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辰少爺…”
“艾辰。”
季夫李常超都趕到。
舒艾辰被地雷余波沖擊到,一張妖孽的臉傷痕累累,看著撤退的越野車眸子里盡顯野性,還有不滿,“所謂華夏天才,也不過如此…”
打不過,就跑。
居然不打了。
舒艾辰拇指抹過唇角,指尖沾上了血跡的紅,他的肋骨斷了兩根,但是眼底興奮的情緒卻越來越瘋狂,那是一種棋逢對手,既是遇上獵物的喜色。
“唐今南…”
“莊名首…”
“秦炎。”
“沒關系,再等等。”舒艾辰喃喃的道等我研究成功了,你們就是再中東再怎么逃也在我的掌心之上,到時候,一人的腦袋剖解開來研究,一個人的腦袋拿來當珍藏品,還有一個人,就陪自己欣賞好了,那感覺一定好極了。
“季先生,東邊發生了爆炸…”
“南邊也…”
整個城爆炸聲接二連三的響起。
而唐今南和首早已逃之夭夭,有消息說附近出現疑是周一鳴的人。
“江木生呢?”李常超問道,“那孫子不是說發現蹤影了,沒抓到。”
“發現的是他的手下,差點抓到手了,被唐今南救走了…”
“繼續找。”
“我看不用找了。”舒艾辰眸光妖異的閃爍著,“他們跑了。”
“跑了?”季夫吃驚的道,“你怎么知道的。”
“唐今南和莊名首忽然撤離,顯然就是收到了消息,他們是為了江木生而來的…”舒艾辰舔著唇角說,“江木生救到了,他們的任務成功了自然也就退了。”
“至于怎么跑的…”
“在這天羅地網之下。”李常超瞪眼道,“顯而易見,出現了臥底啊。”
幾雙目光就齊刷刷的看他。
李常超說,“咋了,有什么問題嗎?”
季夫說,“之前也是你說出現了臥底,還懷疑東琪兒,牛博士。”
結果事實證明,牛博士并不是臥底。
被這孫子坑死。
李常超說,“你不信我?”
季夫道,“臥底這種事沒證據不要亂說…”
舒艾辰也瞇起眼睛來,“江木生逃跑沒什么稀奇的,他隱姓埋名藏身這么多年在中東跑來跑去,自然有他的本事,不一定有臥底。”
李常超道,“不是,那孫子都受重傷昏厥了再大的本事昏著怎么用,肯定是有人接應的…”
“不是我們自己人,就是外人,我看沙羅特和布戈都很可疑。”
“李先生!你講話慎重。”布戈臉都綠了,額頭青筋直跳:“我之前參與了荒鎮行動,截殺李勝,我弟弟還死在了他們手里,幫江木生逃跑有什么好處!白先生就是這么對待同盟的嗎?”
“那就是沙羅特。”李常超扭頭道。
“我說李常超你能不能不要像瘋狗一樣亂咬,就像布戈說的,荒鎮我們也參與了,我巴不得江木生死,我幫他有什么好處。”沙羅特直接罵出聲。
李常超就咕噥道,“反正肯定有臥底。”
舒艾辰瞇眼看著他,“確實可能有,不過不一定是沙羅特和布戈…”
“這里任何人都有可能。”
“比如咬人咬的急的,李常超你也是有可能的,包括我自己,照我說,誰都有嫌疑。”
李常超就瞪眼看著這瘋子。
布戈則是冷眼旁觀著,面上呈現著怒意,心里則是隱隱有些喜意。
咬吧!
任你們怎么咬,只要我咬死了不認,你們就拿我沒辦法。
想到在這么混亂的動靜下自己幫江木生逃走了,深感藏了功名與成就,可惜,沒人可以分享。
越野車在離開了R國根據點后匯合,幾方人都遷移到了一輛車上,車廂被改造過可以容納許多人。
江木生昏迷中,黑子照顧著,忽然看到唐家那位少爺踩上來,肩上還扛了一人,把那人放下來后赫然正是那跑去引敵的兄弟,胸口腹部大大小小無數傷!意識醒著,滿臉血還有些呆滯,我活著,我居然還活著,他都以為自己死定了,結果活下來了,頓時,差點哭出聲。
巴姆縮在角落里,不敢吭聲!這些家伙——這邊一個半死的,右邊一個滿臉血的,現在又多了一個更離譜的渾身都是血窟窿吸氣少出氣多,她想回家!
黑子卻顧不上這姑娘,喊道“唐研究員,你快看看江先生,我感覺他好像都沒心跳了。”
唐今南過去,黑子和巴姆下意識的給他挪空間。
巴姆記得這個人身手很厲害:這年頭做醫生得會醫術還要會殺人了嗎?
首,周一鳴幾個人也陸續上了車來,正好看到唐今南在給江木生看傷。
衣服混合著血貼著皮膚,將衣服剪開后,入眼的一幕讓唐今南目光閃爍了下,傷!很多傷!滿滿的陳年傷口,一看就是留下有些年頭了,本著專業的性質他沒有多看,而是開始找讓病人導致昏迷出血量最大的傷口,很快,就發現了江木生身上實際的傷口都有,但是都不足以要命。
甚至連起首來說,都輕了許多。
唐今南,“很奇怪…”
其他人看來。
首問道,“死了?”
黑子禁不住朝他瞪去。
唐今南手按在江木生的各處傷口上,淡淡地說,“他的身上沒有致命傷,更沒有出血量大到足夠讓他意識昏迷的傷。”
首說道,“會不會腦子傷了?”
唐今南,“察看過了,沒有出腫,也沒有明顯的磕碰,不像…”
首:“那把褲子扒了,可能要害傷了,看什么看,一切皆有可能,要救人沒必要顧忌那么多吧。”
黑子:“……”
巴姆:“……”
然后,褲子就真的被扒了剩下褲衩了。
唐今南手指在他胸口位置壓了壓,眉頭微挑:“這些看起來估計是陳年舊傷,他以前是不是受過重傷,動過手術的?”
黑子眸光閃爍,有些焦慮:“是有動過,在秦市案出來后……的整容手術,當時身體也確實有受過傷。”
首冷酷的掃了一眼,“唐小今,他這些疤痕都是在秦市案里傷的?”
黑子含糊的,“啊。”
唐今南幾人就好奇的目測了下,刀傷,槍傷,燙傷——
傷口琳瑯滿目但是看痕跡錯綜復雜,但應該是在同個時間段傷的。
這么的多傷口下來人卻沒死還活著——這家伙到底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