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紅緋敏銳的察覺到了馮銘的狀態不對,“師兄你是不是熬夜了?”
馮銘罷罷手鎮定的回道咱這行熬夜那不是常態嗎“我沒事。”坐上車離開。
這邊人前腳離開,后腳,一輛紅色的寶馬在臺階下急速停下,很快,從車上下來個熟人。
四目相對的。
最后還是繪繪先自若鎮定的出聲,“師妹。”然后抬腳要往里走。
秦紅緋開口道,“繪繪姐是要找馮師兄的話,他不在里面。”
繪繪步伐一停,似乎帶著懷疑,然后道,“那他去哪了?”
秦紅緋覺得這問題有點意思,你男朋友去哪了你不打電話問他,問我?
于是笑笑的回答她,“他剛走。”
繪繪似乎也覺得這問題有點不對勁,靜音了片刻,然后低道了聲謝接著拿出手機打電話,直到她上車的時候,電話似乎都沒接通,她改為操作手機,明顯在發消息。
秦紅緋若有所思的,聯合馮銘的狀態第六感告訴她出了什么狀況。
不過她想過吵架拌嘴,沒想到的是…
林邵告訴她,“師兄和繪繪分手了。”
秦紅緋:“?”
上周你告訴我要結婚。
這周你告訴我要分手了?
秦紅緋意外又不怎么意外,“繪繪提的分手?”
林邵深吸了口氣驚疑不定的說不是,“好像是老馮提的,你知道什么情況不?”
不等秦紅緋回答,他喃喃的道,“難道和繪繪的家里有關?”
“這幾天師兄還登門去拜訪,結果回來后就要分手了?”
“她家看不上師兄,不能吧?”
秦紅緋知道他為什么說不能,因為不管怎么算,馮銘也算是一名很優秀的年輕才俊,放在央城也沒有被看不起的道理。
只是人與人是有不同的。
林邵這邊前腳離開,后腳,明悅電話打進來。
秦紅緋接起,果不其然…明悅那頭激動的說,“緋,師兄和繪繪分了?”
秦紅緋道,“好像是。”
明悅激動的道,“分了好分了妙!聽說是師兄提出的分手,為什么啊,什么情況,難道師兄知道她看上房司易了識破了她的真面目所以把她踹了?”
這問題問的挺好。
秦紅緋也生了些好奇心,但她從不能去當事人面前問,你怎么和繪繪分手了?
是知道她要劈腿的事了還是準備劈腿的事了?
不合適。
馮銘和繪繪分手的事很快就傳了開,第一機構上下大到醫生小到清潔工全都知道了。
上周還準備談婚論嫁花九塊九去領證的人,這周說分就分了,加上馮銘請了幾天假去央城見繪繪的父母,這八卦傳來連夏上敘秦云等人都聽到了風聲,問為什么。
是被未來丈母娘老丈人看不起所以分了?
“以馮銘的性格來說別說看不起,就算對方羞辱了他,以他的責任心和繪繪交往了幾年,不可能這當頭說放棄就放棄的,估計是別的什么原因。”
很快,連明教授也知道了,打電話問怎么回事。
出于人文關懷,林邵和明悅幾人一商量,組了局,把馮銘拉去聚餐,三三兩兩的酒灌下去,林邵忍不住問道,“我說老馮,這雖然是你的私事,不過咱認識這么多年了,我能不能問句,什么情況?真是她家看不起你?”
“靠,林邵你咋說話的呢。”江挽說道咱老馮這么風度翩翩一表人才的,繪繪家有什么可看不起的,真看不起的話,會讓女兒和他交往幾年?
說著,扭頭去看馮銘,“到底咋回事,真是她父母瞧不上你?要是我去瞧不上我那還能理解,畢竟我已婚娃都有了,你一表人才的他們有什么可瞧不上的?”
其他人:“…”
你這例子對比的,舉的可真好。
馮銘有些哭笑不得,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緩緩的說道,“和她父母無關,她是家里的獨生女,我是S省人,她是央城人,就算她父母看不上我想找本地人那也正常,早幾年我就有心理準備了。”
眾人心想,那就不是為這個分的。
林邵正要問話,手機響起,他一看來電接通,說了幾句什么后就把電話掛斷了。
向馮銘道,“老馮,小陽說,繪繪想找你聊聊,讓你看看能不能從黑名單里把她拉出來。”
旁邊的聲音驚道,“我去,你都把人拉黑進黑名單了啊?這是不是有點太絕了,交往幾年就是分手也好好說啊。你說了,小房。”
小房靜默不語,他目光狐疑的瞅著馮銘,手撫過手機屏幕有些驚疑不定。
他在想,馮銘分手和自己關系到底有多大。
就在眾人勸的勸,猜的猜的時候。
馮銘開口道,“分手是我主動提的。”
“理由的話…”
“她心另有所屬。”說出來的時候,馮銘一臉平靜,沒什么波瀾,好像接受了這個事實一樣。
明悅和淑敏心咯噔一跳,臥槽一聲,下意識的去看房司易。
房司易:“……”
真和我有關?
不是,看我做什么,就算她中意我,那我也沒那方面的心思不能怪我吧?
他無辜回望著明悅,眼里清楚的透著這意思。
明悅尋思了下覺得也是,何況分了好分的妙,當然,這話只能在心里說說,扭回頭給馮銘添酒說道,“分就分了吧,天涯何處無芳草是吧,咱再找就是了。”
馮銘輕應一聲下來。
就在這時…
店門叮當一聲,兩道身影匆匆闖了進來,后頭的那道似乎想攔住前邊的人,但是沒攔住。
很快…
秦紅緋就看到人沖到了跟前來了,仰頭一看,是繪繪和小陽。
繪繪一把拉住了馮銘,似乎很急,也不得不急,她已經一個星期聯系不上馮銘了,這個男人看似溫柔可是分起手來卻決絕的叫她出乎預料,“阿銘,我們談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不能就這么甩了我。”
眾人紛紛錯愕,旁邊桌的客人也往這邊張望了過來。
林邵等人則紛紛被按下了靜音鍵一樣,只看,不出聲。
“那個…”江挽遲疑的打破沉默。
而就在這時,只聽馮銘冷靜的不像一個剛分手的人,“放手。”
繪繪沒放,喊道,“馮銘!”
馮銘垂下了眼瞼,然后,幾乎是帶著冷酷的伸手去拿手機,很快不知道翻出了什么,按了下屏幕,然后,一段對話回響在了寂靜的飯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