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人做事都有一個統一點,有大腿就抱大腿,很多事能找人幫忙的就不要自己逞強!那不叫勇,叫傻。
所以夏上敘該抱大腿的時候夏上敘一點猶豫都沒有的聯系了秦紅緋,讓她騰個空見個面,有事找她幫忙。
傍晚。
秦紅緋早上剛接了表舅電話讓隨意就去了學校,這會從明教授那里出來,往夏上敘約好的地點過去。
然而車子開到一半的時候就接到了電話,于赤打來的——夏上敘那邊出了些狀況。
半小時后。
秦紅緋改到去了附屬院,經過事先約好的地點現場時,看到了表舅那輛車被撞的稀巴爛,孟玉用目測簡單的判斷了下,大怒不知道是哪個畜生動的手:“輪胎應該被動了手腳,能活下來屬命大,叫我知道誰宰了他!”
秦紅緋光看那車頭都知道這是沖著要人命去的,她舔了舔唇,眼底冷意肆意。
到了醫院,夏上敘已經檢查完畢了,沒什么大事,就是有些蹭傷。
于赤陪著他,見到秦紅緋和孟玉來了,直接了當的說,“人為,沒抓到人,剛準備報警。”
夏上敘重新系好衣袖的扣子拿過大衣外套說,“別報警。”
秦紅緋就觀了觀他的表情,一下就有了判斷:“表舅,你知道對方是誰嗎?”
夏上敘牙疼的說知道,“我約你出來就是想找你談這事,就是沒料到他下手這么快,大爺的。”
于赤不贊同的瞥了他一眼,“往往事故就是出在沒料到這三個字上,你該提早跟我們說的!”
孟玉也同意。
秦紅緋道,“行了,事都出了,再責備也沒什么用。”
夏上敘深感同意。
秦紅緋接著涼涼的道“反正又不是不知道誰干的,今天的債加倍還回去就行,所以,那康家怎么回事?”
夏上敘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是姓康的。”
孟玉摸著下巴道,“從機場出來我們就一直被人跟著,對方還挺光明正大的。”
怎么說…就是無知者無畏的那種。
孟玉幾次發現對方并且有了眼神對視可對方都沒躲。
“一開始還以為是沖我們來的,后來想想,要是沖我們來的不可能這么明目張膽。”
“再后來,我們分開后對方就沒跟著了。”
“你出事的時候,東獅又給了我們電話…”
研究所四個培養人往外跑,身邊沒保鏢,不可能。
蓋大育已經跟來了不說,孟玉,唐家,還有暗中盯哨的人早就把把個S省覆蓋了,一有什么風吹草動都是即刻收到消息的,在夏上敘出事時,東獅慌的一批,眼皮子底下出的事,顯得他們很無能似的。
三兩下就追蹤到對方了。
身份也摸清楚了。
秦紅緋拿過電腦,電腦郵件里有四個人的資料——赫然就是跟蹤夏上敘和對他下手的,而對方打電話的消息也被追蹤到,那端的人赫然是姓康的。
康文靖的娘家人。
秦紅緋看著夏上敘想到那稀巴爛的車頭,心里一股火就往上冒。
沖自己來的,她都沒這么生氣。
夏上敘見她動氣,也收斂起了嬉皮笑臉,說道“不關你小舅母的事。”
秦紅緋瞥了他一眼說你慌什么,“要是關她的事,我早就把她綁起來了。”就是查到了和康文靖是毫無關系的,要是有關系別說這是表舅愛人,就是親爹媽她都得捆,秦紅緋的底線一向都是親人。
話落音時,一道身影匆匆而來,是康文靖!
她的頭發和衣服都有些凌亂單薄可見是接到消息匆匆過來的,眼眶也是發紅的,看到夏上敘完好后猛的撲進了他的懷里久久不語,夏上敘也顯然有些受寵若驚,“很榮幸,第一次看到你這么慌張的樣子是因為我,哼…”
被打了一下。
秦紅緋頓時啪啪鼓掌:活該。
夏上敘揉了揉胸口,將外套脫下來給康文靖披上。
秦紅緋問道,“康家怎么回事?”
康文靖深吸了口氣,手攏著衣領讓夏上敘坐下休息,“我來說。”
夏上敘不由道,“我…”
康文靖:“坐下。”
秦紅緋瞥了他一眼,“表舅這么緊張干嘛,我還能吃了你的老婆不成。”
康文靖也說,“讓我自己來說,總歸是和我有關的,我也得給你家人一個交代。”
夏上敘無奈的摸摸鼻子,給秦紅緋遞了個眼神,別嚇著你小舅母。
秦紅緋哼了一聲,別開臉去。
康文靖開口道,“很抱歉,紅緋!害你表舅受傷了。”
事因康家而起,而康文靖從頭到尾沒跟她們講清楚過,老實說,這點秦紅緋還是有點不滿的,可看到她急匆匆趕來,那點不滿,終歸是消了。
“小舅母,我希望有什么事能有敞開了說,有些隱瞞很愚蠢,尤其我們都要成親戚了。”
“是我的錯。”康文靖沒有因為秦紅緋的口吻而不滿,是她總想著不麻煩別人不麻煩別人,可最終添了麻煩而不自知。
“我不會說沒關系,但也不是怪你,我只是希望小舅母你知道,你和表舅結婚了,我們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就是互幫互助的,有什么事完全可以敞開了說。”秦紅緋說道,“藏著掖著不是幫忙,反而是太過把我們當外人,好了,不說你了,再說,有的人要和斷絕關系了,哼。”
康文靖開口道,“不會有下次了。”
秦紅緋也隨意的道,“行,這個翻篇。”
孟玉好奇的道,“這康家到底怎么回事,不是書香世家嗎?”
夏上敘說道書香世家怎么了,“我父母也是知識份子不照樣不愛我這兒子。”
“和我跟你媽媽一樣有些倒霉吧就。”夏上敘很隨意般的道,“你小舅母也是有對倒霉咳…,不過我那老丈母娘不愛女兒的原因,嗤!你要知道估計都覺得奇葩,她怕女兒奪走丈夫的關注,簡而言之就是她很愛她的丈夫,而他的丈夫一旦把注意力放在女兒身上,她就會嫉妒女兒。”
秦紅緋:“?”
孟玉:“…”
于赤:“…”
人可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能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