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書來到現場探勘,發現此地還有唐家許多人在,也知道了為什么會失去蹤跡,因為潮汐。
帶著秦紅緋的車最后拐向的方向是這條道的話,這條道實際是一道橋,而橋的兩邊最近因為天氣關系漲潮,潮水把過路的痕跡全都覆蓋了,很難追蹤到什么痕跡。
孫書壓力驟增的看著那橋,只夠一輛車過道,一旦萬一…算了,還是別有萬一了。
“勘察現場。”
“是。”
“孫隊不用查了。”后趕來的姜爺帶著兒子一拐一拐著腿,抬起眼皮子說,“一共就幾處痕跡,我可以告訴你。”
“第一處,是離這橋約莫五百米開外的路,有輪胎沖刺的痕跡。”
“第二處,是離這座橋約莫千米的地方,有剎車痕跡…”
“第三處痕跡也是我們最在意的一點。”
姜爺把人帶了過去,孫書就地蹲下然后就愣了,“腳印…”
“除了腳印,還有第三種車的輪胎印記,根據輪胎來初步判斷應該是輛面包車,再根據面包車的重量還有現場輪胎程度來判斷,第一輛車有三個人,第二輛車和第三輛車應該各有三人,第四輛車有起碼四個人。”
“第四輛是唐家的人?”孫書心沉甸甸的問。
“呵呵,孫隊不要問這種傻問題。”姜爺咳了一聲的,語氣輕輕。
“…”孫書心拔涼了一下。
不是唐家的人,那就是還有第二撥人盯著秦紅緋。
什么情況?
按照判斷的話第一輛車就是秦紅緋所在的,中間兩輛痕跡相同的應該是盯上了秦紅緋的,那第四輛呢?
姜爺開口道,“那小姑娘,是秦家的人。”
孫書抬起眼皮看他,“姜爺知道秦家?”
姜爺說,“倒也不知道,就是這個姓讓我想起秦市而已,八年前家主的丈夫,算了,這不重要,那孩子有個哥哥是培養人,我覺得,孫隊可以回去問問,是不是那邊也派了人保護?如果是的話,或許我們另有痕跡可尋。”
孫書二話不說,回了去,找起大爺。
起大爺剛結束了第一階段會議,見他回來,立即問道,“怎樣。”
孫書大步而至說,“消息不怎么好,你們有派人跟著秦紅緋嗎?”
起大爺眼皮一抬,“沒有。”
“那就完犢子了,車子應該過了海大道,海大道近幾日漲潮嚴重,海水把橋和路面痕跡統統打沒了,但根據離橋千里開外的地方可以初步判斷有四輛車,根據唐家走訪的消息,跟著秦紅緋的有兩輛車,其中兩輛輪胎痕跡一致可以判斷應該是同一伙的,但現場還有第四輛車,車內初步判斷四個人。”孫書目光沉甸甸的,“六個人加四個人,十個人,如果都是敵方人哪怕于赤再厲害,也不可能和孟玉二個人,倆打十的。”
起大爺目光一沉,“你主持,我回去一趟。”
孫書知道他要回起家,迅速抹臉點頭,接過主持會議,“救援繼續進行,秦紅緋的身份別透露,知道的人越多越危險,我回一趟總基地。”
研究所總基地。
其實都不用起大爺回來稟報,消息已經走開了。
唐家大肆找人,動靜極大,怎么也瞞不住的,起大爺回來是找自己父親的,基地有家屬院主樓,起老就住在其中,起大爺想問問他有沒有私下額外派人跟著秦紅緋,發現蒼老也在這,正在和數人商議這事,這明顯就是沖著培養人來的。
起老坐在中央右下的位置,聽說兒子回來,讓人直接進來。
起大爺進來后見到里頭的情況也沒吃驚,也沒打擾會議,而是直接到了父親身邊。
起老微微側首看他,“你怎么回來了?”
現場有人看到這一幕,不過并不大往心上去。
起大爺開口道,“父親,你有派人跟著秦紅緋嗎?”
起老語氣一沉,“她也出事了?”
起大爺聽到這語氣,判斷了下,估計是沒有的,“是,失去蹤跡了。”
起老語氣篤定的道,“沖著小炎來的。”
抓秦紅緋有什么用,唯一的可能,就是抓了秦紅緋來威脅秦炎的。
這時,正匯報到現如今失蹤人數有七個人…
起老加了一句,“是八個了。”
眾人錯愕的看他,“老起?”
起老開口道,“還有一個,秦紅緋。”
登記冊子的中年男性面露意外之色,“姓秦?”
起老淡淡的解釋說,“是秦炎的二妹妹,這段時間正好過來央城探親,前陣子和小炎有接觸了一下,估計被盯上了。”
旁邊,有人拍桌罵道,“培養人和家屬見面,這不胡鬧嗎?誰許的。”
起老:“我。”
說話那人一嗆,“咳…”
起老情緒復雜的嘆了聲氣,“秦炎的家人,情況有些特殊,我就想著讓兄妹二人碰個面,誰知道以后會不會有機會見了,哪知道,這事賴我,我該負責。”
旁邊一位容貌滿是肅意的老者說,“現在賴誰都沒意義,秦紅緋的身份確定是暴露出去了?”
起大爺道,“我覺得不能確定,當日有交流,但未直接接觸。”
老者道,“那就以不暴露的情況來進行搜查,貿然曝光,可能有害無利,萬一對方并不知道,你們這一曝反而知道了,這種情況中,被忽視的那個反而是最容易安全的。”
起老也被提醒,“說的對,就按李老說的辦。”
“現失蹤名單八人,古研,江家養女,秦紅緋,同時…”
七七八八一共報出了八個人,其中都是與一些重要人息息相關的,“最后一次動手是三個小時內,要找到,還算容易的,只要大面積的進行肅查既可。”
蒼老點點桌面,提醒道,“肅查要有由頭啊,沒有足夠理由的由頭,對方就看我們動作就會知道他們手里有重要的籌碼,這會壞事的。”
一名胖胖的老者呵呵笑道,“那還不簡單,找個人做由頭唄。”
起老在看名單,找誰?這是個問題。
八個人他們掃蕩了一遍,要在表面有絕對籌碼同時不會引起對方懷疑的。
正在掃蕩著呢,有人來報,古家的古無名來問秦紅緋和古研的下落。
起大爺隨口就道,“古研,古家那夫妻?在開會議的時候那周家人就是無理取腦的瘋子,一個勁哭一個勁抓人…”他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