面就是個怪物。
烏紅色的環形觸手從嘴巴到喉嚨,一直延伸到食管。連接觸手的是一坨不規則的肉塊,用水沖洗后顏色與觸手截然不同。
是淡淡的肉粉色。
粉得令人惡心。
上面布滿了血管,比肺葉還要大,像心臟一般微微跳動。
強哥整個人都不好了,一陣干嘔。
“這、這玩意兒還活著?”
“不知道啊。”符安安往后退了兩步,“強哥快給它兩刀。”
強哥也沒猶豫,兩刀下去,粉白的肉塊溢出透明的液體,肉塊不能再動了。
這真是…刺激。
“頭、還有頭。”
符安安捂著嘴巴,忍著惡心繼續說道。
頭被打開,那感覺也很酸爽。
一根極粗的肉管從粉紅肉塊伸出,在尸體的脊椎上攀附延伸,末端插入尸體的下丘腦。
肉管上分化出了無數樹狀的細小血管,交織錯落、網住整個大腦。
拔出網狀小血管,上面長的細絲兒都扎在腦漿里。
好像知道為什么這些寄生體可以如此相似的模仿被它們寄生的宿主了。
強哥抱著垃圾桶,胃酸都要吐出來。
“小老妹兒,剩下尸體的還要解剖嗎?”
“剖啊。”符安安點點頭,她也受不了這場面,但總共帶回來了五具尸體,當然每個都要檢查一下。
“我感覺這些被寄生的人死的樣子有些不一樣。”
比如他們解剖的這個,他頭上是有很明顯的槍口。
一看就是被人殺死的。
而有幾具,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五官卻都溢出烏紅的血跡。
“強哥,來看看這個。”符安安選了個死相不同的。
這具尸體打開,果然和剛才那具截然不同。
腹中除了一肚子的液體,心、肝、肺、腸等器官什么都沒有。
肚子里泛黃的黏性液體流干,露出一團萎縮的環狀觸手和比拳頭大點兒的烏黑色肉塊。
與剛才那個區別大了。
強哥瞪大了眼,“這兩是怎么回事兒?”
符安安捂著鼻子,思索了片刻,“應該是一個寄生成功,一個寄生失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