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其石說了嗎?
黑人不知道,大概是沒有吧。
他當時離的雖然有距離,但也不算太遠,這么大段話如果白其石說了,他不會沒印象的。
但——
黑人瞥了一眼沙羅特和白其石,別看現在大家一致對武校,可對外武校呢?你能確定白其石的槍口不會倒轉過來對付他們這些閑暇人?本來他就擔心這個,怕解決了荒鎮,白其石和殺手盟會來對付他們,現在這樣倒好了——他們生了隔閡,對自己是再好不過的了。
想著,他又補了一句,“可惜King叛變,凱恩死了,不然他們當時其實離的蠻近的。”
白其石就看了看黑人,不清楚他是真的離的遠,還是故意的。
黑人老神在在。
沙羅特皺皺眉,不過眼底明顯出現了忌憚,因為不管真的假的,當真的來聽準沒錯。
別說他這樣想,R國的人也是,但表面笑瞇瞇的,“武校這是想離間我們的關系,我當然是不會信的,我相信幾位也一樣吧?”
沙羅特笑笑,“自然。”
黑人也跟著點頭,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
白其石盯著他們,心里很清楚,這幾人對自己生了隔閡了,研究所這招,你不能說他多明智,甚至很下三濫,可用來離間就是很有用!
眉頭幾皺后,他心想算了,本就是互相利用的關系,至少當下不要裂了就行。
這一點,幾人倒是達成了一致的。
R國的人開口說,“白其石,這不管真假,但傳出去對你總歸不好…”不止對白其石不好,對于R國也不好。
白其石開口道,“是,我想請肯根先生幫幫忙。”
肯根同意了,那個賣錄像小子也嗅到風聲不對,早躲起來了,只能想辦法把賣出去錄像高價回收回來!這筆錢要白其石自己出,為有R國幫忙勢力鎮壓,回收起來倒是也快——可能私下還有人藏,不過至少明面并不敢再傳了。
白其石以為這樣就結束了——
然而就在他盡心力把錄像回收結束了之后,商場賣電器的地方,所有大大小小的電視忽然仿佛集體抽搐了一樣開始循環播放這段影音。
畫質并不算太好的信號發出了沙沙發的聲音,反復循環的播放。
連帶著白其石的聲音重疊在一起,都出現了回響。
一開始只是商場電視,后來發現到了十字路口的屏幕,再發展到了網吧的電腦,就好似病毒入侵一樣,然后是華夏境地里,也不斷的播放,播放,再播放——
就好像在告訴你,你回收了我就在電視上放,你想要截斷電視畫面,我就在網絡上放,我全世界都放,就故意跟你作對,你越不想我放,我就越放。
江木生真是大寫的服氣,倒吸了口氣的,“白其石估計要氣死了。”
真的。
絕對得氣瘋了。
旁邊的老人咕噥道,“這得比被蓋大育搶了老婆還氣吧?”
他沒想到,秦紅緋說送的大禮包居然是這個東西,不錯的東西——就這錄像白其石在中東的信用力和形象崩塌不錯,他現在急于處理這事,也給唐家那邊爭取到了絕對的時間,厲害了啊秦紅緋!
江木生笑了,哈哈大笑,笑的很爽朗。
真的,特別爽!
“走,趁著白其石焦頭爛額,安排下一步計劃去。”
而荒鎮里——
電視也在不斷回放,再回放,繼續回放。
大家都盯著。
秦云斬釘截鐵的說,“緋干的!她在想辦法救我們。”這段錄象當初還是他拍下的,沒想到被在這里派上了用場。
首不語,就在想,后面那些話白其石說過嗎?他怎么沒印象?
編的?
可以,果然是黑心鬼干的出來的。
付蕭拖著一身傷看著電視,罵了聲臟東西,然后道,“你說的緋,你表妹?”
秦云瞥了他一眼,“師兄,是堂妹。”
付蕭盤腿坐下說都一樣,“我看你是被打擊到沒腦子了,這里是中東,而且這么多平臺同時播放,你堂妹有這技術的話,我怎么沒聽過她的名字。”
秦云說,“因為低調是我們老秦家的傳統作風。”
頓了下,他又補了一句,“我堂妹很厲害的,除了她,其他人也做不到。”
付蕭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又來了,堂妹吹。
你這要是吹親妹妹我也就算了,就一個堂妹吹的天上有的地上沒的。
他開口道,“照你說的,這是你堂妹放來救我們的,那怎么救…難道靠這個逼退白其石?”
秦云說,“我哪知道。”
付蕭就看他。
秦云理直氣壯的很,“我哪有這頭腦想這些,我要有這頭腦也不會被困在這啊。”
付蕭:“………”
果然是無腦吹。
他無語。
首開口道,“靠這個逼退白其石是不可能的。”
付蕭,“你聽…”
首接著說道,“這應該是前手,估計還有后招…”
秦云:“你聽。”
幾人大眼瞪小眼,最后付蕭揉了揉塞幫子后仰頭說,“首哥,你認真的?他那堂妹真有這么絕?”
怎么一個兩個說的那么像回事?
他都有點起興趣了,不過也就起了點興趣而已。
首依舊是冷冷酷酷的恩了一聲,評價了一聲說,“她很厲害。”
她很厲害。
很簡單的四個字。
可是能從首嘴里夸出這一句話,付蕭都驚呆了,“被你這么一夸我都好奇了這得何方神圣,我怎么怎么這么不信呢,首哥,不會是你喜歡的吧?”
尤其是個女孩子能被首夸!
驚奇!
首看了他一眼說,“還是別見好,我怕你見了能讓你自卑懷疑自己不是一個男人。”
付蕭反問道,“所以你產生這樣的感覺了。”
首不假思索的道,“沒有,因為我就沒把她當女的。”那就是個非人類,所以不會有這樣的自卑。
付蕭轉頭:“…不管,回去后,秦云,有機會的話你帶我見見。”
要是帶了濾鏡起碼也得是天仙級別吧?他想,但是看著秦云那黑炭樣,得,實在想不出來,就陷入了沉默,盯著火劈里啪啦的燒著,身后是不斷走動的人,還有尚未來的及處理的尸體,不過幾個人都默契的沒有去提他們現在的處境,能不能走出去都難說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