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衡伸手壓了壓孫書的胸口，孫書痛到差點發出殺豬叫：“操，老趙你下手輕點想殺了我嗎？看什么看，老子一打五能拖成這樣你們行嗎？”
周一鳴：“…”
起顧期：“…”
二人看他還有力氣吼，也都心情一松，曬笑了一聲，“你牛，行了吧。”
趙大衡說，“是牛，這次得在病床上躺幾個月了，不過還好看著精神氣，命保住了。”
孫書臉都綠了：“…要躺幾個月？老子之前才躺了兩個月的。”
現在又要躺幾個月，一年里躺半年。
張澤說道，“只是躺幾個月不是一直躺其實算是幸運了，還好你穿了防彈衣。”
是的。
防彈衣。
孫書上衣已經敞開了，露出了里面的裝備，舒艾辰最后那一下，孫書自己都以為自己要死了的，不過沒死——
只是防彈衣損壞了，以及震到了內臟需要去做檢查！但子彈起碼沒直接穿過，回想一下，孫書冷汗都跟著下來了，舒艾辰一直沒出槍藏到了最后就是想來致命一下，結果也沒想到這一幕吧。
“他們怎么會忽然發起攻擊？”起顧期問道。
“…”提到這個，孫書也是想罵人：“我不清楚。”
就那么一剎那發生的事，“倆個人和瘋子一樣，尤其舒艾辰，他好幾次都可以躲開不受傷的，卻偏偏以傷換傷，好像很急迫。”
幾人對視一眼。
“很急迫？”
“對，他和李常超幾次對話都是要快，迅速。”
那二人，好像瘋了一樣的想逃離開這片區域，所以不惜暴露目標的出手。
如果不是存了拼命的心思，孫書也不至于拖不下來。
一打二做不到把對方打殘，但是拖住等到周一鳴他們來是沒問題的，但偏偏，那二人和瘋了似的。
起顧期摸了摸下巴，“瘋了一樣以命換命也要離開？一鳴，你有什么消息不？”
周一鳴沉靜的面龐也掠過一絲疑惑，搖頭，“沒，但交手的過程里，舒艾辰確實很瘋…”他甩了甩手，看著孫書。
如果不是瘋了一樣的話，孫書不可能拖不住，也更不至于傷成這樣。
所以…
是什么導致了那二人這么瘋的？
孫書半后怕半慶幸的說，“還好就兩個，要是再加個牛博士，我今天這命是真交代在這了。”
就是，他始終有點不解。
這二人怎么忽然瘋了一樣的亂咬起來。
很快，這個不解就得到了解答了。
有人疾步而來，“周隊，有電話。”
周一鳴出去接，過了一會兒，人回來，看著孫書開口道，“我知道舒艾辰他們為什么發瘋似的要離開了。”
孫書問，“為什么？”
周一鳴說“牛博士出事了。”
起顧期和孫書都是詫異的張著嘴巴？
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做研究把自己搞死了？
老死了？
“他潛入秦懷街，被秦紅緋抓了。”周一鳴說道。
凌晨的五點，天還沒亮。
央城多處都被驚醒！研究所里，電話不斷，都是聽說了牛博士被抓然后來詢問真的假的。
得到的答案無一例外，都是真的。
除了牛博士外，還有二十余條魚，全都被抓獲了。
蒼老聽到消息的時候懷疑自己在做夢，而且可能夢還沒醒，幾個小時，天亮后，他才知道，這不是夢。
牛博士確實被抓到了。
但是可能抓到的是假的？
一直到兩天后。
牛博士和他的同伙相繼的被送到央城來，蒼老等人都親跑了一趟，確認過牛博士的長相，白一夢也來了一趟，拿藥水讓人在牛博士臉上涂涂抹抹，確定洗不下來什么才確定，這不是易容的。
是真的牛博士，和研究所周旋了十幾年之久的牛博士。
秦炎聽到了風聲，第一時間跑過來，正好就和牛博士面對面了個正著。
看起來就好似一個普通的老人一樣！但實際上，他又不普通。
他的手上，有很多人命！
秦炎目光在牛博士身上停頓了一會，忽然看到唐今南和首也來了，比他更快一步的，唐今南目光都沒在牛博士身上停頓，直接問于赤，“紅緋怎樣？”
首目光頓了頓，停留在了好友身上一會，目光里有一丟丟的怪異。
別說他，秦炎蒼老也是第一時間看向唐今南。
唐今南并沒意識到什么不對，只覺得心口有些焦躁，一直到于赤說，“少爺別擔心，秦小姐很好，沒受傷。”
唐今南的焦躁，才得到了一絲撫平，轉頭，就看到了首目光古怪，“怎么了？”
首：“…”
“沒什么，就你一直都是稱呼她秦炎的妹妹的，還是第一次聽你叫她名字。”
唐今南莫名的看了他一眼，就這？“認識這么久了，叫個名字有什么奇怪的嗎？”
一直稱呼秦炎妹妹，才比較奇怪吧。
而且…
“你為什么要在這種小事上糾結？”唐今南平淡的說道。
聽起來首有種感覺，好像，成了自己的不是？
牛博士被抓了這么重大的事在眼前，我居然在糾結一個小小的稱呼，是我的不是嗎？好像確實是的。
他：“…”
知道了秦紅緋沒大礙，眾人就都松了口氣，陸續又問些問題。
于赤吧，一一回答上，然后手幾次摸了摸口袋，欲言又止的樣子。
唐今南注意到了，略怔，想到了秦紅緋的小性子，忽的開口道，“秦懷街有事嗎？”
于赤眼睛一亮，順勢道，“還好，就是小有損壞。”然后從口袋里拿出了一份賬單來。
“岳老，秦小姐說，抓捕牛博士造成的損失，應該算公賬吧？”
“算。”岳東界心情相當不錯，回答的也爽快。
然后接過賬單一看，他：“…”
道路損壞，還有建筑損壞修復費，他能理解。
可這后邊什么武器筆損壞，材料修復。
追蹤器損壞，無法修復。大概是深怕他們追究為什么這個損壞也要走公賬，后邊還用括號詳細的加了追蹤器損壞是因為追蹤牛博士，若不然追蹤器平均壽命能達到五年等等詳細操作。
七七八八一系列讓岳東界覺得秦紅緋簡直是想趁機敲詐一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