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第二十天才剛剛開始。
城市已經變成了文明的廢墟,植物的天堂。
就符安安他們腳下的這顆大樹,分枝坐三個人都沒問題。
樹上暫時沒有什么危險,兩人此時完全沒了困意,換上軍工裝除了臉,將其他地方遮得嚴嚴實實。
隨意吃了點東西,接下來就是要找一個落腳的地方。
傅懿之居高臨下,隨便選了個方向準備下樹。
“傅哥、傅哥!您等等。”符安安將人拉住,真誠地說道,
“和您商量個事兒,以后遇到這種隨機事件,都讓我來選行不行?不瞞您說,我爺爺以前給我算過卦,說我運勢極好、逢兇化吉。
而且還真的是這樣。”
傅懿之看了她一眼,只說了兩個字:“迷信。”
被這樣一說,符安安小嘴巴閉上——您懂個串串 兩人在原地站了半分鐘。
“不是說你選嗎?”傅懿之看了她一眼,“走那邊?”
符安安聞言嘿嘿一笑,靠著感覺指了個方向,“傅哥,哪里!”
傅懿之朝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瞧見了這片區域唯一沒有被植物摧毀的房子——那個三口之家。
就連植物生長都有意無意避開的地方。
“你確定?”
符安安見他皺著眉,一秒明白傅爸爸誤解了自己的意思。
“我說的是那個方向,不是說那間屋子。”說著話,符安安還停頓了一下,
“更何況您對那房子里的一家三口…就沒有一點兒好奇心嗎?”
符安安說完看向傅懿之。
明明是兩個性格相差甚遠的人,在一些時候又無比的默契。
別墅里的花朵植物在一夜的雨水滋潤下變得更加艷麗。
從大門進去肯定是不行的。
他們爬樹攀巖,從一顆大樹跳到另一顆大樹,繞到最靠近那棟別墅的樹枝上。
傅懿之一躍而上,在房頂站穩。
符安安在自己腰間綁上了一根安全繩,緊跟著跳過去。
從房頂往下看,院子里的植物長得比外面看起來的還要茂盛。
青苔都沒有生存的空間,花草綠植的根莖將院子霸占完了,下面緊緊纏繞著人類的骸骨,大概七八具的樣子。
但別墅里可不僅僅來了這些人。
剩下的應該都在屋子里。
想想就刺激。
符安安搓搓手,揭開腳下的瓦片。
下面是個客廳,房子被翻過好幾次了,顯得極為混亂。墻上還掛著很多一家三口的照片,沙發和地毯上有幾具尸體。
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那一家三口呢?
剛想著,她又聽到了一些微小的動靜。
符安安循著那方向過去,揭開這下面的瓦片,一股腥臭腐爛的味道撲面而來。
再揭開幾塊瓦,讓味道散一點兒,她朝著下面看去。
下面是個臥室。
窗簾被拉上,使得里面很昏暗,但是也能看到里面堆積的大量尸體。
這些尸體似乎變成了肥料,大量黑漆漆的根莖扎根在他們身上。
符安安從中發現了這棟別墅的男女主人,他們同樣已經是肥料當中的一員 但是那小孩呢?
符安安身體趴低,用各種角度讓視線增寬,在看見墻上的東西時,瞳孔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