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的事,秦紅緋已經憋了一肚子氣了。
本來大家受傷,那就好好養傷。
這倒好…
頂頭來個人,不問青紅皂白先罵你一通,我特么能忍就怪了。
秦紅緋,是,她現在十五歲。
可她也是經歷了一世過來的人,她也曾是站在巔峰上的人,對于薛觀這一套,根本不get。
誰愛慣誰慣去,我不慣。
以前在老秦家隱忍,讓,那是因為她剛回來,當時能力不夠,只能步步隱忍,以大局為重。
你有能力,你做什么,都是對的。
你沒能力,你說什么都是錯的。
這就是現實,以前需要忍。
可現今,她沒必要忍,步步為營,走到這一步不就是為了有更多的話語權嗎?
我們在底下冒險,生死未卜。
你們吹空調。
我們出來了,個個重傷。
你們才跑來馬后炮一通說教,呵呵,可滾遠點吧。
唐今南淡淡然的撫平了衣角不存在的皺痕,只是時不時咳幾聲以表我傷的很重,我很虛弱。
秦炎安安靜靜并未出聲。
秦云對這些人態度不喜,見緋不喜歡,自己也不喜歡。
幾個孩子,很安靜!
他們是研究所的人,十幾年的人,有些話,不好說。
因為需要顧忌老師,秦紅緋就爽了。
她剛進來沒多久,壓根就不是土生土長的,愛懟就懟。
首甚至隱隱有點羨慕。
野生的就是好啊,不需要顧忌太多。
薛觀看到幾人的表現,居然都沒說話,似乎都以秦紅緋這孩子為群首的?
他很意外!
去看唐今南,對方壓根不看這邊。
首…這個一慣叛逆的,也很安靜。
其他倆個不用說了。
薛觀不得不出聲,“唐今南,首,你們是什么意思?”
他直接點名。
唐今南微微抬眸,平和無比,“老師如果要聽實話的話,秦炎妹妹的意思,就是我們的意思。”
我們是一伙的。
她可以代表我們的觀點。
起老咳了一聲,出聲說,“我說一句,其他的先不論,這幾孩子出生入死讓錢老的事真相大白,可薛先生你的人一來就對他們進行盤問,這確實不大好。”
薛觀手下的中年男子不滿的出聲,“起老言重了吧,他們本應該是呆在研究所的苗子,擅自引發錢老的事,同時進行冒險,這已經違反了研究所的法則了,而且什么時候培養人可以這么隨意出入了,如果真要追究起來,幾個人都應該…”
“砰”的一聲,白一夢的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中年人心驚的看來。
白一夢很平和,語氣卻很低沉:“都應該如何?”
“處罰嗎?你處罰一個試試看,我看,你們是想和研究所過不去吧,研究所,就這么幾個頂尖的苗,你們一再的踩他們,是不是變著法兒踩我們的臉呢?”
“唐今南年紀輕輕,二十歲,研究成果獎項已經拿到了七八項,在西醫方面年代一代里,他的成就國內外加起來也是頂尖進入進入前三的那批,將來繼承的是蒼譽的衣缽,如果這次不是他在里面帶藥,就這些的人,拖出來不死幾個也得昏迷幾個,還能在這里聽你侃侃而談?”
“秦炎,配合西醫藥物研發,在年輕一代這塊領域里,名氣也是出類拔萃的,從二歲進入研究所,學業成果豐碩,就因為家人牽扯入其中生平第一次走出研究所,往前算,也是因為虧欠了他家人在先,事出有因。”
“首…他父母的事你們清楚,我更不用多說。”
“秦紅緋,不久前,半心島才剛剛立下大功勞,牽扯入錢老的事件里,將查了十幾年的事一一揭發開,周一鳴都做不到。”
“你們在辦公室吹空調,你們在對著鏡頭做報告,他們在出生入死,你和我說,他們應該,應該什么?”
這些孩子,別看年紀小。
一個個功勞在身。
秦紅緋之前半心島,更是摧毀了這個島嶼救出無數人,古家的古研,江家的江意兒,蘇文東,何明月。
你可以說,沒有她也能救!
但必然無法這么順利!
當時為了低調行事,只給了這孩子一筆獎金,而事跡則是完全沒公開的,只有他們這批人知道。
白一夢勃然大怒的發火。
中年人一下就啞了,我就說說,至于嗎?
一眼看過去,這批孩子如果真的要處罰的話…真的沒有一個能拿得下手的。
唐今南背后有個唐家,那位一言不合就喜歡砸錢,不好惹。
首和唐今南直屬一脈。
秦炎背后也有個起老。
最普通的秦紅緋…不久前,立下過大功勞。
你要說教,那我不能說什么,不方便開口。
你想要給他們扣帽子,處罰他們。
那白一夢就有辦法找出一百個發怒的理由!
薛觀也看出來了,這批孩子研究所是護定了,這有點棘手,薛觀抬起手阻止了手下開口,說道,“白院長莫激動,付左的話確實不妥當。”
付左也迅速的道,“是我言失了。”
白一夢冷哼一聲,“我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但來查事情就來查事情,不要扯七扯八的,我說句直接的,要說教,也輪不到你們。”
付左不吭聲,沒法吭。
薛觀出聲道,“白院長說的是,不過…”他看著秦紅緋,“有一說一,處罰是不會有的,但是幾位的行為冒失也是事實,這不代表小友你說的是錯的,只是,你還小,所以看的不夠遠,這是很正常的,不能怪你,以你的年紀,有這樣的閱歷已經是人中龍鳳了,等長大,你就會理解了。”
他好好說話,秦紅緋也好好說話,她說道不需要等長大,“我現在就明白,薛先生所謂的看得遠,大局…我都懂,無非就是從國民角度去出發。”
“這個事情,要怎么樣的去處理才不至于掀起波瀾,人心惶惶,安撫平心,讓社會秩序正常進行,對吧?”
“所以我的直播曝光,不可取,因為這會大幅度的引起許多人的不安,原來,我身邊潛藏了這樣的危害份子,那是不是還會有類似這樣的人…”
薛觀目光微閃,點頭,“你很聰明,不錯,就是這個道理。”
秦紅緋說道,“這個道理,我懂!我懂,可不代表我認可這種理念的存在。”