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月就和她們都交換了聯系方式,秦妃把她送回家里,晚上就和妹妹睡一起聊著劇組的事,隔天大早就飛回劇組了。
走前還留了張銀行卡,秦紅緋都不用去查都知道銀行卡里估計是她拍戲余下全部的錢了。
這傻子。
也不知道自己留點心眼。
要是遇上那種吸血家庭還不得被賣個一干二凈的,哎。
正嘀咕著呢,手機響起…
她隨手接起,“喂…”
沉靜而冷酷的聲音響起,“是我。”
周一鳴。
周一鳴問秦紅緋現在有空不,“我安排了人手送了兩個人過去你那邊,你看看能不能給救下。”
秦紅緋下意識的問道“是什么人?”
周一鳴沉默了下后說道,“心臟貫穿傷勢的人,武校的人,是李勝手下的在中東這邊無法治療,送去央城附屬也沒法,只能等死!你不是在研究機械心臟嗎?這二人知道了后自愿申請作為臨床研究人,你們只管把機械心臟用在他們身上,生死由命。”
當然,能活自然是最好的。
周一鳴的語氣很沉痛。
秦紅緋頓了下,“周老師,中東那邊…”
周一鳴語氣一如既往的沉靜,“短則一年,長則五年,必開戰。”他給了個具體的日期,是長是短,看談判。
沈長興撐不住了,一旦他病情的消息走漏,白其石和其他人不會放過可趁之機的。
周一鳴還透露道,“多虧你炸了東琪兒一手,我們這邊才能得到及時消息基本可以百分八十肯定白其石和R國達成了口頭協議,暗中達成了合作,不過目前合作是什么,還不清楚,就這樣了,人我找人送去你那里了,你接手下。”
秦紅緋一口答應了下來,沒再多問,問也沒用。
中東的事,她目前是幫不上忙的,她只能做力所能及部分。
半個小時后,秦紅緋到了復大,學校給騰了個空屋子出來,這個空屋子就是目前專門提供給機械心臟小組研究的,等機構建立好就轉移過去,秦紅緋到的時候就看到兩位身穿白T下身是迷彩服的人躺在擔架上,身前是護送的人,一聲不吭的,像悶葫蘆,而這些人的對面就是馮鳴和林邵等人,穿著白大褂。
這些人是忽然闖進來的——
林邵叫學校安保攔下了對方,問對方問題,對方就是答找秦同學,其他字一概不提,再問就是筆直的站著不理你,最后連學校其他人得到消息也跑來望風了。
見到秦紅緋來,馮鳴等人不由自主松口氣。
吳山飛快的開口,“秦小姐,這些人說要找你。”
秦紅緋說,“沒事,我知道。情況周老師和我說了。”最后一句是跟對方說的。
對方領隊一聽,就將一疊資料交到了秦紅緋手里。
秦紅緋雙手接過資料后,對方即刻后退了一步,步列整齊然后就朝她彎下了腰,“秦小姐,我這倆兄弟就拜托你了。”顯然,這些人也知道人送過來是做什么的。
秦紅緋看著他們,就頭疼。
拜托了,怎么拜托。
周老師這是丟了兩塊燙手山芋過來啊,移植心臟的技術并不成熟,這二人也不像上次那位一樣是死刑犯可以任意對待,頭疼。
面對這些人期待的目光,秦紅緋說不出別對我抱期待這樣的話,淡淡地說道,“人我收了,你們走吧。”
人來的突然,走的也突然。
馮鳴等人就圍了上來,沒一會,江挽和莊彥也聽說了消息回來了,問道,“怎么回事,這二人…”
秦紅緋看著資料,是在中東醫院和央城附屬治療后的診斷結果,病人入院治療是心臟左心房是貫穿傷,但沒死,甚至尚且有意識,就是取出心臟后,左心方被貫穿位置難以修復出現了問題,以目前的醫療技術無法治療,左心房是四腔之一,接受左右肺靜脈的血液,并通過左房排入左心室,當這里出現了問題,二尖瓣也會隨著時間而出現問題,當血液無法順利排處,就會造成肺動脈高壓!肺動脈高壓還能解決,不能解決的是心臟部位的缺失。
林邵看了醫療報告后,就兩字,棘手!“這二人這是…”
秦紅緋說道,“是武校那邊送來給我們練手的。”
她沒有直稱周一鳴的名字,怕給馮鳴他們帶來壓力:“他們心臟都出現了不同程度貫穿,血液無法正常供應到全身,生命有限,自己申請了機械心臟的研究,接下來會配合我們做機械心臟的研究,你們的任務就是給他們換上一顆可以正常運作的機械心臟。”
什么?!
一眾人很吃驚。
吳山張著嘴巴無言以對,“組,組長你說句話。”他轉頭看向莊彥。
莊彥正在看醫囑,看著看著問了秦紅緋一個問題,“他們是軍人?”
秦紅緋見他看出來了,微微點頭。
吳山詫異的道,“怎么看出來的?”
林邵說道,“看體型,看手,看骨頭…”連他也看出來了。
馮鳴就目光閃爍,這身份和上次的死刑犯儼然不同啊,“那萬一失敗了,我們會承擔什么責任嗎?”
秦紅緋說道不會,不過她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失敗了的話,倆個人的器官是有二次利用的必要的,之前忘記和周老師說了,下次得和周老師說說,要是萬一不成功的話,看看能不能讓二人將器官捐獻出來。
別覺得她這想法不人道,技術上的進步都是需求資源的,而人體器官這方面在目前的國內需求是極為罕見的,一般人都很難接受自己死后尸體捐獻出來。
恩,下次得和周老師提提,當然得征求本人同意。她心里想著。
“秦小姐剛才說他們自愿的,軍人怎么會自愿。”有人提出疑問道。
莊彥就不耐煩的開口道,“問這個干什么啊,你們在聊什么呢,是不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怎么給他們定制計劃吧!看我做什么,我哪說錯了?糾結來路有意義嗎,反正都知道是軍人了,軍人親自送來的,又不偷不搶的,那自然就是合法的,糾結這個干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我們有研究標本了不是嗎?尊重他們,認真研究這才更對得起他們的付出。”
幾個人就齊刷刷的看他。
馮鳴心想,真研究呆子。
不過,很有道理。
做研究的,一心研究就好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馮鳴想了下也不再多加糾纏,然后發現其他人早已興沖沖的上手了,作實驗最難的就是臨床實驗人,國內除非自愿或者有特殊渠道,不然拿人做臨床實驗是違法的行為,而現在,有人自愿參與項目,這對于他們來說好比發了筆橫財,那么,身份是什么,為什么送來,這些重要嗎,一點不重要的!
這些人恨不得現場就開干,省得對方反悔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