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今南聯系秦炎,就是為了問清楚這個。
如果是白其石的人在明,那不怕,怕就怕在暗。
能派十幾人,就可能再派二十幾人。
秦炎蹙眉不禁道,“你這睜眼說瞎話我這做哥的都有點聽不下去。”
首說道,“就是,什么叫她只得罪了白其石,她得罪的人多了去了。”
想要秦紅緋出事的沒有一百他也能念出幾十。
這貨!拉仇恨無比妥。
唐今南說道,“你們說的那些人差不多死了一半了。”
首頓時就無言以對。
確實——
博士死了。
錢大翁死了!
被挖墳的邵大富也走了。
“至于沒死的。”唐今南說,“像她小嬸一流的,頂多就是想辦法使絆子還談不上會買殺手,以她們的財力能把日子過好就不錯了買不起這種賣命的。”
“那倒是,以她們的財力…”首敏銳的抓住重點,“你怎么知道她們什么財力。”
“當然是讓人查了。”對面傳來另一聲音,是齊霧。
“你還特意去查她們的財力能不能買兇。”首都震驚了,“有必要嗎?腦子一想都知道的事,你也太謹慎了。”
“以防萬一,謹慎而為,有問題嗎?”唐今南反問。
“知道的是秦炎妹妹不知道的是你妹妹。”首意有所指的道。
唐今南說他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倒是秦炎眉頭皺皺,“不是白其石,也不可能是一般人下的手,那下手的就是有血海深仇要不就是有必須置她于死地的目的…”
他垂下頭禁不住思考。
秦紅緋身上能有什么讓除了白其石外派十幾個人必須讓她死的理由。
“老秦家有沒有結什么血海深仇?”首問道。
“沒有。”秦炎回答完又有些不大確定了,他畢竟不是在老秦家長大的。
“問問干媽。”首直接了當的拿出手機打給夏露。
夏女士接的很快,“喂,干兒子。”
這稱呼,自然而然的很,秦炎都不由轉過頭來拿目光看首。
首也應的坦然,“干媽,我有事問你,老秦家有沒有和什么人結什么大仇,血海深仇。”
夏女士就疑惑,“怎么樣算血海深仇。”
首說道,“比如對方殺了干爸的話,你會做什么。”
夏女士毫不猶豫的說,“想盡辦法弄死對方!”
首道,“就這種…”
夏女士說道,“沒有啊,你爺爺奶奶性格通情達理頂多和人有些小沖突小矛盾,秦懷街人品行不算正也不算壞,頂多有恩有怨的頂多就是在田里的時候故意把你田地里的菜苗多踩幾下或者故意多澆書淹死你的菜,再不然就是背后嘀咕你。”
“哪怕我和葉如那賤人這種…”
“我看到她會想撕了她那不要臉的臭臉,但我不會拿自己的命去換她的命。”就更談不上買兇殺人了。
首幾人對視一眼。
所以不是老秦家結下的恩怨。
夏露開口道,“干兒子,你問這個和小炎去秦懷街的事有關嗎?”
首反問道,“干媽知道秦懷街的事。”
秦炎也意外,因為他沒接到夏露的電話。
夏露神神秘秘的說知道啊,“周主任他們都給我打了電話,我也問了孟玉,聽說小炎扮成緋去那邊,不過我怕他要面子不好意思,也不好打電話問他,只能當不知道了。”
首嘲笑的看著秦炎。
秦炎面無表情的直接轉開臉去。
那頭夏女士說,“老秦家一向與人為善,如果非要說和什么人結仇的話——我只能記得江木生。”
江木生。
幾人都皺眉。
確實——
如果說秦紅緋到現在為止有和誰正面起過沖突以及有這個財力去買兇殺人的話,江木生,確實是最可疑的人選,尤其是這家伙好像什么都摻和了一腳。
正說曹操呢,秦炎宿舍的門被敲響,他起身去開門,首也趁機和夏露閑聊幾句掛斷了,跟著去看門口,是阿光,追摩托車那二人的保鏢,見首也在,眼底有意外,“名首先生。”
“恩,你追到人了?”首直接問道。
“沒有。”阿光老實回答,“叫對方跑了,抱歉。我已經去起隊那里稟報過了,正好起隊那邊有消息讓我轉告秦研究員你…”
“什么?”秦炎問道。
“那十幾個人的身份,查出來了。”阿光講道,“十幾個人分別天南地北,不是同一個城市的人但都是混子,其中為首的那個男的,四十七歲叫江六,這個人是江木生身邊那個管家的堂兄弟,十幾年前從鄉下出來投靠江木生一直在他手底下打工的,然后十幾個人里,至少有六七人曾經都替江家干過事,后來都從江家出來了。”
“問過江天元了嗎?”首剛這么問,接著就聽到手機鈴聲,他下意識的看自己手機不是——
“我的。”唐今南說,看著來電顯示,江天元的他接聽。
“喂,唐少爺是我。”江天元也不廢話,直入主題的說,“剛才有警察過來拿著一些人的資料詢問我認識不認識,我家正好和警方的人有交情,多問了幾句,對方跟我說這些人在秦懷街是襲殺秦紅緋的人。”
不是秦紅緋,是秦炎。唐今南心里道了一聲,不答反問,“那個叫江六的你認識嗎?”
江天元誠實的說,“認識,他是江管家的堂兄弟,小時候江管家安排他進來有當過一段時間的司機后來就辭退了,我大概得有六七年沒見到他了,我剛去問了江管家,江管家說這個人確實是他堂兄弟,因為以前也跟著我義父干活的,所以當時他貧窮找上門來的時候,他就讓他弄了個司機當當,之后因為酒駕就沒讓他當司機了改去做倉庫,但因為手腳不干凈兩年前就辭退了…”
“酒駕的人就因為家境貧窮你們還留著他?看不出來江先生這么善良。”唐今南說。
“我也問過,管家說,這人之前好像對我義父有些恩情在,所以是看在恩情的面子上…”江天元聽出了嘲諷,心想你別嘲諷我,我聽到的時候和想的也和你一樣,也正是如此他才不得不打電話解釋清楚,這誤會不能有,容易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