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國的特使死了。
莊名首這瘋子以命換命胸腹也被穿傷,鮮血滴答滴答落在地面,但他除了面色蒼白了一些,依舊是一副少年人意氣風發的挺拔。
季夫脊背都有些發寒。
莊名首冷酷的語氣染上一絲好奇:“上次的教訓才過去多久?三年?沒有吧,兩年,差不多,你們還真是不吃教訓啊,就不怕這次又是一個幌子?又或者,你們當中又有我們的人?”
安靜。
無比的安靜。
原本要動手的黑人和殺手盟忽然步伐停下來,因為莊名首的話讓他們想到了前年的時候,差不多也是這個時間荒鎮的動蕩。
那個時候沈長興帶人先下手為強,因為月州和艾斯做了墻頭草,也是因為這二人,屠夫才出了名。
破曉的兒子就因為那二人攪局不惜愿意放走了白其石也要殺了月州和艾斯,結果兩方真的聯手留下了二人的命,月州這方勢力才中東徹底消失。
首看著黑人和殺手盟說,“我真佩服你們,什么人都敢合作,狼來了的故事聽過沒?有一有二才沒有三,這才只有一,你們就不怕這次又和上次一樣。”
狗屁的不怕!
戴著金牌面具的殺手想,我是剛才沒想到這茬,想著,他開口吩咐自己身邊的人,“攔截既可,別動手。”
而那邊的黑人也同樣下達了一樣的命令,不但開始防著武校,同時也開始防著季夫了。
首看出來了,輕嗤一聲,和唐小今猜得差不多。
這心是真不齊,很好!
季夫也看出來了,這還沒開始合作,人心就散了,他不由沉聲說,“你們不會真信了他的話吧?他不過是在離間我們,我們沒有理由和武校有合作。”
一旁,江木生幽幽的出聲道,“有啊,怎么沒有,那圖紙不就是很好的合作機由嗎?”
首瞥了他一眼,有點詫異,這老東西怎么還沒死?不但沒死,還出現了。
江木生說,“R國手里的圖紙缺了一半,防御條約也簽了一半,拿到了圖紙簽下防御條約得到庇佑和三十二國合作,這當下對白其石來說比殺了沈長興重要你不否認吧?你別否認,你否認了我們也不信,誰信誰傻,嘶,你做什么…”他看向了忽然出手將匕首丟過來的首。
那刀筆直的插在地面,這要是落在他腳上,可想而知。
鬧呢?
莊名首說,“你話太多了,這樣不好。”
江木生眉頭一皺,就往四周的方向看,哦了一聲說,“是不大好,不過怕什么,季夫這不是帶了不少人手過來嗎?”他目光在殺手盟和各方勢力身上一轉。
轉到黑人身上時,黑人沉默的退開了百米開外,接著開口喊道,“季夫,你讓李和你的手下去纏住周一鳴和起顧期,我幫你對付這個小年輕。”
殺手盟的人開口道,“林六照可以交給我。”
他們把最難纏的丟給了季夫的人。
季夫臉變色道,“不可能,我帶的人手不足以對付他們兩個人,你們得分一個去。”
黑人就質疑道,“你和萊治兩方加起來人手這么多,兩個人都纏不住你也敢來攔?”
殺手盟的人也道,“你的人出手纏住周一鳴和起顧期,我們才會出手,要不然,我們就先撤了。”
沈長興可以死,但也不是必然要死,畢竟等個十幾年不死也得死。
但是如果沒有周全的把握打起來他們栽在這里,那才是真的不劃算,反正沈長興沒事第一個首選對付的絕對是白其石。
就如黑人說的,季夫不是不可以纏住周一鳴和起顧期二人,他只是不想。
周一鳴是武校出了名的利刃,起顧期也不輸。
這二人一個頂三,纏住他們李常超也可能重傷,他想保全自己這邊的人馬讓其他人去頂住分擔,可其他人也不傻,不愿意去做那殘血的等別人收割。
幾方勢力的人也不信季夫…
說白了,他們要求季夫的人去送死,只有季夫的人死了,他們才能更好的相信兩方不是在設圈套演戲。
混蛋!
季夫這個斯文人都難得想罵臟,然后他沉著臉退而其次的道,“李常超可以去纏起顧期,但周一鳴這邊,你們得各出一個人手幫忙,要幫幫,不幫拉倒,反正沈長興死了好處也不值我們一家受益。”
殺手盟的人考慮了下,說,“可以。”
季夫松了口氣…
雖然他隱隱覺得好像有哪不對頭,不過想要殺了沈長興的決心占上風,也沒有去深思,也來不及深思,因為首又再度出手了,這家伙就是條瘋狗,逮哪咬哪,根本就不顧自己一身傷。
江木生看得心驚,心想,這當初殺自己是手下留情了吧。
而身邊的老人則不斷盯著車子那邊,按耐不住的說,“先生,我去幫沈校長…”
江木生說,“你最好別去。”
老人:“?”
江木生說,“這群小崽子防備心很重你這會靠上去我怕你死不瞑目。”
老人:“…那就這么看著。”
江木生余光一轉說,“旁邊不有看戲的么,看戲自來不是好東西,殺他們吧。”
不遠處正盯著幾方斗爭想觀望看看有沒有漁翁之利坐收的,冷不丁的就看到有人上來,很快,雙方也形成了一個打斗圈。
那人急忙忙解釋著他們不下手。
老人面無表情的說,“你們要是下手我還不就不對付你們了。”
不怕動手的,就怕看戲的,往往喜歡背后來一刀,不是東西,真的,干就完事。
看戲的一群人瘋罵!
這群瘋狗!
狗日的!
這邊打的如日中天,沈長興那里則空了下來陷入無人保護的境地,黑人余光看到眼底一喜,覺得這是好機會,張口喊道,“季夫,找人過來牽制這小年輕…”
季夫一看他要后撤去車邊立即開口道,“等…”會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只見莊名首從兜里忽然拿出了什么。
手雷?!
黑人臉一變,不過還算鎮定他不信莊名首敢扔,這扔了兩個人都得死,但現實就是,對面的瘋子拿牙齒把雷管拔了,黑人頓時不敢賭了,扭頭就跑。
季夫一聲別跑,他就是幌子,然而那黑人根本不聽他指揮還是跑了。
兩秒后,轟的一聲!
正在靠近車邊的一批人被直接炸的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