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許星看著打了電話后明顯情緒起伏嚴重的老爺子。
一份資料,被放上桌。
許亮承和許家這些年來干的蠢事,尤其許亮承和嬸嬸可以說得罪下了一票人,明里暗里想弄死他的多了去了,即便平時沒仇的,平時許家太拉風了,拉風到眼紅病的人都想踩一腳,眼下許家出了事,落井下石多了去了。
許星說,“事情起因好像是亮承騷擾秦妃,結果嬸嬸還派人去綁秦妃,間接惹怒了江家,要不,我去找江家談談?”
許老爺子聽到江家,瞬間覺得這事未必不是沒回旋余地,從江家下手。
但是很快他看到了一份資料,“秦妃?”
“秦姓…”
“這就是亮承騷擾的那個小明星。”許星回答道。
“……”許老爺子盯著秦妃的資料,秦姓!
秦姓這個姓對他來說太敏感了,他年紀大,當年一直都是呆在秦市的,秦市的歷史可以說是他一路見證著來的。
當年的秦市還不叫秦市,叫炊安市,后來才改叫秦市的。
而會被改叫秦市的原因,當初新聞沒公布,改動一個省城名字的事可以說是很轟動的,尤其炊安市當年作為一線城市,是很重大的,重大到了是上任親自頒發的改名令。
后來為什么改名,那位還沒宣布,就忽然過世。
這事也就壓下去了。
炊安市改名是九三年的春節前后。
改成秦市…許老爺子當年去參加一個會議無意隱隱有到前七秘書和沈校長隱隱提及,是因為一個人,叫秦江科的人物。
秦市改名!
是為了紀念秦江科。
以一人之姓冠以省城!這個想法是因為秦懷街,秦懷街叫秦懷街倒不是秦江科的因素,是那本來就是秦家大家族的地盤,秦家是承姓。
這事,知道的人不錯。
許老爺子也是陰差陽錯才知道的,也不敢傳出去,一直默默壓在心里。
秦妃…
許老爺子心頭狂跳,許家翻船,真的是江家的因素嗎?
有那么簡單嗎?
江家他知道,有能耐,但能耐大到這一步?
不可能。
“找人查查這個秦妃…”許老爺子飛快的開口,“要快。”
“是。”許星錯愕,但還是應下來。
秦妃資料好查,不出十分就來了。
許老爺子懷著僥幸的心理翻開了秦妃的頁面,目光停在了父母一欄。
父親——秦江科。
僥幸心理,瞬間全無。
他不知道秦江科秦家什么情況——但是一個人,能夠做出重大貢獻到讓一個省城改名,足以見秦江科被重視的程度,那么身為他的女兒被欺負,這事能罷休嗎?
不能的。
許榮算什么,許亮承算什么,一個不謹慎,許家全家都得被牽連下去。
這些蠢貨動人之前都不先查查資料嗎?額頭冷汗瘋狂的沁出,許老爺子啪的合上資料,這失態的樣子讓許星詫異無比,以為他是急的,“爺爺,你不要太擔心,總會有辦法的。”
許老爺子說,“不…”
“保不住了。”他敢篤定,動手的不是江家,另有其人。
“你叔叔他們惹的不是江家,是秦家…”
“秦家?”許星蹙蹙眉對秦家沒概念。
秦江科一些通報她倒是知道的,好像是冤案正明,但是不是自家事,也沒關注那么多,“這秦家…”
許老爺子的唇動了動,“這個秦妃的父親叫秦江科,如果我沒搞錯的話,應該是替上任那位做事的…”他的手,往上指了指,不能提及名字這么謹慎的,全球就一人。
許星一臉錯愕,“爺爺,你確定。”
許老爺子說,“你這堂弟可以說是在太歲腳下動了土了,保不住了,也沒必要保了想辦法通知你嬸嬸,告訴你嬸嬸讓她想辦法把罪都攬下來,工程也好,趙艷也好,如果她都攬下來,那我就保她李家一些人。”
許亮承得罪秦妃,又廢了,許老爺子再心疼,也知道取舍。
那個兒媳婦的話,也是蠢人一個。
反倒是兒子,這些年就是娶了個蠢老婆耳根子軟,實際做的事反而沒這母子狠,就明面這些事,只要許亮承母子包攬了,許榮還能救一下,孫子,再生就是,兒媳婦,再娶就是,多大點事。
許老爺子當機立斷的取保舍,同時叫許星安排厚禮去找秦妃道歉,不管她接受不接受,態度要在那里。
許家接受一切審查。
許老爺子一表態,秦市又是轟動了一回——
而很快,許母在里面一改之前的態度,把罪都認下來了。
許亮承倒是想鬧,不過證據確鑿,鬧不出水花,許老爺子也不想救,他唯一想撈的只有兒子——而要撈兒子還得秦家那邊表態。
他一通電話打到了原家那邊,“很抱歉,我也不想打擾你了,只是實在迫于無奈了…”
“我孫子兒媳婦做出這樣的丑事,我也覺得丟人的很…”
“不過我兒子稟性我還是知道一些的…”
“我希望能向秦家轉達我的歉意,也希望能再給我兒子一個機會,是…”
打完電話,他徹頭徹尾松了口氣。
許星問道,“爺爺你找南叔叔幫忙嗎?這事你都說和那位有關系了,南叔叔能幫上忙嗎?”
許老爺子說,“用權勢肯定不行…”
許星心想那你還找。
許老爺子說,“權勢不星,舊情可以,這事只有你南叔叔能幫,你可能不知道,你南叔叔在娶現在這位嬸嬸前,有過一任妻子,那個妻子叫做秦沁,秦妃的姑姑。”
秦市——
南以赫落地秦市后根據查到的線索,直奔江安縣。
秦沁就在秦市附近,被囚禁多年與世隔絕,出來后心理醫生給她的建議就是到處走走,重新融進這個社會,所以她就到處走,到處旅游,她自身有畫畫的本領,停留在哪,就在那里住一段時間。
南以赫找過來時,秦沁看著這個自她出來后只字不提,秦家人也默契都不問及的男人,心里第一想法是,自己居然沒有情緒…
是的,沒有情緒。
不怒不喜。
很平靜,還能平靜的給客人畫完畫像,然后收錢,才去看他。
南以赫看著自己的前妻,目光復雜了一瞬,“秦沁,好久不見,我們談談?”
秦沁蹙眉看著他,“你為了什么事來找我?”
南以赫說道,“為了秦妃的事,也為了許家的事…你可能不知情,我們換個地方聊聊。”
而在不遠處——
秦晚晚與一班同學路過,隔著距離隱隱看到一輛車上下來了熟悉的人影,之后走入咖啡館,姑姑?她想靠近過去卻被南以赫的保鏢攔下了,考慮來考慮去,去了一個電話亭打了電話,“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